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身上還有飛劍?”常豐忍不住顫聲開口,聲音中充斥着不可置信。
他确實是被吓到了。
這三十六口飛劍,已經夠駭人聽聞了,可看這架勢,葉汐掌握的飛劍,竟然還遠不止如此。
“是還有一些。”葉汐點了點頭,再度問道:“你們到底還能駕馭多少飛劍?”
常豐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有多少要多少!”陳靜銀牙暗咬,以她那清冷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湧現一種羨慕,嫉妒的心思。
自己堂堂凝法三重境後期修者,也就隻有一口品質還過得去的飛劍法器,和其他幾件普通的輔助法器而已。
而葉汐一個煉丹師,身上的法器卻是多得讓人發狂。
這真是浪費啊!
“好!那就接着!你們要是感覺駕馭不住,就告訴我。”葉汐沒有半點廢話,繼續放出飛劍。
一道道金光,陸續飛出,沖着原先的劍陣填充進去。
常豐和陳靜連忙進行控制,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全部心神都調動了起來。
很快,他們就感覺自己控制力,快要到極限了。
終于,當葉汐第二批放出的飛劍,也達到三十六口的數目時,常豐終于忍不住大喊:“夠了!夠了!再多一口劍,這劍陣就要超出我們的掌控,自行崩潰了!”
陳靜也是滿臉憋得通紅,此刻她推動劍陣,已經極爲勉強了,但是剛才大話已經放出去,此時她自然不肯在葉汐面前服軟。
總共七十二口飛劍,組成的劍陣,兩個人推動得極爲勉強,但好歹還是運行了起來。
發出的劍氣風暴,比起之前猛烈一倍都不止。
沖擊過來的那些炎鳄,再次被劍陣逼得節節敗退,身上的鱗甲晶紅透亮,就像是燒紅了的鐵塊,拼命地對抗着飛劍絞殺。
可就算如此,它們身上的鱗片,血肉,不斷地飛離,顯然也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葉汐在一旁看得微微點頭。
這常豐和陳靜不愧是一直主修劍道的,對于飛劍的控制力,明顯強過普通修煉者。
至少雲霞宗那些同等境界的核心弟子,絕對是無法催動這麽多法劍的。
甚至能夠掌控的數量,差不多隻有他們的一半。
此時,常豐和陳靜,幾乎是每人都控制着三十六口飛劍!
當然了,這主要也是這些飛劍,在祭煉時,就被葉汐以獨特的法門成套煉制,印刻的陣紋也相互有密切的聯系,使得它們整體催動起來,容易得多。
如果是換成其他不相幹的飛劍,他們自然也是萬萬難以催動如此多的數量。
“這……這不是真的吧!這女子什麽來頭,身上竟然有這麽多飛劍!”
另一邊,鄒和等人也是看傻在那裏了。
之前葉汐拿出三十六口飛劍,就已經讓他們震撼得無以複加了,更不要說現在了。
“鬼才知道她是什麽來頭!這麽多的飛劍,若是落到我們手裏,布置成劍陣,完全可以輕易圍殺凝法四重高手,縱橫無敵。”一個弟子忍不住說道。
很多弟子聽到這裏,心頭都是砰砰亂跳,腦海中生出一些想法。
“媽的,難怪常豐和陳靜會這麽維護她,甚至不惜自己身陷險境也要保住她,原來當中還有這麽一層緣由。”紅衣女弟子罵罵咧咧。
“鄒和師兄,現在怎麽辦?”不少人目光都看向了鄒和,有些蠢蠢欲動。
其他的且不去說,就單單對方手中的那七十二口飛劍,衆人一分,都是大收獲。
鄒和沉吟了一下,最後歎息道:“強搶肯定是不行的,雲太上長老就在附近,真要殺人越貨,被他撞上,我們都沒好果子吃。爲今之計,隻有借了。”
“借?對方會借嗎?”衆人不解。
“會借的,隻是換個方式而已,到時候給她來個有借無還。”鄒和笑了笑,又暗中傳音給衆人,嘀咕了一會。
随後,他們彙聚的這個劍陣,猛地發威,從防守,轉爲了進攻,而且攻勢兇猛,每個人幾乎都爆發出百分之百的戰力。
将剩餘的炎鳄打得節節敗退。
甚至,還有弟子更是不顧受傷,發狂猛攻。
殘存的那些炎鳄,一時間死的死,逃的逃,一下子全部都被清理了幹淨。
看到這一幕,剛剛将圍攻自己的那一小群炎鳄解決的常豐和陳靜二人,都是錯愕了一下。
“常豐師弟,陳靜師妹,辛苦了。以你們兩個的實力,要催動七十二口飛劍法器,實在太勉強了,還是将這些飛劍暫時交給我們掌控,必然保你們平安。”
鄒和帶人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似乎全然忘記了剛才将對方排斥出劍陣保護的事情。
常豐和陳靜聽到對方一開口,就要索要這些法器飛劍,面色都陰沉了下來。
倒是葉汐這個飛劍的主人,反應平淡,看不出什麽神情變化。
“常豐,陳靜,你們的臉色可不太好看,莫非是剛才催動劍陣,損耗太多元氣?”鄒和臉上堆滿了笑容,一副關切模樣,道:“看來還真是這樣了,趕快将這些飛劍,暫時給我們掌控吧。”
“是啊,你們兩個實力不行,強行運轉這麽多飛劍,損傷到自身就不好了。”紅衣女弟子一臉的陰笑,目光還沖着葉汐方向瞥了一眼。
其他弟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站在鄒和身後,已經表明了态度。
“這些飛劍,不歸屬于我和陳靜,我們也無權将他們轉交給你們,諸位師兄弟,抱歉了。”
常豐也不是傻子,看衆人的反應,哪裏還會不知道對方是對這批飛劍動了心思。
“常豐師弟,你這話什麽意思,搞得我們像是貪圖這些飛劍法器似的。我們隻是出于一片好心,想要暫時借取這些飛劍使用,更好的保護大家而已。”鄒和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
“就是,你們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将這些飛劍先借給大家,才能更好地應對各種危機。你們可不要太自私。”紅衣女弟子大言不慚地指責起來。
常豐和陳靜都聽得氣極而笑。
見過無恥的,還沒有見過這麽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