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一打開,就沖出了一股狂暴的火焰氣息,燥熱難當。
特别是走進裏面之後,更是宛若置身火爐之中。
“不錯,不錯,很濃的火氣,地火充沛,是個煉制法器的好地方。”葉汐感受了一下這密室中的環境,發現在這個地方,祭煉法器,的确是綽綽有餘了。
她法力渾厚,待在裏面,并不受什麽影響。
石門關閉,整個密室,真的宛若變成了一個封閉的火爐。
在密室的中間,有一顆不知道用什麽材質煉制練出的龍頭,澆築在那裏。
上面印刻有細密的陣紋,構建着一座彙聚地火溫度的法陣,隻要一用法力觸發,就會有炙熱無邊的地火噴出。
葉汐不急不忙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件件東西,分别放置在自己的四周。
各種材料,琳琅滿目。
一張黝黑中泛着濃烈血光的熊皮,狂暴熊王的力骨,一截足有尺許長的鮮紅獨角,還有十幾塊各色各樣其他骨骼,最後還有一枚蘊含狂暴熊王精魄的獸核。
這是葉汐在狩獵場,擊殺了數百隻妖獸,所剩下的最後收獲。
除了那些已經被消耗掉的爪牙,數百妖獸,就隻剩下這麽點東西,可想而知,這些必然都是當中的精華之物。
特别是那枚蘊含精魄的獸核,更是無比醒目。
她沉吟了一下,又将周雲龍的赤蛟劍,也給取了出來。
面對這些材料,思量了好一會兒,他終于着手開動。
轟!
受到法力觸發,那龍頭法陣開啓,噴出了一大片的暗紅色火焰。
這些火焰,狂暴無比,還帶着一種驚人的煞氣,焚燒得虛空都冒出白煙來。
葉汐伸手一壓,雄渾的法力沖出,一下之分成數股,分别将火焰分割,壓下。
并且,在每一股法力壓制下,那些火焰爆發出的溫度,竟讓都各不相同。
這一下,也展現出了葉汐對于法力的一種完美控制。
一道道蓮花般的控火印訣,在她手中,翻轉如飛。
首先,就是那張狂暴熊王的熊皮,飄飛了起來,浮在了其中一團火焰中炙烤。
熊皮下,火苗似乎在瞬間,被分化成了數千上萬縷,好似無數的牛毛細針,沖入到熊皮當中。
遠遠看去,就像是有火焰,從這熊皮内部爆發出來一樣。
火焰的溫度,被恰好控制在一個臨界的狀态,既不會焚化燒毀熊皮,又可以松動軟化熊皮本身的固有結構。
與此同時,狂暴熊王的那截力骨,也葉汐攝起,放在另外一團火焰中焚燒。
這一團火焰,就猛烈得多了。火光席卷,沒幾息功夫,就将力骨煉化成爲一小灘精華靈液,而後又被葉汐控制,也分成數千上萬份,打入到那張熊皮結構之内。
等力骨的精華,徹底和熊皮融合之後,她又一一将那鮮紅獨角,還有其他十幾個塊各色寶骨,都萃取精華,熔煉進去。
在這個過程中,葉汐一手施展控火手印,控制火焰的同時,另一隻手,竟然還以法力,劃出一道道線路紋理,印刻到了熊皮之上。
這樣的煉器場景,若是被雲霞宗那些煉器長老看到,恐怕能夠活活把人吓死。
一心多用,同時控制數團火焰不同的溫度,淬煉材料,就已經非常的恐怖了。
竟然在這基礎上,還敢分心,直接就刻錄起法陣紋理起來,這要麽是對自己煉器造詣有着絕對自信的瘋子,要麽就真是什麽都不懂的蠢貨了。
不過葉汐,顯然不可能是屬于後者。
她在另一個世界,已經在煉器之道上,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雖然這處凡塵界,天地大道規則都不同了,但是煉器之道,和煉丹之道上的一些東西,都是共通的。
随着葉汐将陣紋不斷地印下。
整張熊皮,開始緩緩膨脹,似乎之前吸收的那些骨骼精華,在陣紋排布下,在熊皮内部,又有衍生成了一具虛無骨架一般,将熊皮牢牢撐住。
遠遠一看,就真是是狂暴熊王複活過來。
這時,葉汐這是法力一卷,那枚蘊含精魄的獸核,飛了過來。
“嘭!”
獸核炸裂,裏面那如迷你小熊般的狂暴熊王精魄,也被壓進了熊皮當中。
最後,周雲龍那柄赤蛟劍,也被她攝拿出來。
在無主人控制下,這件法器,根本難以反抗葉汐,被他輕易将法力滲透入劍體。
片刻之後,一連串的爆響發出,赤蛟劍的結構被她從内部破掉,寶劍崩裂。
赤蛟劍發出一陣悲鳴。
而後一股劍靈精魄之氣,散逸出來,紛紛被葉汐截住,送入到熊皮内,讓狂暴熊王的精魄吞噬壯大。
還有赤蛟劍劍體的材料,也被萃取出精華,一樣熔煉入熊皮。
一件成品法器,就這麽被輕易毀掉,葉汐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來,這是贓物,見不得光,二來煉制赤蛟劍的手法和結構,在葉汐看來,都不夠完善,毀掉它,用以成全自己祭煉的法器,那正好不過。
整個過程下來,時間已經不覺地過去了小半天。
突然,熊皮中,發出一陣驚天的嘶吼,一股宛若活生生妖獸的暴戾氣機,從其中沖擊了出來。
而這時,熊皮之上,密密麻麻的陣紋,也印刻到了尾聲,化爲了足足五個法陣,隐匿起來。
整件法器,終于煉成!
葉汐,将其取名爲暴熊!
接下去,她又控制住一片火焰,将暴熊法器包裹住,準備以溫和的火焰,再蘊養一段時間。
相信再有個半天時間,這件法器,将會達到一種巅峰狀态。
而趁着這段時間,葉汐将那一截玄金沉木,也取了出來,手指輕輕敲擊着,在思量着将它煉制成什麽法器。
有這種好東西在身上,葉汐可不會和周雲龍一樣,讓它就積存在儲物袋内,白白浪費。
“這截玄金沉木,有足夠再煉制出一件靈器的份量。”
葉汐沉吟了一會,開始着手煉制。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玄火洞的看守弟子拿着名冊,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臉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已經一天了,那個家夥還沒有出來,估計是中了火毒,昏死在裏面了吧。這樣也好,敢在老子面前嚣張,分分鍾玩死你。”他喃喃自語,嘴中泛起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