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大春,一驚一乍的?”我詢問道。
張大春急忙跑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說道:“你自己看,鏡子……”
“鏡子怎麽了?”我疑惑的走近看了看,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張大春卻跟我說,剛才他正在上廁所,忽然看到鏡子裏出現了一個女人,他以爲自己眼花了,但是緊接着一陣頭暈,差點暈倒。他懷疑剛才是看到了不幹淨的東西!
“權哥,這裏不太對勁,咱們還是走吧!”張大春顫抖着聲音,對我說道。
“走?别忘了是你非要讓我來的,都已經說好了,你現在才說走,晚了吧?”我苦笑着說道。
不過也确實奇怪,衛生間裏這面鏡子居然是挂在馬桶後面的,這種挂法我是從來沒有見過!
“怎麽了?”劉豔霞敲了敲門,詢問道。
我笑着跟她說:“沒事,這小子被鏡子吓到了。學妹,怎麽你家的鏡子挂在馬桶後面?”
“說來話長,不談這個了,來吧,咱們抓緊時間補習吧。”劉豔霞急着補習,似乎不願意跟我們多說。
我也不再問什麽,匆匆幫她補習過後,便招呼張大春離開了。我們約好了,明天晚上繼續補習,隻要我有時間,随時可以聯系她,反正一直到成績跟上來爲止。至于報酬,等到最後一次性結了,如果我不放心還可以簽一份合同。
合同我就不簽了,反正我有時間,就算她不給我錢,我也會幫她補習,這沒什麽。
回去時,差不多已經十來點了,剛好趕上學校關門,匆匆洗了個澡我們就睡了。
今天一天沒有見到馬玉顔,就連趙小楓等人也沒有看見。剛要睡的時候,馬玉顔卻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我急忙按下接聽鍵,沒想到她卻是問張大春睡了沒有。
“大春,找你的。”我把手機丢給了他。
然後這小子就出去聊去了,大概過了十來分鍾才回來。他把手機還給我,對我說:“權哥,那老娘們兒明天晚上想請咱們吃燒烤,說是搞個什麽篝火晚會。正好後天禮拜天,不用上課,可以徹夜不歸,你去不去?”
“這樣啊?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我還要幫劉豔霞補習功課呢,答應了别人的事,就要認認真真去做。”我想也沒想,就果斷拒絕了。
張大春卻說:“那可不行,我已經替你答應人家了,如果你不去,就是不給那老娘們兒面子。你好好想想,咱們剛來,人家就給咱倆接風洗塵,現在你要拒絕人家,你好意思嗎?”
“既然你都答應了,還問我幹什麽!”我苦笑着說道。
“那你是答應了?行,你睡吧,明天還有一天課,快睡吧。”張大春說完,就鑽進了被窩。
第二天,還是枯燥無味的課程,安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喘氣的機會。一天下來,腦袋裏都是那些複雜的題目,簡直比幹體力活還累。
晚上沒課,洗完澡之後,我本來想好好睡一覺的,可張大春非要拉着我出去,他跟我說,馬玉顔那邊已經開始催了,就差我們兩個沒到了。
我收拾幹淨之後,就打算出發,讓人等太久始終不好。可張大春卻說讓我至少帶一套換洗的衣服,因爲今天晚上我們不回來了,也不知道安排在那裏過夜。
聽到他這樣說,我忽然不想去了,夜不歸宿不好,雖然我是男孩子,那也不行,做人得有自己的底線。可是後來,實在是經不住張大春的軟磨硬泡,說什麽非得讓我去,不去都不行。
最後無奈之下,我隻能答應了,心裏想着,大不了到時候随便找個借口離開就是。我這人不太喜歡熱鬧,特别是一群人瞎胡鬧,對我來說沒什麽意義,純粹是爲了浪費時間而浪費時間,有那個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情不也挺好嗎。
“權哥,聽說馬玉顔帶了幾個小娘們兒,咱哥倆的機會來了,這次一定要把她們拿下啊!”在路上,張大春摩拳擦掌的跟我說道。
我不禁啞然失笑:“行了大春,别老是想着女人,你還是要以學業爲主啊,這樣才能不辜負你老爹,我大伯對你的期待。當然,你要想談戀愛,哥是絕對支持的,就是有一點要記住,咱們是窮人家的孩子,千萬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知道嗎?”
“哎呀,知道了權哥,你比我老爹還啰嗦!”張大春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接了電話,他大聲回答着:“什麽?哦,馬上到,再等兩分鍾。”
“聽到沒,人家開始催了,咱們快點吧。”張大春急的邁開腳步就跑,害我在後面好一陣追趕。
前面停着一輛奧迪車,駕駛室裏坐着的正是馬玉顔,她見我們來了,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吹了一聲口哨:“這兒呢,就等你倆了,趕緊的!”
上了車才發現,車子裏面并沒有多少人,隻有幾個女生,不見趙小楓他們。
我疑惑的問道:“小楓他們沒來嗎?”
“來了,後面車上呢,我的車坐不下那麽多人。”馬玉顔專心的開着車子,回答道。
“大馬臉……不是,馬姐,咱們要去哪裏?”張大春按下車窗,點了一支煙問道。
“你……你要是再這麽給你亂起外号,我可要趕你下車了!”馬玉顔氣喘籲籲的回過頭說道。
“不敢了不敢了,開玩笑的,馬姐别生氣。”張大春立馬嬉皮笑臉的說道。
“記住,别再瞎叫了!咱們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是錢江湖。附近有旅館,玩累了可以開房間住下來,或者露營都可以,正好,小楓他們帶了露營帳篷。”馬玉顔回答道。
張大春一聽這話,眼睛都在放光,輕輕戳了我一下,小聲對我說:“聽到沒,别說兄弟我不關照你,今天晚上幫你找一個小妹開開葷!”
“别亂說,我怎麽跟你講的,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怎麽這麽快就忘了?”我立刻厲聲呵斥了一句。
這時忽然腦海裏閃現出一個畫面,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站在一片廢墟中,正在沖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