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跟寨主解釋,也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總之我感覺那個紅衣女人大有問題,她的出現,比曾金水還讓人懷疑。我甚至認爲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要不然怎麽會前一刻,曾金水要跟米雪兒結婚,下一刻就要跟那個女人結婚了?
回去之後,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岚莺,她當時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了一下米雪兒的身體狀況,又給她使用了百靈蠱,這才招呼我們都出去,不要打擾她休息。
出來之後,本來我還想繼續跟她談談的,她卻說秋雲還需要她照顧,沒工夫跟我閑聊,讓我先回房間去,如果實在是無聊,幹脆就去暗中查探一下,紅衣女人爲什麽突然間跟曾金水結婚。
我剛好也有這個意思,不過寨主不願意跟着我瞎折騰,他說自己年紀大了,稍微累一點就吃不消,讓我自己去,需要幫忙的時候再通知他。
我想我也用不到他了,現在是白天,想必就算是有什麽,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我下毒手。于是我就打車回到了迎親隊剛剛經過的那條路,果然在路上碰到了花車。
我讓司機師傅悄悄的跟在後面,一直跟着花車來到一家酒店門口。那裏早已圍了很多人,曾金水穿着一身新郎裝,潇灑的走了出來,在親朋好友的祝福下,将那個女人抱了進去。
随後那些人就全部進入了酒店,婚禮現場就在酒店大廳裏舉行。此刻大廳裏已經布置好了,主婚人正在慷慨激昂的念着愛的宣言,新人在大家的簇擁下,走到了台子上。
緊接着就開始舉行婚禮儀式了,台下的圍觀者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門口也放起了鞭炮,好不熱鬧。
正好參加婚禮的人很多,我站在人群中完全可以可以魚目混珠,讓那個怪女人發現不了我的存在。如果可以,我還想等他們舉行過儀式之後,悄悄的潛入新房,好好質問一下他們兩個,到底爲什麽要害人!
雖然昨天晚上紅衣女人說她不是我們的敵人,但一面之詞,不足爲信。就好像曾金水一樣,他們兩個人身上有太多秘密,不弄清楚,我是不會罷休的。
等到婚禮儀式差不多舉行完的時候,新娘似乎看到我了,于是我急忙低下頭去,假裝接電話,走到了一旁。
再轉身的時候,她已經和曾金水進了新房。他們結婚是在酒店進行的,這說明曾金水的老家應該不在三沙市,而那個新娘子就不得而知了。
新房同樣是在酒店,聽參與婚禮的來賓說,整個酒店都被曾金水包了下來,新人的房間應該是在三樓,具體是哪個房間就不知道了,因爲取消了鬧洞房這個環節。
這樣正好,人少方便辦事,我必須要去三樓老看個清楚,找到他們,問明白他們倆究竟是怎麽回事,爲什麽要害人。
當我乘電梯來到三樓之後,看到整層樓都布置成了紅色的,牆壁上貼了紅布,走廊裏也擺了許多紅蠟燭,每個房間門上都貼着大紅的喜字。
我不禁咋舌,這個曾金水說自己是文物局的人,爲什麽這麽有錢,結個婚也要比别人有排面!
由于酒店實在是太大了,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我隻能挨個的趴在門口聽,隻能這樣才确認。否則直接大喊大叫,恐怕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他們發現我,還不得找人把我轟走!
我在三樓找了很久,終于鎖定了一個房間,我聽到裏面有說話的聲音。于是便趴在門口偷聽,然後就聽到了男人的呻吟聲,似乎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又好似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那聲音聽起來很古怪,于是我忍不住輕輕敲了幾下門。
“誰啊?”屋裏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我有事找曾先生,請把門打開。”我故作鎮定,回答道。
“曾先生不舒服,你改天再來吧。”那個女人顯然不願意跟我開門。
我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于是加大音量喊道:“不行,我必須馬上見到他,出事了,你快把門打開!”
屋裏一片沉寂,過了好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出現在門口的,果然還是那個脖子上有一圈紅色印痕的女人,此刻穿着婚紗的她,脖子上那圈紅色更明顯了。
“是你……你找金水有什麽事?”她詫異的看着我,問道。
“不好意思,本來不該這個時候來打擾你們的,但是我真的有急事,需要跟曾先生方面談談。我知道這個時候不合适,但我保證,不會占用你們太多時間,給我五分鍾,就五分鍾,我談完了就走。”我慌忙解釋着我的來意。
那女人面有難色,對我說道:“你還是改天再來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快走吧!”
“不,我不會走的,見不到曾先生,我是不會離開的。算我求你了,就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吧!曾先生……曾先生,你還好吧?”我探着頭往裏面看,此刻曾金水好像睡着了,身上蓋着一層紅色的被子。
但我看到他在瑟瑟發抖,就覺得更加奇怪了,這個天氣不冷不熱,怎麽會發抖呢?
“你别叫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曾先生他病了,你還是改天再來吧!”那女人似乎不願意再跟我解釋,直接推着我,把我推了出去。
“等等……咱們也算是見過幾次面了,我想請問一下,你叫什麽名字?”我伸出手制止了她,不讓她把門關上。
“常雅,你現在可以走了吧!”女人說完,就要關門。
“等等……常小姐,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曾先生到底得的是什麽病?”我再次伸出手,阻止了她。
“失心瘋!”
她說完,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楞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想不通,卻似乎又抓住了一絲頭緒。好好的一個人,他怎麽突然間就得了失心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