“這件事改天再說吧,對了,你不是找我給你補習的嗎,咱們抓緊時間吧。”
“好的,你們先坐一下,我去收拾一下書。”劉豔霞說完就轉身回房間去了。
趁着這個時間,我又去廁所看了看,剛才本來是要看看是什麽東西散發出香味兒的,卻看到一面奇怪的鏡子,也忘了檢查了。這次進去之後,很快就發現是一盒除異味的香膏,可能是放的太久了,顔色看上去有些發黑。不過這東西的香味兒卻是很獨特,也不知道是什麽配方,離近一點聞着嗆鼻子。
“王權呢?”外面傳來了劉豔霞的聲音。
“在廁所呢。”張大春回答道。
我急忙按了一下馬桶上的按鈕,洗了個手出來說道:“不好意思,水喝多了,咱們抓緊時間開始吧。”
劉豔霞把要用到的書本擺在桌子上,先是給我倆倒了一杯水,然後就開始正式補習了。
我一邊去幫她補習,一邊打量着這房子,總感覺屋子裏充滿了濃郁的怨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差不多十一點,補習結束,我倆就告辭了。出來的時候,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空蕩蕩的院子裏連個燈也沒有,看上去是那樣的奇怪。
就連張大春也發覺不對勁了,他抓着頭皮問我:“權哥,你說這麽大的四合院,難道隻有劉豔霞一個人住,她不害怕嗎?”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咱們走吧。”我不想跟他多說,在沒有掌握确鑿的證據之前。
我也漸漸的察覺出這個劉豔霞與常人不一樣了,但這并不能說明什麽,千人千樣,或許她就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呢。
回到病房,我躺下就睡了,這一覺睡的很安穩,第二天醫生又帶我做了腦部掃描,發現沒有問題了,一切都正常。
我尋思着,劉豔霞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楚,幹脆出院算了。沒有人喜歡待在醫院裏,這裏細菌多不說,還會讓人感到壓抑。
每家醫院都死過人,這是不争的事實,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誰也不想住在這種地方。
出院之後,我倆就直接回到了學校,繼續接着上課。
老師果然對我做了處罰,不過更多的是誇獎,說我見義勇爲,值得表揚,但不提倡這種個人主義。
一天的課程下來,加上被處罰抄的那一篇文章,下課之後,腦袋裏昏昏沉沉的。醫生說的一點沒錯,短時間内我看不能用腦過度,否則情況可能還會惡化。
晚上張大春叫我出去玩,我也沒去,我現在需要休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寝室裏隻有一個室友,他和我一樣,也是犯困了,不願意出去玩。我倆聊了一會兒,便各自躺床上休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醒了,是聽到了腳步聲才醒的。睜開眼一看,寝室裏一片漆黑,原來已經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
真是奇怪,都這麽晚了,是誰不睡覺在寝室裏走來走去的,還發出一連串奇怪的聲音。
我打開手機一看,原來是張大春,這家夥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神經兮兮的在用頭往雙人床上面撞。我趕緊上去抱住了他,呵斥道:“大春,你發什麽神經!”
可是喊完這一嗓子,他居然沒有半點反應,依舊還在用頭撞鐵床。仔細一瞧,額頭都撞紅了,鼓起一個大包。
我立刻明白了,這種情況,多半是夢遊症,也可能是被髒東西附身了。但我看不太像,夢遊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我聽人說過,夢遊的人不能叫醒,否則會吓到他,有可能會導緻魂魄離開身體,人就會大病一場。幸運的話,魂魄能自己回來,如果回不來,人就會變成癡癡呆呆的,還可能發瘋。
再者,夢遊的人也很難叫醒,我怕沒把他叫醒,整個寝室的人都要被我叫醒了。現在剛剛開學,可謂學業繁忙,大家都累的不得了,難得睡個好覺,我不想擾人清夢。
我打算盯着他,盡量避免他因頭部撞擊受到傷害。我把枕頭墊在了鐵架床上,這樣就不會撞傷自己了。可是他一直撞個沒完沒了,看着不光讓人着急,還汗毛直立。
印象中,張大春一向很陽光,從來沒有夢遊過,家族也沒有遺傳病史,怎麽會突然間這個樣子了。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爲我們今天晚上去了劉豔霞家的緣故,我總感覺那個女孩兒不太對勁。
就這樣守着他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又開始犯困了,站着都打瞌睡。就快要睡着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擡起頭一看,張大春已經打開門出去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裏又有點疑惑,怎麽夢遊的人還會自己開門?
片刻後,我急忙跟了出去,這家夥大半夜夢遊,在學校裏亂跑可不是個事兒,萬一吓到人怎麽辦。
等我追出去之後,他竟跑到了樓梯口,想不到夢遊的人也能走這麽快。我急忙追過去,發現他已經上了樓,正在朝着那間沒有人住的宿舍走去。
b3單元4号室,聽說那裏發生過怪事,後來就被封了,裏面是空着的。這家夥去哪裏不好,偏偏去那個地方,讓我不猜疑都不行。
我怕出事,急忙跑了過去,結果到那裏一看,張大春正在用頭撞4号室的門,把門上的鐵鏈子撞的嘩嘩響。
我怕把别的寝室裏的同學吵醒,急忙用力抱着他,這才發現,他的力氣很大,我用盡全力,居然也抱不住他。
我甚至想要用驅鬼咒來對付他了,這種情況很像是鬼上身,如果隻是單純的夢遊,不會搞出這麽多花樣來。
但想想還是算了,萬一真是鬼上身,肯定會弄出很大動靜,吓到人怎麽辦。
“大春,你醒醒,不要這樣!”我拼命捶打着他的身體。
突然,他把頭轉了過來,并且沖着我露出了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