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死我了!”忽然,李曉慧醒了,出了一身汗,痛苦的在床上翻滾起來。
我趕忙過去詢問她哪裏不舒服,她也不說,隻是不停地低聲呻吟,疼的渾身冷汗。我不明白她哪裏疼,也沒辦法幫她止痛,隻好撥打急救電話,想送她去醫院。
電話剛打出去,李曉慧又不疼了,我便打消了要送她去醫院的念頭。我問她剛才哪裏不舒服,她也不說,可我堅持要知道,最後她隻是羞紅着臉小聲說道:“下……下面……”
我也是一陣尴尬,男女之間說個話還真是不太方便,本來照顧她的事情不該由我來擔當的,這要是讓米雪兒知道了,肯定要鬧出誤會,我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的。
好在是,現在我是一個人,做什麽事也不用征得誰的同意,這樣也挺好。隻不過吧,有時候一個人還真是挺孤獨的,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找不到。
“你好好休息,哪裏不舒服就告訴我,今天晚上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咱們就回家去,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幫她拿了一條濕毛巾,給她擦身體用,這個時候我肯定是要回避一下的,于是問她餓不餓,要是餓了,我就出去給她買吃的。
她說她想吃烤串,但這個時候是不能吃那種食品的,不用醫生交代,常識性問題誰都知道。于是我出去給了買了一個肉夾馍,外帶一份三鮮湯,我自己則買了一瓶酒回來,不知爲何,最近這兩天特别想喝酒。
按說酒這種東西應該是不會上瘾的,它可不像香煙,裏面含尼古丁。酒喝起來也是特别嗆人,一般人要是沒有應酬,獨自一人喝酒的應該不多,不過小酌一杯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不是小酌,我是想要喝醉,正好今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隻需要留在這裏好好照顧李曉慧就行,别的也不用我操什麽心。
本來酒量就不行,一喝就醉,一瓶酒才喝下去小半瓶,我就實在是醉的不輕了,不能再繼續喝下去了。這時李曉慧跟我說她也要喝兩口,我沒同意,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食物,這可是醫生交代過的,我得對她負責。
可我居然勸說不了她,這一次她是鐵了心要喝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也是沒辦法,就差把酒瓶子摔掉了,可是她不給我機會,已經搶過去了。
眼看着她抱起酒瓶子,像喝白開水一樣往下咽,我急忙湊近奪過了她的酒瓶子對她說:“曉慧,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你不能這樣作踐自己,這事兒怪不得你,你要是一直這麽下去,人很快就會垮的!”
李曉慧這時還算清醒,酒勁還沒有發作,她笑着跟我說:“我沒事,你不要管我,我就喝兩口,不會有事的,放心,不會有事的……”
說着話,她又把酒瓶奪過去了,這次我是勸說不了她了,幹脆也就不管了,喝吧,要醉我陪她一起醉。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一醉不醒,這樣就可以忘卻憂愁,可顯然不可能。
李曉慧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她抱着我哭的稀裏嘩啦,我一邊安慰着她,一邊扶她到床上去休息。把她放在床上之後,我想給她蓋被子,她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紅着臉輕聲說道:“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就在這一瞬間,我差點心生歹念,這丫頭隻是打扮的過于普通了,其實底子還是不錯的,稍微修飾一下,也是一個大美人。所謂酒醉心明白,我以前就經常聽朋友們說,那些借着酒勁幹壞事的人,骨子裏就是那樣的人,說自己喝醉了,那都是借口。
我暈暈乎乎的,但我知道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隻要是出格的事,我是一律不會運。見李曉慧還是抓着我的手不松開,我使勁掙紮了她,對她說:“别鬧,你喝多了,趕緊睡覺,明天我就帶你回家,睡吧。”
她很聽話的睡了,我也有點困,準備躺下來休息,剛剛脫掉鞋子,忽然窗外吹進來一陣冷風,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站起身來把窗子關好,我幫李曉慧蓋好被子,準備好好休息,躺下之後,忽然聽到啪的一聲,桌子上的台燈掉在了地上。我心裏咯噔一下,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我以爲那個東西又來了,起來一看,什麽也沒有,隻是台燈掉了而已,或許是我太緊張了。
不對,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股陰氣,經常接觸這種東西,我已經對它們很清楚了,那些東西隻要出現,都會攜帶着一股磁場,要是沒跟它們接觸過的人,肯定感覺不到那股磁場。
當我察覺到那股磁場的時候,下意識的移動到了門口,回過頭來盯着李曉慧,生怕她等會兒又會突然間失控。那個東西可能又來了,上次應該是沒有把它打怕,它來恐怕是找我報仇的。
“曉慧,快醒醒!”我不敢靠近她,站在一旁喊着她的名字,希望能夠把她叫醒。
叫了兩聲,她果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我本能的想要走過去,快走到床跟前,又急忙止住了腳步。因爲我看到李曉慧額頭有些發黑,眼神不太正常。
普通人的眼睛看上去是有神的,哪怕睡眠不足,眼神中也能透着一絲精光,除非是不健康的人,眼神才會變的空洞無神。此刻的李曉慧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我不敢輕易靠近她。
果然被我猜中了,她忽然轉過臉來,盯着我嘿嘿一笑,沒看到她怎麽移動的,隻是一眨眼就已經出現在我跟前了。
我發現我的身體像是被某種力量束縛了,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