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呼岚莺扶着米雪兒回房間休息,走過去了一下徐菲菲的狀況,發現她居然沒了呼吸!
再翻開她的眼皮一看,瞳孔已經渙散了,這分明是死了!
怪不得徐大叔反應這麽大,也不知道大叔怎麽樣了。徐菲菲可以确定已經死了,至于是怎麽死的,還有待調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把大叔趕緊扶到屋裏去,可别再出了什麽事。
此刻徐菲菲的母親才反應過來,趴在女兒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哭聲聽了讓人心碎。好好的一家人,怎麽會弄成這個樣子,爲什麽這種事偏偏要讓我們遇到。
在我們沒來之前,這一家人平平安安,自從我們來了之後,接連死了兩個人!我總感覺是我們把不好的運氣帶給了他們,雖然沒人這麽說過,我還是覺得心裏挺愧疚不安。
在感歎生命的脆弱時,我不禁在心裏問自己,問題究竟出在哪裏,爲什麽徐菲菲也死了,難道這也是她的報應嗎?
安頓好徐大叔,我便把徐菲菲的屍體抱到了屋裏,順便安慰了她母親,然後便回後院去了。
岚莺一看到我來了,就急忙跟我說:“去打一盆熱水來,她出了很多汗。”
我急忙去前院倒了一盆熱水,端過去,讓岚莺幫米雪兒擦拭身體。可岚莺卻讓我扶着米雪兒,并且說着話就開始脫她的衣服。
我急忙阻止:“别……還是你一個人來吧,我不能趁人之危……”
“都什麽時候了,還說這些!又不是讓你幫她擦身體,再說了,你們兩個都在一起睡過了,還裝什麽純潔。你要是不想看,就把眼睛閉起來。”岚莺沒好氣的說着,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米雪兒背上很燙,岚莺幫她擦完前面,又把毛巾遞給我,讓我幫她擦後背。我發現她不光是出了一身汗,身體甚至有些燙手,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難道剛才叫魂的時候出了什麽差錯?要不然徐菲菲怎麽會死了,而且她自己還昏迷了。
我不知道徐大叔此刻怎麽樣了,總之米雪兒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和岚莺一直在照料她,擦洗過身體之後,沒多久又出了一身汗,隻能把她外面的衣服脫掉,隔一段時間就用濕毛巾幫她擦一下身上的汗水。
就這樣一直撐到天快亮的時候,米雪兒終于睜開了眼睛。她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菲菲……菲菲怎麽樣了?”
“她死了。”岚莺淡漠的回答道。
“什麽……”一聽這話,米雪兒又躺了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梁,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很長時間,她掙紮着站起來,讓我們扶她去看看徐菲菲。
此刻徐菲菲的屍體仍然還在床上躺着,身上蓋着一層棉被,連頭部都蓋住了。徐大叔和他老伴兒坐在床跟前一言不發,兩人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徐家爲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剛剛死了女婿,接着是親女兒,徐大叔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怕是隻有當事人能夠體會到。
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站在門口對着徐菲菲的屍體鞠過躬之後,就回到了客房。
上午,徐家來了很多人,準備操辦徐菲菲的喪事。然而就在這時,我們得知了一個消息。
昨天夜裏,那顆夜明珠丢了!
徐家的人倒是沒說什麽,女兒的命都沒了,他們兩口子要夜明珠有什麽用,如果夜明珠能換回他們的女兒的命,相信這老兩口會毫不猶豫的用它去交換。
可村裏那些人就不淡定了,他們跟徐大叔了解過情況之後,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們,愣說是我們偷走了夜明珠!
本來這夜明珠也不是他們的,這些人我已經看透了,太虛僞,打着爲徐大叔伸張正義的旗号,愣是把我們三個關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寨主也被送了進來!
我們被關在村子裏一座廢棄的鐵皮房裏面,門是大鐵門,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屋子裏什麽也沒有,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岚莺氣的直跺腳:“什麽叫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别怕,徐大叔不會不管咱們的,等他情緒稍微好點了,一定會來放咱們出去的。”米雪兒說道。
寨主點了一支煙埋怨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啊,無緣無故的,還被人關進了小黑屋,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誰讓你來的,也不打個電話問問這邊是什麽情況……”岚莺嘀咕道。
寨主随即反駁:“你這丫頭,明知道我來了也會被關起來,你怎麽不打電話告訴我,反而怪起我來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不要吵了,夜明珠丢失,肯定跟昨天晚上那個東西有關,隻是很可惜,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米雪兒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寨主好奇的問道:“昨天晚上怎麽了,跟我講講。”
“昨晚……算了,還是讓王權跟你說吧。”岚莺欲言又止,把這個問題推給了我。
我也不好意思說啊,畢竟我們看到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人尴尬了,這要是告訴寨主,肯定會更加尴尬。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還是米雪兒告訴了寨主,不過有些不該說的,她可是隻字未提。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在小黑屋裏荒廢過去了,我們早中晚三頓飯都沒吃,根本沒人送飯,把我們關在這裏之後,好像就不管我們了!
“他奶奶的,還有沒有王法,就因爲懷疑咱們偷了夜明珠,就把人關起來,還不給飯吃,太過分了,我要報警!”寨主說着話,就拿出了手機。
米雪兒卻阻止了她:“老伯,先不要報警,他們一定會來放咱們出去的,再忍耐一下吧。”
别說寨主不明白米雪兒的用意,我也是一頭霧水,爲什麽不報警,再餓下去,我怕真會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