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老劉的人喘着氣說道:“你女婿……你女婿出事了,從樹上摔下來了!”
“這到底怎麽回事?”徐廣林一聽這話,急的眼淚都掉出來了。
屋裏的徐菲菲也聽到了,她急急忙忙跑了出來,詢問道:“劉叔,怎麽了?”
“你男人從樹上摔下來了,快跟我過去看看吧,傷的挺重,我們已經叫了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老劉說着話,就快步跑出了院子。
這時米雪兒她們也不在,寨主想過去看看,我覺得不妥,但是寨主非要去,還要拉着我一起去。我實在拗不過他,就跟着去了。其實我也有私心,想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情況緊急,老劉也沒有把話說清楚。
我想,隻是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事吧,不至于會有血光之災吧!
我們到了現場,已經圍了很多人,徐廣林撥開人群,走到跟前一看,地上倒着的正是他女婿,全身都是血,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救護車什麽時候來?”徐廣林試圖找到傷者的傷口止血,但是旁人勸他不要亂動傷者,很容易造成二次傷害。
可血不止住恐怕不太好吧,等救護車來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我也幫不上忙,面對這種情況,他的家屬都不知道怎麽做才好,我就更别說了,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敢随便亂動。
好在是,過了一會兒,救護車已經到了,畢竟村子就在三沙市旁邊,路程很近。
醫護人員簡單的問了幾句,就把傷者擡上了車,徐廣林和徐菲菲跟着一起去了,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了。
我們回去之後,徐廣林的老婆就一個勁的哭,岚莺她們出來詢問情況,我把她倆叫到了一旁,小聲跟她們說明了情況。
米雪兒聽我說完,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忽然間,她擡起頭跟我們說:“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
“知道什麽?”岚莺問道。
“我知道卦象指的是誰了,原來不是我們中的一個,而是徐大叔的女婿!”米雪兒這麽一說,我也大吃一驚,卦象居然這麽準?而且這卦象居然還能算到我們身邊的人即将出事!
不過米雪兒卻自責的搖着頭說道:“也怪我,如果我能早點算出來,或許那個人就不會出事了。”
“這不怪你,雪姐,那種人自作自受,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岚莺激動的說道。
“噓,别這麽大聲,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米雪兒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接着跟我們說道:“這樣吧,我幹脆再給他起一卦,算算他能不能撐過去。另外我還想算算咱們這次出海,會不會一帆風順。”
“還是不要了吧,雪姐,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好,而且算卦對自己也沒有好處吧?”岚莺說道。
“你說的也對,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吧。”米雪兒說完,就回屋休息去了。
我閑來無事,也回房間睡覺去了,沒多久,徐大叔就回來了。我們出于關心,立刻找他詢問了一下,徐大叔滿面無奈,他跟我們說,他女婿傷的很重,還在搶救,也不知道能不能脫離危險。
岚莺主動給了徐大叔五千塊錢,說是盡一點綿薄之力。徐大叔死活不肯收,最後是我們硬塞給他的。
作爲客人,徐大叔家裏出了這種事,我們也不能不管,别的幫不上忙,去看看病人總是應該的,于是我們便讓徐大叔帶着我們去了一趟醫院。
病房内,徐大叔的女婿躺在病床上,要靠呼吸機才能維持正常呼吸。醫院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幸好沒有内傷,就是腿摔斷了,大腿處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已經縫合了,下午做過手術就可以出院了。
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徐菲菲聽說自己的男人傷的不嚴重,當時就破涕爲笑了。而經曆了這次事故,徐菲菲也表示以後再也不和他男人吵架了,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探望過病人,我們就跟着徐大叔回去了。吃過午飯,米雪兒以出去買東西爲由,把我和岚莺叫出去了,而寨主跟徐大叔還在喝酒,他們兩個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雪姐,你叫我們出來,不是買東西那麽簡單吧?”岚莺忽然問道。
米雪兒呵呵一笑:“還是妹妹聰明,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心思。”
“什麽心思,雪兒,你有什麽事要跟我們說嗎?”我好奇的問她。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恐怕小莺也沒有看出來,那個徐菲菲的男人印堂發黑,估計時日無多了!”米雪兒這番話,讓我心裏一驚。
“怎麽會這樣,雪姐,你沒看錯吧?人家醫生都說了,隻是摔斷了腿,做個手術就可以出院了,沒那麽嚴重吧?”岚莺和我一樣,滿腹疑惑,皺着眉頭問她。
米雪兒停下腳步對我倆解釋:“很多事情你們都不懂,閻王讓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那個男人陽壽已經盡了,這是他的命,誰也救不了他。”
“怎麽會這樣?那……要不要告訴徐菲菲?”岚莺問道。
“不必,這種事說不得,說了,你自己會倒黴很久,時運不佳的話,可能會給自己招來血光之災。”米雪兒一本正經的對她說道。
岚莺又有疑問了:“那你怎麽跟我們說,你不怕洩露天機?”
“那不一樣,隻要當事人不知道就沒事,如果當事人知道了,我自己也會倒黴。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要對别人說也可以,不過得等到那個男人死了之後。”
我聽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讨論着這個問題,忽然覺得脊背發涼。難道我們每個人的命運,都是注定好的嗎,我們的壽命,我們的運勢,從出生那時,就已經被注定了嗎?
那到底又是什麽在主宰我們的命運,我不禁低下頭,思考起來。
“而且,那個男人會有今天的收場,完全是報應。”米雪兒忽然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