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大叔給你們打過電話了,沒打通,打到了我這裏。他說村子裏出了大事,讓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對了,還要叫上雪兒姐一起去。”
“叫她?算了吧,人家現在可是要準備嫁人了,正在挑選婚紗禮服嗎,還是别打擾人家了!”寨主笑着說道。
岚莺立馬就拿出手機撥打了米雪兒的電話,片刻後,電話撥通,岚莺激動的跟她說:“雪姐,出事了,如果你當我們是朋友,就趕緊回酒店!”
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也沒有問米雪兒到底來不來。寨主這時坐不住了,站起身來跟她說:“丫頭,别等了,咱們先過去吧,她愛來不來,誰也不是離開她就活不下去了!”
“還是等等吧,徐大叔指名道姓讓雪姐也過去,這說明人家找的是雪姐,咱們去了也沒用啊!”岚莺坐下來倒了一杯茶,神色慌張的說道。
這就有點稀奇了,到底是什麽事,還非得米雪兒親自出面不可。難不成又是跟曾金水有關的,我總感覺那個家夥與正常人不同,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磁場,一開始我就感覺到了。
不過這也是正常現象,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其實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磁場,當兩個人誰也容不下誰的時候,兩股磁場就會排斥,彼此都能感覺的到。
我們等了有二十分鍾左右,米雪兒真的來了,我以爲她不會來,看樣子她對我們還是有感情的。
“到底怎麽了?”米雪兒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岚莺立刻招呼我們出去,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說:“徐大叔讓咱們過去的,特别交代了,一定要讓你一起去,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電話裏也沒跟我說,咱們過去看看吧!”
“你們又想玩什麽把戲,我都說了,嫁給金水,是我自願的,做父母的還有權幹涉,你們隻是我的朋友,爲什麽要苦苦相逼呢……”米雪兒雙眼含淚,無助的看着我們說道。
岚莺急忙跟她解釋:“雪姐,這次是真的,徐大叔要找你,跟我們沒有關系,你跟我們去了就知道了。”
“真的嗎?”米雪兒似乎有些不信。
“真的,騙你做什麽,走吧,别讓人等太久。”岚莺拉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剛才米雪兒的那番話讓我心裏很難受,她說我們隻是她的朋友,無權幹涉她的決定,這番話說的太傷人了!我曾經不顧自己的性命舍身救她,難道我們之間的友情,僅僅隻是朋友這麽簡單嗎?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地方值得我愛的死去活來,即便到了這一步,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她。我恨自己,爲什麽不可以痛快的放手,爲什麽還要念念不忘。
很快,我們就到了柳樹村,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曾金水打來了好幾個電話,催着讓米雪兒趕緊回去試婚紗。到了柳樹村,岚莺就自作主張,把米雪兒的手機收了起來,說是事情辦完了再還給她。
徐大叔在村口接應我們,一看到我們,他就激動的說道:“你們可算來了,出事了,村子裏死了人!”
“死人?老弟,這又是咋回事,死人了你把我們叫來有什麽用?”寨主皺着眉頭問道。
徐大叔招呼我們邊走邊說,他告訴我們,本來死人不算什麽稀奇的事情。不過這個人明顯是被人殺死的,緻命傷在胸口,他的整個腹腔都被剖開了,内髒被攪成了糊狀,死相慘不忍睹!
聽完徐大叔的描述,我心裏一驚,很難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畫面。但我又十分疑惑,我問徐大叔,就算是這樣,把我們叫來又是什麽用意?
寨主也附和着問道:“老弟,是不是他們讓你叫我們來的?好事怎麽想不到我們,丢了東西,第一時間就把我們關起來了,現在不會又懷疑到我們頭上吧,殺人的罪名,我們可擔不起!”
“不是不是,你們誤會了,這次是我叫你們來的,沒有人懷疑你們是兇手。我叫大家來,主要是想讓你們好好看看,兇手是不是有什麽目的,爲什麽殺了人,還要剖開人的身體……”徐大叔止住腳步,轉過身來說道。
“大叔,我們哪懂這些啊,發生了這種事,第一時間報警才是,爲什麽大晚上把我們叫過來?”岚莺問道。
“其實我是想讓雪兒姑娘看看,說不定能找出殺人兇手,另外我還懷疑,夜明珠丢失,可能跟殺人兇手有關!這小小的村子,怎麽會發生了這麽多駭人聽聞的事情,到底是得罪了什麽東西啊!”徐大叔滿臉沮喪的抱怨道。
米雪兒滿口答應了下來:“這個沒問題,快帶我們去看看死者的遺體吧!”
“死者是村西頭的狗娃,三十多歲,至今未娶,一個人守着兩畝三分地,從來沒跟人結仇,兇手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手段這麽毒辣?”路上,徐大叔跟我們介紹着死者的身份。
走到村西頭,就看到了許多人在路邊站着,狗娃家裏亮着燈,門口挂着兩個白色的燈籠,燈籠上面寫着奠字。那燈籠在風中搖曳,看上去特别詭異,尤其是村口風大,吹在身上讓人不禁直打冷顫。
進了狗娃家院子裏,一眼就看到了堂屋的屍體。此刻狗娃的屍體擺在床上,頭正對着門口,屍體蓋着一層被子,院子裏圍了很多人,大家點了一堆火,正在現場排查,同時商量着狗娃的喪事。
因爲狗娃是獨門獨戶,沒有兄弟姐妹,村子裏的人決定明天就幫他下葬,一家人出點錢,也算是盡一份心。
我們來了,徐大叔把大家都支開了,然後讓我們進屋去看看屍體,說不定就能發現有關于兇手的蛛絲馬迹。相比夜明珠丢失,村裏人更想知道兇手的目的是什麽,因爲這個村子就這麽大,難保兇手不會繼續害人,也許下一個,就會輪到他們中的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