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府中的演武場,專門守衛天策府的幾百名天策衛們正在演練武藝,此時練習的,是遠攻的主要手段射箭,畢竟不是每個。
不過守衛天策府的也不是廢物,個個皆是精兵強将,這些天策衛訓練有素,隻見他們輕松弓拉滿月,齊刷刷地一齊松手,數百隻羽箭便一個攢射,射向了高高舉在半空中的标靶,猶如傾盆大雨。
啵!
就在箭雨即将射中靶子之時,卻是突然回蕩起一聲破開空間的異響,在小巷子裏使用神足通的楊廣瞬間出現在了半空。
其位置還很神奇地正好處在了箭雨和靶子中間,背靠靶子,臉對羽箭。
噗嗤!
一根羽箭直接射在了楊廣的胸口位置,而楊廣卻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因爲他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和飛射而來的羽箭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不僅如此,第三次使用神足通的楊廣對于如何破開空間的原理也是一頭霧水,而他更是還沒有完全适應轉換空間的錯位感,總是無法快速恢複空間感知。
通俗點說,楊廣有點暈瞬間移動。
于是……
噗嗤!噗嗤!噗嗤×100!!
楊廣隻是一個因爲空間轉移而愣神的功夫,數以百計的羽箭便通通射在了他身上!
由大師級鐵匠千錘百煉打造的紫金面具,擋住了所有射在臉上的羽箭,使得楊廣避免了彥頁-身寸的慘劇。
但其身上披着的那原本奢華而逼格滿滿的鑲金黑袍,卻隻是普通品質的衣物,充其量材料稀有一些,卻沒有什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特效,因此被一堆羽箭給輕易射穿。
傾盆箭雨瞬間讓楊廣成了一個滿帶羽箭的刺刺球,滿身滿衣的尾羽,看起來頗爲滑稽。
這些羽箭并沒有給他造成什麽傷勢,雖然沒有使用丈六金身,但楊廣天人化生、脫胎換骨之後的身體卻是強度驚人。
毫無防備地擋住普通人用刀劍全力砍削都完全沒有問題,此時對付這從天而降的羽箭自然更是沒有問題。
“……”
回過神來的楊廣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被射滿了羽箭,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慢慢落在了地上。
哪怕他經曆多了大風大浪,什麽場面他都見過,但這突然被箭雨淋頭的操作,楊廣還真沒見過。
而這時底下的軍曹也發現了不對,突然冒出來的楊廣顯然不是自己人,于是一邊揮揮手讓軍士們拔出腰間佩劍保持警惕,一邊朝楊廣大喊道:
“你是何人,竟敢私自闖入天策府!”
楊廣聞言卻是一言不發,看都沒看那軍曹一眼,隻見他右手緩慢地擡起,馭物專用的乾坤大挪移直接施展而出,滿身滿臉的羽箭和跌落的羽箭頓時憑空而起,通通漂浮在了他面前的半空。
“大逆不道,死!”
話音輕吐,楊廣的右手朝着對面的軍曹和他身後的天策衛們輕輕一揮,懸浮在空中的羽箭們便仿佛被無形的長弓射出,瞬間飙射向了對面!
這第一根羽箭其速之快,猶如閃電一般,還帶着被速度拉長的殘影,刹那間一閃而過。
噗!
而随着這羽箭一閃,再出現時,卻是出現在了那喊話的軍曹眉心處。
那軍曹則突然雙目瞪大,口吐鮮血當即斃命。
而在這第一根羽箭之後,卻還有數百根同樣制式的羽箭,用同樣的速度和力量,爆射向不同的天策衛軍士。
噗!
羽箭幾乎是同時沒入眉心,發出的射穿腦殼的“噗”聲也隻有一聲,但同時喪命的,卻有幾百個訓練有素的天策衛。
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原本熱熱鬧鬧的演武場便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隻剩下楊廣一個人的聲音:
“很好,沒有活人發現我,潛入成功!”
楊廣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千瘡百孔的鑲金黑袍,暗想自己以後再也不用瞬間移動潛入了,他低聲歎了口氣,走到那軍曹身前,解開了其軍袍的扣子……
天策府有李靖、紅拂女、秦叔寶、尉遲敬德、長孫無忌等一衆高手坐鎮,在李世民心裏,其身邊的護衛武力層次甚至比大隋皇帝楊廣的皇宮都高,堪稱固若金湯,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在天策府最中心的一座宮殿中,負責李閥對内外的軍事作戰,天策府府主,時爲秦王的李世民,正坐在一個矮桌後面看着各地傳來的情報。
他感覺今天的天策府尤其安靜,不過對于軍事和政事的操勞讓他沒有過多去在意,仍舊在處理着各地軍情。
突然,李世民不自主地感覺到了一陣煩躁,他猛地放下手裏的書卷,一拳吹在桌子上,将鐵木桌面砸出了一個不淺的坑。
自從李秀甯失蹤,李世民就時常心不在焉,對于皇圖霸業的追求雖然仍舊狂熱,但卻時不時地有些懷念那份真正的骨肉親情。
他不是那種畸形的妹控,但因爲李建成、李元吉這幾個“好兄弟”的關系,對李秀甯這個一心想助自己奪得天下的賢妹,卻有着格外親近的感情。
李世民爲了尋找李秀甯,甚至把整個絕情山莊都翻了個遍,可惜隻找到了絕情山莊莊主侯希白的屍體,其他幾個包括李秀甯在内的男男女女,卻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再無蹤迹。
“虧我還自認爲是豪傑,想在這亂世之中爲李閥闖下一片基業,結果卻連自己的妹妹都找不到!
秀甯,你到底在哪裏……”
李世民低聲歎道,一時間心中對于權力越發地渴望起來,李閥閥主的位置好像還不夠,隻有那個一言九鼎,萬人之上的位子,或許才配得上他。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權力夠大,大到一言便可掌控天下的地步,或許……”
“或許你個死人頭!你在想桃子吃?”
一個有幾分大大咧咧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讓他不由得一驚。
李世民急忙回頭看去,卻是一個身穿天策軍軍曹服,臉帶紫金葵花面具的人在靜靜地看着自己,剛才那聲音很顯然就是出自他的嘴裏。
“你是誰,竟敢闖入天策府!”李世民呵斥道。
“我是誰?我是來要贖金的,李秀甯在我手上。”
那戴面具的人聳聳肩,緩緩說道:“贖金嘛,就是你這個唐太宗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