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其實對我挺照顧的,别看他喊我一聲權哥,其實在學校,他比我混得開,他人緣好,從來沒有人敢欺負他。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屬于那種比較老實的,随便兩三個壞學生就能把我欺負的有理說不出。
主要還是因爲我不想惹事,在學校惹事要受處分的,情節嚴重有可能會被學校勸退,那樣對奶奶來說,打擊太大了,也不敢想象。
不過要論打架,我也不會怕任何人,在以前我就擅長各種擒拿防身術,不說精通吧,沒學過武術的普通人,三五個還真擺不平我。
“權哥,想啥呢這麽入神?”張大春推了我一下:“來,喝酒!”
“大春啊,我在想,咱們這個學期什麽時候會放長假?”我忽然想起了師父交代給我的兩件事,這麽多天過去了,一件也沒有辦成,而且還沒有半點眉目,我着急啊。
“咋地,剛開學你就想着放長假,行啊你小子,有前途!”張大春還不忘挖苦我一番。
“不是,兄弟,你理解錯了,我是真的有事情要辦,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恐怕還辦不成。”我跟他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那到底是啥事兒呢,跟兄弟我說說,我幫你出個主意呗。”
“算了,這事你幫不了我,還是得需要我親力親爲。”我擺了擺手說道。
張大春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杯:“既然權哥不想說,我也不問了。權哥,我張大春沒有别的本事,我的爲人你是知道的,如果用的到我,你盡管開口,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
“行了,知道你仗義,啥也别說了,喝酒。”我捂住了他的嘴。
一杯酒下肚,張大春夾了一口菜填進嘴裏,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說道:“不過權哥……有事你可以請假啊,又不是不能請假,别說半個月,一個月都能請下來,大不了以後我幫你補習就是。”
張大春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是啊,學校不比工廠,真有急事是可以請假的。一個月我不敢說能請下來,半個月想必是沒多大問題的。
吃了午飯,我們又去街上轉了一圈,張大春說要買點生活用品,我就跟着他随便逛了一下。正好我也需要買點東西,回去還要把床鋪收拾一下,我們剛來,宿舍都要打掃,要不然細菌很多,晚上睡覺肯定不舒服。
我本來想買好東西,回去收拾收拾,完了還有時間,打算小憩一會兒的,沒想到東西買回去天都快黑了。
已經五點多了,張大春又嚷嚷着餓了,要出去吃東西。結果陪他走到小吃店門口,他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忙拉住了我:“等等,權哥,今天晚上大馬臉不是給咱們接風洗塵嗎,再忍忍,那娘們兒有錢,一定會請咱們吃大餐的。”
“瞧你這點出息……我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你小子這臭毛病也該改改了,别沒事老叫人大馬臉,馬玉顔人挺不錯的,真的,别老欺負人家。”
“權哥,這我可就要說你兩句了!你說你幫誰不好,你非要幫那個老娘們兒,全校都知道我跟她是死對頭,我們兩個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對不對,我們兩個是龍虎相争必有一傷,也不對……怎麽說來着……”張大春又一次把我逗笑了,這就是平時不好好讀書的後果,一個大學生,連最基本的成語都不會用。
“大春,别說了,你手機響了。”我忍着笑輕輕推了他一下。
他接了電話,扯着嗓門應道:“哦,行,沒問題,就這樣,再見!”
“權哥,走吧,大馬臉定好了酒店,讓咱們過去呢。”
“大春,别再給人取外号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我是認真的,聽見沒?”我嚴肅的警告他。
這小子哪點都好,就是沒有禮貌,這一點讓我很反感。
“行行行,聽權哥的,以後我也叫她玉顔姐行了吧。”張大春滿口答應了。
我倆打車去了那個盛世酒店,據說還是個四星級的酒店。一般人恐怕不會來這種地方消費,主要是太貴了,吃一頓飯要花的錢,收入一般的人承受不起,況且是一次請十來個同學。
“俺的娘啊,這酒店就是好!瞧瞧這格局,多大氣……還有遊泳池,不錯不錯!”張大春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豹子一樣咋舌道。
“先生,那不是遊泳池,那是錦鯉池。”一旁的服務員跟他解釋道。
正好這時趙小楓和吳不可也剛剛進來,正好聽到了這段對話,笑的兩人直不起腰來。
“笑啥,給我憋住!”張大春立刻闆着個臉恐吓道。
還真管用,這小子沒别的特長,吓唬人倒是無師自通,一般人都有點怕他。
“大春,記住了,等會兒敬酒的時候,意思到了就行,别把自己喝醉了,我可不想背你回去。”還沒到房間,我先給他提了個醒。
“沒事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醉一場又何妨,反正不是你背我就是我背你,咱倆誰跟誰呀!”張大春嬉皮笑臉的樣子,讓我很是頭疼。
身邊跟了這麽一個二哈似得玩意兒,盡給我添亂,說也不聽,早知道就不該來!
到了房間裏,果然如我所料,酒菜上來之後,先是來一輪敬酒。馬玉顔今天不知爲何顯的特别高興,二話不說舉起酒杯就挨個跟我們敬酒。
這還不是一般的白酒,雖然顔色也跟白酒差不多,可味道差遠了。而且酒精度特别的高,一開始我沒察覺出來,以爲是什麽飲料,兩杯過後,我就察覺到了。
“兄弟,我有點喝高了,你也悠着點,一口菜沒吃呢,咱倆先醉了,豈不讓人笑話!”我悄悄跟張大春說道。
“放心吧權哥,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千杯不醉的!”
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小子也跟我一樣,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