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來到了雲霞宗的煉丹殿。
她來這裏,是将之前從嚴空月那裏借來的法器藥鼎奉還。
在見到嚴空月時,他整個人顯得非常的憔悴,仿佛消瘦了一大圈。
“才一個多月沒見,你怎麽變這副樣子了。”葉汐被嚴空月的模樣吓了一跳。
嚴空月一臉的苦笑,說道:“忙!太忙了。之前,煉丹殿中得到了一批貴重藥材,全部都是門派從萬獸山第二區域,采摘到的。當中,有三色蓮果,血元根這等奇物,所有煉丹師都被召集起來,一起煉丹,我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原來如此。”葉汐聽到這話,神色一動,說道:“我之前倒是衛元天他們去過一次萬獸山,不過當時因爲他們受傷,需要回門派救治,我也隻能一起返回,沒能好好地探索。我倒是想再進去一趟,這次準備去第二區域,甚至第一區域去看看。”
萬獸山真正寶貴的資源,各種靈藥,礦石,都肯定是集中在中心區域的。
以她現在的法力修爲,确實是有資格去探索的。
不過嚴空月不知道這些情況,聽到葉汐的話,立刻臉上就變色道:“這可不行,萬獸山的第二區域,已經算是極度危險的地帶,有很多凝法四重境的強大妖獸出沒。就算是門中的長老,也不敢單獨入内,需要和人聯手,才敢進去探索。你要進去,絕對兄多極少。至于最核心的第一區域,那就更不用說了。”
葉汐笑了笑,也沒有沖嚴空月解釋自己如今的法力修爲有多高。
因爲那實在太駭人聽聞了,會把人吓死的。
要知道,其他的修煉者,哪怕是有源源不斷的高品質丹藥,也不可能像葉汐那樣吞服煉化,進行提升。
根基不穩,用丹藥去強行堆積,有害無益,甚至會出現肉身無法承受藥力,非但無法突破境界,還會爆體而亡。
所以,也正是這個原因,孫菲有一個煉丹長老的爺爺,現在也依舊還是處在凝法一重境。
而葉汐的情況不同,她的根基,穩固得超出想象,隻要有丹藥,就能突破。
“你放心好了,我敢去萬獸山的第二第一區域,那自然是有絕對把握的。”
葉汐擺了擺手,忽然取出了一件晶瑩剔透的法衣。
這件法衣,是由一根根細微至極的透明絲線編制,披在身上,就像是穿了一層輕紗。
“這是我剛剛煉制出的一件法衣,你不妨閉上眼睛,感受一下它的玄妙。”
葉汐笑着說道。
“閉上眼睛?”嚴空月楞了一下,雖然不明其意,但還是閉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他身形猛地一震,心中驚駭到了極點。
因爲在突然之間,他發現葉汐在自己的感應中消失了,甚至不論自己神念如何掃視,都沒有發現半點迹象。
整個人,就這麽突兀間,消失不見。
可他再睜開眼睛,卻看到葉汐依舊還是站在原地,一臉笑意地盯着自己這邊。
“這是怎麽回事?”嚴空月臉色驚疑不定,目光卻不由地注視在了葉汐身上的那件法衣上面。
“莫非和你身上這件法衣有關?”他試探性問道。
“不錯!”葉汐點了點頭,道:“這件法衣,乃是我用百變蠶的蠶絲編制而成,穿上之後,可以輕易隔絕掉别人的感知。再加上我運轉斂息術,别說你,就算是凝法五重境的強者,也休想捕捉到我的蹤迹。當然了,如果僅僅隻是隔絕别人的感知,也不算什麽,它還可以模拟變化其他的氣機。”
說話間,葉汐身上的氣機再次一變,竟然變得和嚴空月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肉眼看到,僅僅憑借氣息,根本找不出分别。
“這……這怎麽回事?”嚴空月是真的被震撼到了。
“這就是百變蠶蠶絲的玄妙,氣機百變,難分真假。我穿着這件法衣,進入萬獸山,完全可以和四周的環境,變爲一體。隻要不是被那些厲害的妖獸,當面撞上,根本不會被發覺。”葉汐笑道。
嚴空月聽完,默然無語。
這百變蠶絲煉制出的法衣,太過厲害了。
氣機百變,若是修煉者穿着它,埋伏起來,搞刺殺,那想想都可怕。
如果運用的好,那的确可以去萬獸山第二第一區域探索一下。
畢竟,那裏面之所以危險,就是在于其中出沒的強大妖獸,靈覺太恐怖了。
往往神念一掃,就直接覆蓋百裏,數百裏範圍,一感知到有什麽生靈闖入了自己地盤,就可以瞬間趕過去撲殺。
而葉汐有這件法衣在身,就沒有這個顧慮。
除非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倒黴到被妖獸當面撞上。
不過縱使是真的運氣不佳,被面對面碰上,葉汐也無所畏懼。
在從煉丹殿中,告辭離開之後,葉汐直接便離開了門派,前往萬獸山。
不過她這邊剛一離開門派,相關的消息,就傳到了刑天南耳中。
在一個多月前,他被葉汐啪啪打臉,搞得顔面盡失之後,他就一直縮在自己的行宮中,整個人散發着兇戾之氣,就像是一隻惡狼蜷縮在黑暗中,舔舐傷口。
“天南,這一點小小的挫折,就讓你一蹶不振,你的心境磨練還是不過關啊。”
這時,一個相貌和刑天南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來到了刑天南的面前。
“父親!”刑天南身子一震,敬畏地低下頭。
這中年男子,赫然便是刑天南的父親,邢雄,也是雲霞宗的副掌門,修成了凝法五重境的強者!
“我身爲下任掌門的候選人之一,卻因爲葉九那賤人,現在顔面盡失,不殺她,我恨意難消!”刑天南咬着牙說道。
“那就殺了她。”邢雄淡淡說道。
“可是她掌握着一件可怕的秘器,可殺傷凝法四重境的高手,若非如此,我又豈會……”刑天南恨恨道。
“放心吧,這次葉汐是死定了。因爲我早已經請了一個高手,對付葉汐。她若是待在門中那還好,一旦離開,就死定了。”邢雄說道。
“是誰?”刑天南忍不住問道。
“長春散人。”邢雄報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