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隋的無垢軍在楊廣消失後,便離心離德,各自爲戰,内鬥了不過幾年,再面對馬公公那人數衆多的歐洲無垢軍,便就隻能勉力支撐。
等到消息傳到閉死關的小鯉子那裏時,整個大隋無垢軍已經節節敗退,甚至東廠都被馬公公帶人團團包圍。
東廠廠督,老邁體衰的曹公公,更是被一群歐洲無垢軍圍攻重而傷,被救回時已經進氣少出氣多。
而大隋其他的勢力和宗師高手卻都在冷眼旁觀,甚至是幸災樂禍,隻因爲之前的無垢軍實在太強了,強到哪怕四分五裂,也依然能壓得他們擡不起頭來。
所以對于這群太監們被車翻,不管是朝堂還是武林,亦或是改頭換面後的魔門,都持喜聞樂見的态度。
于是,楊廣臨走前精心布置的勢力平衡,被他壓根沒算計到的馬公公沖擊了個稀巴爛。
無垢軍眼看着便要改旗易幟,馬公公精心準備的勤王除奸劇情即将上演。
威壓了整個波斯和西羅馬帝國的歐洲無垢軍來勢洶洶,而楊杲這個少年皇帝,成爲傀儡似乎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直到這時,作爲鐵杆保皇派的小鯉子才得知這番噩耗,于是匆匆出關,披甲上陣。
她帶着東廠一衆殘兵敗将出門迎戰,憑借葵花寶典天人化生的強大實力,獨戰馬公公一邊四位宗師,依然能夠占盡上風。
飛縱間鬼魅重重,揮手間漫天罡氣,同樣修煉葵花寶典,用的也是同樣的招式,小鯉子卻硬是把馬公公等人按在地上錘,讓人懷疑那葵花寶典是否也有正版和盜版。
就在小鯉子盡顯其半步大宗師的霸道,眼看着就要逆轉局勢時,馬公公一方卻又突然出現了幾名新的宗師戰力加入戰鬥,将小鯉子強勢逼退。
局面的走向,再次變得不明朗了起來。
……
“天魔秘,紫氣天羅……”
被逼退的小鯉子擡手捋了捋耳邊的秀發,滿身殺氣引而不發,手上依然捏着秀氣的蘭花指,但纖長的指間,卻有銀針在若隐若現,泛着點點寒光。
隻見小鯉子突然開口譏諷道:“婠婠你這個女表子,連又老又醜的老太監都不放過?果然不愧是魔門出身,哪怕陛下帶你們走回正道,卻依然還是狗改不了食屎!”
沒錯,新來圍攻小鯉子的,正是魔門高手,其中就包括了魔女婠婠和天君席應兩大宗師。
小鯉子言語尖酸刻薄,讓婠婠臉色瞬間鐵青。
自從楊廣失蹤後,她的脾氣便一日大過一日,此時聽到小鯉子的誅心之言,當即也不廢話,二話不說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緞帶,朝小鯉子悍然砸了過去,帶起陣陣狂風。
天魔妙舞,舉輕若重!
而眼看婠婠動手,馬公公等人自然便選擇了一齊出手。
于是,天地之間瞬間罡氣沖霄,六位宗師共同圍殺向了獨身一人的小鯉子!
而小鯉子被殺機鎖定,卻是不屑一顧地嗤笑一聲,身上的殺氣沖天而起!
緊接着卻是突然場景巨變,毫無征兆的就來到了柳毅面前。
小鯉子前一秒還在同馬公公、婠婠等幾個宗師交手,劍拔弩張。
下一秒便突然出現在這裏,一身殺氣都尚未收斂。
“不錯,是朕。”柳毅站起身走到半跪的小鯉子身前,俯視着她,“爲何如此狼狽?”
低着頭的小鯉子大着膽子擡頭看了一眼柳毅,猶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頓時因爲激動而起了一片羞紅,仿佛是個懷春的少女。
“陛下……”再一次見到柳毅,小鯉子這時突然哽咽了起來,仿佛是終于找到家長的孩子,有一萬個委屈要傾訴一般。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腳步聲,最重要的是那不可模仿的,讓人一見如故、再見心折的靈魂觸動。
所以哪怕時隔二十年歲月,哪怕聲線和嗓音截然不同,哪怕小鯉子能清楚地感知到柳毅體内的内力之淺薄,和當初大宗師巅峰境界的楊廣那巍峨磅礴的浩然内力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小鯉子依然能夠肯定,這個明明完全不認識的人,就是隋帝楊廣!
“奴、奴婢無能,您走後沒能穩住大隋江山……”
“哦?發生了何事……”柳毅有些好奇地問道。
而聽到柳毅發問的小鯉子下意識地低下了頭,一五一十地把後面發生的一系列變故統統告訴了柳毅。
而柳毅聞言也是有些啞口無言,因爲這還真不怪小鯉子,畢竟讓無垢軍四分五裂,讓整個大隋各方勢力互相制衡,都是他安排和算計的鍋。
結果卻是啪啪打臉。
還以爲已經算盡了一切,卻沒想到終究還是算漏了。
柳毅歎了口氣,随即自我安慰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畢竟馬公公長得一副憨厚模樣,卻沒想到這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背叛了革命!
誰他媽能想到,一個路癡老太監帶着一隊走丢了的小太監,能稀裏糊塗地把波斯帝國和拜占庭帝國給整個打下來?
那些精羅們不是日常把什麽羅馬帝國、什麽斯巴達軍隊吹的邦邦響嗎!
結果呢,就這?
一萬無垢軍便拿下了兩個橫跨亞歐大陸的龐大帝國,轉頭還把太監文化在歐洲給發揚光大了,無垢軍的人數整整擴大了幾倍!
在?聯姻已經過時了,快發展太監吧!
沒錯,馬公公帶領回大隋的無垢軍根本就不是他的全部人馬,那隻是他領回來的使者團,負責向楊廣歌功頌德和展示成就,以求楊廣可以手下留情,饒馬公公這個路癡一命。
而更多的歐洲無垢軍其實還在互留守歐洲,時刻準備着鎮壓不服管教的蠻夷,什麽福瑞德木的口号堅決不允許出現。
畢竟無垢軍是一群太監,也沒法要求什麽新娘初夜權,更沒有動不動就拉人上斷頭台的習慣,除了爲擴大規模而加了個閹刑外,整個歐洲尚未作任何巨大的改變,這群蠻夷又憑什麽喊福瑞德木?
歐洲無垢軍的大頭還在歐洲,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這句話中外通用。
柳毅聽完小鯉子的叙述,不禁輕聲歎了口氣,爲了自己的布置失敗。
他到底不是楊廣,楊廣的子孫如何與他何幹?
如此想罷,随即他再次低頭看向小鯉子,目光灼灼,帶着三分渴望,仿佛一個沒電了的手機遇到了充電寶。
“小鯉子,讓朕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