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緊張,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害怕到一定程度,似乎已經麻木了,反正沒有選擇,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吧,至于後果,我才不在乎。
爬出來之後,我蹲在地上,從狗背後慢慢的靠近,距離已經很近了,我打算一個箭步沖過去,解決掉它。可忽然間,門外又傳來了一陣響動,我隻能再次躲進桌子底下。
很快,門又被那些東西打開了,這次進來的卻不是屠夫,而是兩個退脖子很細的鬼魂,它們的腿特别白,白的跟敷了一層面粉一般。
我這個位置看不到它們的上半身,隻能看到腿,隻知道它們穿的不褲子很奇怪,一個是藍色的,一個是粉紅色的。它們的褲子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特别皺,看起來皺巴巴的,還特别短,像是七分褲。
它們進來之後,徑直朝着那隻狗走了過去,吓的我趕忙往裏面縮了縮,擔心一個不注意就會被發現,那就麻煩了。
幸虧它們都沒有發現我的存在,那兩個鬼東西進來之後,也沒有對那隻狗做什麽,隻是爬上了桌子,不知道在做什麽。
片刻之後,我聽到了一陣摩擦聲,接着,又是一陣流水聲傳來,順着一看,原來是在流血!不知道它們做了什麽,血如瀑布一般,順着那個高台流了下來,下面的那隻狗變的更興奮了,大口大口的舔着地上的鮮血。
我對血本來就比較敏感,不光是心理上,還有感官上,問道這股血腥味,我幾次都想嘔吐!這次更是沒忍住,直接幹嘔了一聲。
雖然我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還是晚了,那隻狗聽到了動靜,立刻擡起頭來,鎖定了我藏身的位置。
我心道不好,一定是發現我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出去解決了它再說!
惡狗看到我之後,沖着我龇牙咧嘴,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我看準了它的移動軌迹,迅速在地上滾了一下,躲開了它的攻擊。
趁着它沒有反應過來,我急忙一把抱着它的腦袋,順勢将寒陰劍抵在它脖子上,用力一抹,狗頭就這麽掉了下來!
我沒想到能夠這麽輕松的就解決掉這隻狗,看來是我太高估它了,畜生就是畜生,即便在陰間,也不過如此。
解決了那隻惡狗,我便急忙去開門,也沒有顧及剛才進來的那兩個東西,它們要是靠近我,我一定會感覺到的,因爲它們走路有聲音。
如我所料,門是打不開的,這時我隻能回頭,對付那兩個東西。可仔細一瞧,我傻眼了。
原來這兩個東西不是鬼,而是紙人,它們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藍色衣服,女的穿粉紅衣服,這可不就是給死人燒的童男童女嘛!
我盯着它們看的時候,它們也在盯着我,那雙畫的眼睛看起來特别詭異,臉上還塗着腮紅,别提有多詭異了。
此刻它們分别握着一個木頭把手,本來正在幹活兒,看到我之後,停了下來,血也不再流動了。我才發覺,原來它們是在推磨,不用說,那磨盤中間的孔肯定是用來塞人的,至少我看到的是人!
如此殘忍,把人塞進磨盤裏,然後像磨豆腐一般,将人的身體磨成渣,究竟是爲了什麽?
此刻我竟出奇的不害怕,反而很好奇它們爲什麽要這樣做。愣了一下,我就慢慢的向它們靠近了,由于不确定這兩個小紙人會不會有危險,我隻能試探着慢慢來。
快走到它們跟前時,我停了下來,然後壓低聲音對它們說道:“你們……不要怕,隻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傷害你們的。”
說完,我自嘲的笑了,看來是長時間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頭腦都不清醒了,怎麽會跟紙人說話,它們能聽懂就怪了!
我想反正是紙人,能厲害到哪裏去,大不了像殺狗一樣殺了就是,我有斬鬼劍,怕什麽。
這就好比烈酒可以壯膽,我仗着自己有一把神兵利器,索性也不再害怕它們了,直接就握着劍走了過去。
哪知等我靠近之後,這兩個紙人居然擺出了一副要幹架的陣仗,倒是把我唬住了。此刻我是啼笑皆非,一想到紙人紮馬步擺出一副佛山黃飛鴻的動作,我就覺得特别好笑。
但笑歸笑,這些東西畢竟太邪門,還是不能大意,弄不好就會吃大虧。見它們似乎不害怕我,我也不敢再靠近了,隻是握着劍保持三米開外的距離,跟它們僵持着。
就這樣僵持了大概有一兩分鍾,它們沒有下一步動作,就仿佛定格了一般,很是奇怪。我隻能喊了一聲:“你們要打就來吧,我不怕你們!”
結果這一嗓子喊完之後,它們真的動了,這倆紙人身手挺敏捷,一下子從磨盤上面跳了下來,徑直朝我走了過來。我一看到這一幕,吓的連忙向後退,完全是本能反應,根本沒想過會跟兩個紙人對着幹,也不會想到會被紙人吓成這樣。
退到砧闆跟前,已經無路可退了,我索性把心一橫,握着寒陰劍就沖上前去,朝着紙人的腦門就砍了下去。
寒陰劍一下子卡進紙人的身體裏了,剛才那一下好像真的砍到了肉上面,感覺很有韌性,絕不是紙人那麽簡單。而當我把劍抽出來之後,又看到紙人的身體裏居然開始往外流血,被我砍中那個紙人身體也開始抽搐起來。
另外一個紙人看樣子是被我的兇狠吓到了,它居然想要逃跑。我哪能讓它跑了,這東西一旦逃出去,肯定會找屠夫報告,那我的行蹤不就暴露了。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幹脆走上前去,把它也解決掉了!
處理完這兩個紙人之後,我看了一眼磨盤裏面,果然看到一雙人腿,它們居然在磨人血,簡直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