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激動啊,這種事情我能說嗎,你沒看到他們都吓成什麽樣了,非說皇帝的屍體動不得,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麽就動不得!我要是告訴他們,你真的被屍體咬了一口,你覺得他們還會乖乖的去找秦霜的屍首嗎,估計早就吓的開溜了!”米雪兒皺着眉頭跟我解釋道。
“别這麽說,大家怎麽說也是同甘共苦一路走過來的,他們再害怕,也不至于丢下咱們不管吧?”
“王權,你讓我說你什麽好!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了,爲什麽想法還是那麽幼稚?你了解他們多少,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也就隻有你這個傻瓜會處處爲别人着想。實話告訴你吧,在沒遇到緻命危險之前,你很難看清一個人的心思,當面臨生死,依舊還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的人,我敢說,除了我,别人都做不到!”米雪兒長歎一聲,幽幽說道,語氣中透露着不滿,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對我深深的擔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番話說的我一陣慚愧,一時間竟無言以對。愣了片刻,隻好暫且把這個問題抛到腦後,我問她:“那你說,我會有什麽麻煩,你不是會算卦嗎,不如幫我算算?”
“算卦?你别天真了,卦象能是說算就算的嗎,要代價的,洩露了天機,你可知道後果的嚴重性?”她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我的無知。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不管會發生什麽,我都會想辦法幫你解決麻煩的。”
有她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于是也不再多問,跟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路朝前方走去。
這條裂縫還真是奇怪,一滴水都沒有看到,眼見之處都是幹裂的地面。有些地方的裂口有幾厘米那麽寬,不可能河裏的水全部都流進裂縫裏面去了吧?
這個問題我想不通,也不願意猜想,相信最後我們一定能找到秦霜的屍體。米雪兒也悄悄的跟我透露了,其實她可以起卦算一算屍體會在什麽地方,隻不過代價很大,要折壽的。所以他想,能找到盡量還是多找找,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使用卦術。
其實她也知道,屍體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被我們找到,她之所以讓大家分開行動,就是打算獨自一人爲我解煞,又不想被其他人知道,隻得出此下策。
原來她說的解煞,其實就是想幫我渡過難關,因爲我剛才被屍體咬了一口,當時她也看到了。要是普通的屍體,她根本不會這麽緊張,關鍵是咬我的那具屍體不尋常,而且怨氣還那麽大。
幸好沒有咬破皮,不必擔心會感染病毒之類的,不過怨氣已經進入了我的身體,要是不想辦法及時把怨氣逼出去,怕是要出大事。
“雪兒,你說的怨氣又是怎麽一回事?”我幹脆不走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聽她一一跟我解釋。反正,找秦霜的屍體隻是一個幌子,她的目的是爲了幫我解煞,還不想被人知道,那我們幹脆就好好談談,關于煞的問題吧。
米雪兒跟我說:“怨氣看不見,摸不着,死人身上有怨氣,就會死而不僵,鬧得雞飛狗跳。活人身上有怨氣,就會性情大變,動不動就大發脾氣,情況嚴重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到那時,會做出什麽事來,自己都不知道。”
聽她說完,我更疑惑了,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我不禁問她:“除了這些,就沒有别的影響嗎?”
“有,晚上不能被月亮照射到,否則你體内的怨氣大盛,會失去理性。包括石棺裏的屍體在内,一旦被月光照射到,就會詐屍,我不一定能鎮住它。還有你,天黑之前,你最好回到車裏去,把車窗遮好,千萬不要被月光照射到。”米雪兒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害怕,一顆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知道了,我會照做的,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解煞是怎麽回事,這種東西還能解嗎,如果能,又該怎麽解呢?”我繼續問道。
“你别急啊,要解也是等天黑了才能解的,你現在就跟着回去,這件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今天晚上我自然有安排。”她對我說完,就拉着我的手往回走去。
不大一會兒,我們就回到了水潭邊,這個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回來,米雪兒讓我脫掉上衣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我背上畫了什麽東西。一開始我感覺背上一陣冰涼,還有些發癢,後來就變成了一陣陣刺痛。
我問她在做什麽,她說是畫安神符,爲了壓制我身體裏那股外來的怨氣。一般來說,這種符應該用朱砂墨來畫,效果會更好。隻是天氣太冷,加上我身體裏有怨氣,本身就會比正常人體溫低,不穿衣服肯定是不行的,穿上衣服,又怕把安神符弄掉,所以就采用了極端方式,在我背上刻符,用我身體裏流出來的血來繪制符咒。
我說怎麽那麽疼,原來是用刀子刻的。不過這點痛苦我還能忍受,隻要能救命,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麽。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符畫好了,米雪兒讓我把衣服穿上,這個時候大家也回來了,他們一無所獲,米雪兒告訴大家,不用找了,吃過晚飯就回到車上休息,她另有安排。
吃過晚飯,我就早早地躺在車裏休息了,不知不覺竟睡着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米雪兒就陪在我身邊。
我一睜開眼睛,她就對我說:“今天農曆二十三,下弦月,如果我沒估計錯,一定會屍變的,到時候你千萬要克制自己,不要受影響,知道嗎?”
“我怎麽會受影響,我又不會屍變……”我疑惑道。
“你是不會屍變,但是你會受到僵屍的影響,你和它受月亮影響,到時候都會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