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殿内,此刻戰況無比的激烈。
白榮全面引動了雲霞殿的威勢加持己身,整個人氣勢無量,竟然以一己之力,将強行壓制住背劍老者。
而其他大部分太上長老,則是聯手共同應對葉汐的三絕周天劍陣。
至于雲霞宗的那些長老,以他們的實力,已經完全插不上手了。
别說參與圍攻葉汐,就算靠近一點,都會被葉汐的劍陣劍氣給絞殺。
本來的話,有這麽多凝法五重的太上長老聯手出擊,擊破劍陣應該不存在什麽問題。
不過此時,這劍陣,被葉汐超越極限程度的催動,威勢太過恐怖,大家也都沒敢貿然突進。
“不用怕!她不可能将劍陣維持這種狀态太久。等一下,就會不攻自破。”有太上長老大聲喝道。
“不錯!這孽畜維持劍陣,每時每刻都會耗損大量的法力,肯定不能堅持太久。不過這麽長時間超越極限地催動劍陣,會讓這些飛劍和陣圖,都要受到損傷。這些寶貝,都應該充公門中寶庫才是。我覺得,我們也得借助雲霞殿的威勢,盡快擊敗她。”又有太上長老出言道。
“那就一氣擊潰他吧!”
“将雲霞殿的威勢,也超越極限地引導出來!”
一衆太上長老也都打出了真火,這麽多凝法五重的強者,若真是被門中一個弟子用一座劍陣就擋住了,傳出去也實在沒面子。
轟!轟!轟!
雲霞殿中,複蘇的大陣越來越多,陣勢恐怖滔天。
房梁,地面,柱子……大殿内各處位置,都有一道道淩厲的殺光穿射出來,将葉汐的三絕周天劍陣,打得搖搖欲墜。
不少飛劍上,都崩裂出了細密的裂紋,飄浮在上面的陣圖,更是明滅不定,有種随時要被撕裂的感覺。
而那背劍老者情形,同樣不容樂觀,若是在其他地方,他根本無懼白榮,但是如今身陷在雲霞殿内,對方實力暴增,而他則受到雲霞殿中諸多大陣牽制,消弱了實力。
這一增一減之間,他一下子陷入了極爲被動的境地。
“葉大師,你真的不考慮老夫剛才的提議,隻要答應加入百鼎宗,老夫立刻服下巨魔狂神丹,帶你殺出去?”背劍老者忍不住,再次沖着葉汐說道。
白榮等人立刻就緊張了一下,若是對方真服下了巨魔狂神丹,那戰鬥機會十分慘烈了。
到時候誰都不可能留手。
要是将背劍老者擊殺在這裏,就和百鼎宗結下血仇了。
“好意心領了,不過我還是拒絕。”葉汐再次推拒道。
她此時立身在劍陣之内,雖然看着風雨飄搖,險象環生,但她卻依舊無比的冷靜從容。
衆人看在眼裏,都是一怔,實在想不明白對方還有什麽底氣,可以在如今這種處境下,還如此的鎮定。
“魏文山,她的回答,你也聽到了,不用再自作多情了!”
白榮掃了背劍老者一眼,滿臉冷笑道:“你與我激鬥這麽多回合,也算是盡力了,該還的債務,也已經算是還清,趕緊離開,再晚,你也走不了了!”
背劍老者面色一陣陰晴不定,若是不動用那些極端手段,他确實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五千萬法晶,不是那麽容易抵消的。你到現在爲止,隻能算是一般意義的出手,若是此刻退去,我隻能讓你抵消五百萬法晶。”
這時,葉汐平淡而清冷的聲音響起,讓背劍老者身子微微震動了一下,但卻沒有反駁。
“孽畜!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嚣張,擒下你之後,我必然讓你嘗遍世間痛苦!”邢雄發出怨毒的咆哮。
葉汐冷笑不語,看待邢雄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一個死人。
而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遙遙地傳進了雲霞殿内:“老夫寶器樓,白松,前來拜會雲霞宗諸位同道!”
聽到這聲音,衆人都是楞了一下。
“寶器樓的白大師!他這個時候來這裏幹什麽?”邢雄皺着眉頭。
不過還沒有等他們做出回應,又一個聲音,也跟着傳來:“在下妙丹坊醉翁散人,前來拜山!”
雲霞殿内,邢雄和衆太上長老,還有一衆長老都越發地驚奇。
白松和醉翁散人,一個是煉器大師,一個是煉丹大師,在百川國有着非凡的影響力,竟然會在這種敏感的關頭,前來拜山,實在讓人沒有想到。
再加上,那場内已經被煉成傀儡的長春散人,可謂是百川國三大最出名散修,都到齊了。
“他們兩個怎麽會同時過來?”
邢雄目光微微轉動了一下,待看到一臉氣定神閑立身在劍陣守護中的葉汐時,他臉上露出了明悟之色。
“看來這二人,也是你請來的援兵吧?以你的煉丹煉器造詣,的确可以請得動他們爲你助陣。不過可惜啊,他們二人來了又如何,一樣救不了你!”
邢雄獰笑連連,弄清楚了葉汐的依仗之後,他徹底放心下來了。
白大師,醉翁散人在煉器和煉丹上或許有點名氣,但說到實力,在他眼裏,完全不值一提,僅僅相當于普通長老的水準,他一隻手就可以捏死。
“諸位太上長老,那……”他目光帶着詢問之意,看向一衆太上長老。
白榮擺了擺手,冷笑道:“解開雲霞殿的一道封鎖,放他們進來,我倒要看看,白松和醉翁有沒有這個膽子,敢管我們雲霞宗的事情。順便也好讓某些人徹底死心!”
在白榮一道命令下去之後,雲霞殿内全面封鎖住的禁法大陣中,露出來一條通道,白大師和醉翁散人,都先後走了進來。
看到場内那兇險緊張的局勢,他們饒是已經有心裏準備,也是被吓得不輕。
誰能想到,裏面的戰況會這麽激烈,就算是進行門派大戰,也不過如此。
特别是當他們看到被煉制成傀儡的長春散人之時,兩人的瞳孔,更是猛地一陣收縮。
不過他們都非尋常人,很快就壓下了心中震撼,平靜下來。
“白大師,醉翁散人,不知道你們前來我雲霞宗,有何要事?”邢雄出面問道。
白大師和醉翁散人相互對視一樣,同時說道:“我等都是應葉大師之邀而來。”
二人話一說完,場内立刻就湧現一股肅殺之意。
他們一下就感覺到,有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盯住了自己,并且雲霞殿内強大的陣勢,也籠罩向了自己這邊。
不過二人怡然不懼,身子沒有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