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已經開始不清醒了,眼睛都翻白了,眼瞅着就要命喪于此,李曉慧卻在這個時候忽然沒了力氣,雙手垂了下來。
與此同時,她身上那股沉重感也不見了,我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推開了。
那個東西已經走了,很顯然是我那一口血起了作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李曉慧已經陷入了昏迷,我叫了她幾聲,完全沒反應,不過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我把她抱到了床上。
經曆了剛才那一出,我是再也不敢躺下了,幹脆把電視機打開,就這麽盯着她,我怕等會兒又會附身,那可就麻煩了。
盯着盯着,我就開始犯困了,我告訴自己不能睡着,一旦睡着了,可能還會發生意料之外的事情。如今李曉慧的情況極度不穩定,那個東西看樣子一直潛伏在她身邊,随時都可能對她附身。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剛才她被附身的時間,應該是子時,果然是陰氣最重的時刻出現的。不過我的血應該傷到它了,不然它不會那樣慘叫。
“王權……我……我怎麽了?”李曉慧突然醒了,并且開口說話,把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扶着她坐起來:“沒事,你快躺下吧,你感覺怎麽樣?”
“好累,渾身無力,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李曉慧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問道。
我心裏苦笑,這哪是喝酒不喝酒的問題,單純隻是喝醉倒是沒什麽,關鍵是被髒東西附身了。如果隻是撞邪,那也就算了,撞邪最多就是受到驚吓,還有就是影響人的時運。被鬼附身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一旦被鬼附身過,人的身體就會變差,很容易生病,體質稍微差點的人,一旦病倒,可能危及生命。
還有一點,隻要被鬼附身過,以後還有可能招來其它鬼魂,除非是身上佩戴辟邪的東西,常去寺廟上香也可以化解。金銀首飾都可以辟邪,但最好是找高僧求一個物件,開過光之後,效果更好,亦或者是佩戴道家辟邪的法器。
“怎麽了,你臉色爲什麽那麽難看?”李曉慧皺起了眉頭。
“變色好看就怪了,這都是什麽事兒……”我禁不住埋怨道。
“到底怎麽了嘛,你不要吓我啊!”李曉慧緊張的抓着我的手。她應該是感覺到什麽了,就算被附身的時候意識模糊,可潛意識裏總該有一絲察覺吧。
“我剛才……是不是說胡話了?”李曉慧嬌羞的看着我,反而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孤男寡女的,此刻正值深夜,我倆卻坐在同一張床上,還面對面,總感覺有點尴尬。
“沒……沒有,你一直在睡覺,什麽也沒有做過,趕緊睡吧,把身體養好。”我幫她蓋上被子,自己也躺倒了我那張床上。
漫漫長夜,我總不能真的守一夜吧,明天還要陪她去醫院,就這麽守着不睡覺肯定不行。
我沒敢熄燈,寒陰劍一直放在枕頭底下,打算一有情況就馬上拿出這把劍來應對。隻是睡着之後,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我也不清楚,反正一夜就這麽過去了,我感覺自己還沒睡好。
一大早,我接到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對方自稱是陳福,說那個鐵箱子已經找到了,并且用切割機切開了,裏面有一本奇怪的書。那本書已經殘破不全了,而且裏面使用的文字并不是漢字,倒像是某種符号,反正他是看不懂。
不過他已經把書交給了一個信得過的朋友,他朋友說了,他認識一個精通古代語言和外國語種的人,說不定能看出那是哪個國家的文字,讓我先不要着急,等待他的消息。
挂斷電話,我心情更複雜了,我以爲事情到這裏就算過去了,沒必要的話,我自己也是很不願意摻和進去的。可人家已經都告訴我了,我也答應了會幫他處理好,現在想反悔怕是已經晚了。
挂斷電話,我心裏五味摻雜,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已經隐隐感覺到了,這件事情遠比我想象中複雜的多。
“王權,怎麽了,看你臉色這麽難看,誰打來的電話?”李曉慧一邊收拾着東西,詢問道。
我心裏很煩躁,也沒有跟她說太多,隻是收拾起随身物品,便招呼她去醫院了。一路上李曉慧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她說自己虧欠了我太多,如果真有什麽事需要幫忙,不嫌棄的她,可以跟她說說。
我搖了搖頭:“行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事兒你真的幫不上忙,還是讓我一個人想想怎麽解決吧!”
“那……好吧,不過說真的,你要是真有什麽麻煩,我也可以伸出援助之手的。”
“算了吧,你現在自己都有麻煩,别想着幫我了,先把自己的問題解決好再說吧。”我對她說道。
“可我真的想幫忙,也非常願意幫你,别的我不敢說,如果是經濟方面的問題,我可以幫你想辦法的。”
本來我不想再跟她糾結下去,她提到經濟問題,我就想問問她了,連打胎都要找我借錢,她經紀上怎麽能幫助我?
她也沒有跟我解釋清楚,反正就是告訴我她有辦法,讓我需要的話一定開口,這也是她報答我的一個機會,她不想虧欠任何人。聽到這裏,我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難不成,她找我借錢隻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讓我陪她打胎?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也太有心機了,居然開始利用我的善良而欺騙我。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總不能當面質問她吧,就算是,她也不會說實話的。
我也隻好作罷,心裏想着,既然都已經答應了,來都來了,這個時候還想着反悔,那就有點太晚了吧。
思索間,我們就來到了醫院門口,我不想走進這家醫院,這裏面陰氣很重,還有一股子怨氣,可沒辦法,我要時刻跟着李曉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