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我的病床上,躺着一個正在打吊針的人,剛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爲自己走錯了病房。不過仔細一看就認出來了,這個人竟是張大春。
“護士,這咋回事啊,他也生病了嗎?”我疑惑的問道。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實習的,把病人弄錯了,我還以爲……以爲他是病人呢……”小護士尴尬的解釋道。或許是害怕我追究她的責任,一個勁的在跟我道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忍着笑問她:“你這打的是什麽藥物啊,對人體有害嗎?”
她急忙回答:“哦……那個……葡萄糖,補充營養的,對人體沒有害處。求求你了,别跟護士長說,我是第一天實習,你要是說了,我這份工作就保不住了!拜托拜托!”小護士緊張的湊到我跟前說道。
我呵呵一笑跟她說:“沒事,你也挺不容易的,以後用點心就行,我不會追究責任的,幫他把針頭拔下來吧。”
“謝謝……謝謝大哥,您真是好人啊!好人會有好報的!”小護士激動的差點就給我跪下了。
在拔針頭的時候,張大春可能感覺到疼了,哎呦一聲就醒了過來。睜開眼一看,小護士正在給他拔針,他詫異的看着我,問道:“權哥,這咋回事啊,我怎麽還紮上了?”
我忍着笑跟他解釋:“你别激動,人家護士姐姐關心你,看你這兩天沒睡好,給你注射一瓶葡萄糖補充一下營養,免費贈送的,還不謝謝人家!”
“這樣啊?那真是太感謝了,護士姐姐真是好人啊!對了,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呗?”張大春都這個時候了,還是吊兒郎當的,見護士長的漂亮,居然又想勾搭。
小護士沒有搭理他,沖着我微微一笑,便端起鐵盒子離開了。過了一會兒,她又重新拿了一套注射器過來,接着幫我紮針。
不得不說,實習的跟正式的确實差很多,她很難一次找到血管,就這麽紮了半天,愣是沒找對地方。
下午由于要打吊針,哪也去不了,一個下午就打了三四瓶,還有注射針。打過針之後,自然要去廁所,我跟張大春說了,不讓他到處跑,我現在渾身虛弱,打吊針的時候想上廁所,需要他幫忙才行。可是他還是出去了,說是辦什麽住院手續,還要交押金。
我憋的實在難受,本想等他回來再去的,可是等了又等,他遲遲沒來。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幹脆厚着臉皮找小護士幫忙,想讓她幫我叫個男的來,她答應了。
可是過了一會兒,居然又跑回來跟我說,病人太多了,男醫生都忙不過來,實在不行,給我拿個夜壺算了。我從來沒有用過夜壺,那玩意兒怕是用不習慣,于是就對她說:“算了,我還是等我朋友回來吧。”
“要不這樣吧,我來幫你拿着,走吧。”小護士倒是挺熱情,熱情的讓我有點不适應。
“這……不好吧,你幫我拿着?”我尴尬的臉都紅了。
“沒關系,我們做護工的,本來就是要爲病人服務的,我看你也不像壞人,走吧。”說着話,她還真的幫我拿起吊瓶,準備跟我一起去男廁所。
一路上,很多病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就連值班的幾個小護士姐姐也在議論紛紛,我想她們肯定是誤會了。
解決完之後,護士姐姐又送我回來,幫我配好藥,吃了藥之後我就犯困了。這些藥物裏面可能有安眠藥的成分,一吃藥就犯困,一犯困很快就睡着了。
就這麽睡了一覺,等我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馬玉顔她們都來了。馬玉顔一見到我醒了,就急忙關心的說道:“快躺下,别亂動!你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學校裏都傳開了,老師說了,請多少天假都可以,隻要把病養好了,落下的課到時候會給你補上。不過你這種見義勇爲的行爲太過莽撞,老師說回去之後,還是要适當的處罰。”
“什麽玩意兒?還要處罰?馬姐,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做好事還要受處罰的嗎?”張大春憤憤的替我抱不平。
馬玉顔輕輕一笑說道:“你沒聽錯,我更不會說錯。老師說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要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處理好,如果不能,千萬不要逞強,可以報警。”
我心裏一陣苦笑,不是我不能處理,像這種小角色,再來幾個我也不怕。主要是當時情況緊急,我是替張大春挨了一下,要不是他礙手礙腳的,我也不至于如今躺在醫院裏。
正好趁着大家都在,我跟馬玉顔打聽了一下劉豔霞的事情。按理說,我都躺在醫院裏了,劉豔霞再怎麽說也該來看看我吧,可是她沒來,馬玉顔也說沒有她的消息。
這就讓我有些起疑了,我發現劉豔霞都是晚上才會出現,白天的時候,誰也見不到她……
越想越感覺有點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劉豔霞會不會本身就有問題?我決定查一查她,但是首先要見到她才行。
“權哥,今晚大家都在,要不咱們出去玩吧,我跟小護士說一聲,十二點之前把你送回來,你看怎麽樣?”張大春說道。
“不好吧,權哥的情況,我看還要留院觀察,再說,他現在可是一滴酒都不能喝的,出去吃飯不喝酒多沒意思,還是讓他躺着吧。”吳不可說道。
“小吳,你是醫生啊,還留院觀察。王權身體怎麽樣,他自己心裏應該有數,不如咱們就聽聽他的想法吧!”馬玉顔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說道。
“我……行吧,正好我也悶得慌,就陪你們出去走走吧。”我坐起身來,把自己的衣服換上。
然後正要走的時候,護士攔住了我們,說是我不可以出院,否則出了什麽事情,他們醫院概不負責。
馬玉顔當即就跟她理論了起來,很快醫生也聞聲趕來了,說什麽也不讓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