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我就拒絕了,我跟他說:“大伯,你這是婦人之見!你難道不知道,這老頭兒既然敢對你女兒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放他離開,他一樣會對别人做出同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你這是助纣爲虐啊!”
“娃,你說的我都懂,可是你也看到了,曉慧這丫頭心理脆弱,要是讓她知道了,那可就壞事了……”大伯長歎一聲,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說的做,我也不想看到任何人爲難,可我眼睛裏也是揉不得沙子的。犯了罪理應受到懲罰,何況是不能原諒的,我豈能輕易饒過他!
“大伯,您先别傷心了,這件事情我會妥善處理,我現在就把他帶走,您放心,曉慧不會知道他的存在的。”
“娃……大伯給你磕頭了!”他說着話,忽然跪在地上,竟給我磕起頭來了。
我趕緊把他扶起來:“大伯,使不得,您這不是讓我爲難嘛!好了好了,别的我也不說了,我先把人帶走藏起來,明天中午我來找您,到時候怎麽處置他,您說了算。”
大伯沖我點了點頭,然後幫我一起扶着老光棍出去了。在送我們離開之前,大伯看着那老光棍,忍不住一聲長歎:“造孽啊!”
我把老光棍帶到了村北邊一個空置的小房子裏面,時刻看守着他。這房子原本是用來看菜地的,水泥房,大鐵門,正好鑰匙和鎖都在,我把老光棍鎖在了屋裏,鑰匙随身攜帶,料他也逃不出去。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不能睡着了,必須時刻看着他,誰知道這老家夥還有沒有别的歪門邪道,萬一逃跑了怎麽辦。
“老頭兒,老實交代吧,你到底是用什麽把大伯父女倆迷暈的,再不說,我現在就法辦了你!”我在屋子裏點了一堆火,陰沉着臉審問道。
或許是我不夠威嚴,那老頭兒看了我一眼,竟是表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看到他的眼神,我氣不打一出來,他當真以爲我不敢把他怎麽樣?怎麽說我也走南闖北這麽久了,什麽樣的鳥人我沒見過,我還真就不怕他嘴硬!
見他不肯說,我脾氣一上來,揪着他的頭發就把他的腦袋按進了火堆裏。
這老光棍兒疼的不斷哀嚎,等我放開他時,他臉上已經燒出了幾個水泡,有的地方已經皮開肉綻往外滲血了。
“怎麽樣?說還是不說?”我拿起一根燃燒的棍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故意露出兇狠的表情質問道。
“我說我說……我什麽都告訴你!”老頭兒終于肯服軟了,我還以爲他是啞巴呢。
“早說不就沒事了嗎,快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要是故意隐瞞不說,後果你知道的……”我把他拉到一旁,冷冷的注視着他。
老光棍兒把所有一切都告訴了我,聽完之後,我驚駭莫名,跟我料想的一樣,那通天手冊果然是萬惡之源!
這老光棍兒姓楊,單名一個志字,由于家境貧寒,自己又不思進取,好吃懶做,一直以來也沒有娶上媳婦。早些年,他倒是遇到過一個合适的女人,從外地逃荒過來的,當時楊志也才四十出頭,家裏有點存糧,就施舍了一些給那個女人。
後來兩人就稀裏糊塗的在一起了,隻是漸漸的,女人發現楊志這個人平日裏遊手好閑,啥也不幹,就知道偷東西。
他經常半夜出去偷,天亮才回來,偷來的東西能賣就賣,不能賣的就丢掉。時間一久,村裏人都知道楊志手腳不幹淨,背後裏總是有人議論,女人最終頂不住壓力,便在某天深夜卷鋪蓋走人了。
楊志和那個女人生活三年,一直也沒有生娃。村裏人說楊志那方面有問題,加上手腳不幹淨,脾氣還不好,經常動不動就打自己的女人。
事情傳開之後,更是沒有人敢跟他撮合對象了,這要是把誰說給他,就等于害了人家,這種缺德事誰也不願意做。
就這樣,楊志這麽多年來一直靠着偷東西爲生。附近幾個村子的人慢慢知道了他這号人物,都防着他,他再也沒機會下手了,于是便轉移了地點,開始去外地偷,有時候幾個月都不回家一次。
這次楊志剛從廣西回來,說是弄到了幾千塊錢,但是沒多久就花光了。正好那天聽人說,陳福家裏有事,一家人都出去了,趁着沒人,他就悄悄溜了進去。
結果什麽也沒偷到,就看到一個鐵盒子,然後就利用偷盜多年學來的本領撬開了鎖。鐵盒子打開之後,發現裏面有一本書,但是這本書裏面的内容他看不懂,隻覺得很神秘,當時也沒多想,就随手撕了一頁拿走了。
楊志認識很多偷盜團夥,這其中有經商的、有捕魚的,甚至還有教師,不過那都是以前的職業了。剛好,他認識一個教師,那人無意中看到了他撕掉的一頁書,發現上面記載的竟是一種可以迷惑人的神奇術法,叫做玄夢術。
這玄夢術其實也不複雜,任何人都可以使用,主要是得準備道具。制作迷煙的步驟,玄夢術裏面也詳細記載了,不過盜亦有道,楊志的那位教師朋友勸他不要動邪念,偷東西被抓到了判得輕,要是鬧大了,保不準有生之年就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楊志當時滿口答應了,可回到家以後,他琢磨着,這麽神奇的一項技能,不用豈不是浪費了。于是他就開始按照玄夢術上面記載的方法,嘗試自己制作迷煙。
一開始自然是失敗了,可經過多次研究,迷煙居然真的制作成功了。他先是拿小動物做實驗,發現迷煙有效,便動了歪腦筋,想在人身上嘗試。
那天晚上,他悄悄出去了,本來是想利用迷煙偷點現金的,正巧看見剛從外地回來的李曉慧,噩夢便從那時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