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一般人自然看不懂,和尚卻能感覺到,那個女人就是被她丈夫害死的,但卻不是被她丈夫吸幹了魂魄,而是被她丈夫騙到了某個地方,在那裏,應該有某種可怕的力量在作怪。
和尚說完,便讓我把那對夫妻身上的布拿掉,然後讓我躺在地上假裝昏迷,别的就不用我管了,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動就是了。
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隻好配合他,回到屋裏把它們身上蓋着的布拿下,躺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開門聲。
月光頓時就照了進來,将大地照的一片雪白。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我躺的這個位置,剛好斜着眼可以看到那對夫妻,我發現果然跟和尚說的一樣,它們被月光照到,身體就又能動了。
陳先生首先坐直了身子,接着是那個女人,他倆站了起來,動作特别僵硬,我才想起來,自從見到這倆人開始,就一直沒有看到他們做出什麽表情,即便是笑,也隻是聽到笑聲,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
也怪我太大意了,很多細節都被忽略掉了,那個女人的提醒,明明當時就該知道有問題,可我居然還傻乎乎的相信它們!之前在河裏看到的浮屍,很明顯也是那個女人,我現在才想起來,看樣子隻有陳先生被完全控制了,而他妻子,或許是死的不甘心,不願意被邪惡控制,還保留着一絲自己的思想,所以才好意提醒我。
“快醒醒!”陳先生拍打着我的臉,我假裝意識不清醒,緩緩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我明白和尚的用意了,我可能是唯一一個不受邪惡力量影響的人,所以我不能吃迷魂藥,這樣我們才能裏應外合,找到邪惡力量的根源所在。而陳先生一直在勸說我,試圖通過我,讓大家服下解藥,這說明什麽,隻能說明,陳先生本身沒有那個能力把藥喂給大家。
既然如此,我根本不必真的喂他們吃迷魂藥,誰知道這玩意兒對人體有多大傷害,不如就假裝一下,騙過它們就行了。
“你醒了?快把解藥給大家服下,你自己也要吃一粒,剛才你昏倒了,一定是毒霧太大了,再不吃下解藥,大家都會有危險的!”陳先生把迷魂藥遞到了我手裏,裝模作樣的說道。
要不是和尚告訴我真相,我恐怕還稀裏糊塗的蒙在鼓裏,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我點了點頭,裝作很緊張的樣子,立刻跑去房間裏,把迷魂藥倒在手心裏,假裝分給大家吃,其實隻是裝個樣子,相信它看不出來。萬一看出來了,那也隻能怪我倒黴,大不了跟它拼了,我就不信了,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憑什麽跟我鬥。
隻不過暫時還不能這麽做,因爲這樣的話,和尚的計劃就要落空了,這對夫妻本身應該對人沒有威脅,它們也是受害者,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摸清它們的目的。
不過我忽然又想起來和尚交代的話,又猶豫了。和尚跟我說,喂他們吃下迷魂藥之後,他們就會醒過來,然後就會被它們控制,如果不吃迷魂藥,我估計是不會醒的。
如此一來,這迷魂藥是非吃不可了,但是我不能吃,我必須保持清醒,不能被迷惑了,這樣才能跟和尚裏應外合,關鍵時刻及時采取措施。
于是我又改變主意把迷魂藥喂給了他們,果然陳先生又讓我也吃一粒,這次我是假裝吃下解藥,沒多大一會兒,迷魂藥好像起效了,大家紛紛都醒了過來。隻不過,他們醒來之後,表情動作僵硬到了極點,就好像僵屍一樣!
一看到大家都變成了這樣,我自然也不敢表現的跟别人不一樣,不然不就被看穿了嗎,于是我也學着他們的樣子,跟着陳先生出去了。
那個女人則留在了木屋裏,沒有跟出來。陳先生在前面走,大家在後面跟着,乍一看跟趕屍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像僵屍那樣蹦蹦跳跳。
它帶着大家進入了山林裏面,這裏樹木叢生,月光完全被遮擋了,可它絲毫不受影響,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和尚不是說月光照射到它們才會動嗎,月光不照到就不會動了,爲什麽現在又行動自如?
和尚呢,他怎麽沒跟來,他不會耍我吧?我開始緊張了,這裏黑漆漆的,除了我之外,大家好像都不用看路,反正也看不清楚,我就怕一個不小心撞在樹上,那不就露馬腳了嘛!
我的視力本來就不太好,特别是在這種異常昏暗的地方,跟瞎子也沒什麽區别,還好我是跟在最後面的,中間隔了幾個人,那玩意兒應該察覺不到我的異樣。
幸好這片樹林不是很大,穿過樹林,前面的路就開闊起來了,月亮把大地照的一片雪白,周圍的景色盡收眼底。
陳先生好像是要帶我們往山坡上走,走了好半天才來到半山腰,但他在半山腰忽然又順着另外一個斜坡下去了,那裏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峽谷,兩邊都是山峰,月光照射不到。
下來之後,地上出現了許多水坑,這水坑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滑不溜秋的,就像泥鳅一樣,有些甚至鑽到了我鞋子裏,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輕微動了一下,陳先生就仿佛察覺到了異樣,它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過身來,盯着我。
我的心跳開始加快,腦袋裏嗡嗡響,什麽也想不起來了,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麽。
眼看着它就要朝我走來了,忽然間我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是個女人,穿着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背對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