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河目光如電,掃過衆人。
之前還信心滿滿,想要加入丹殿的一群人,心中這個苦啊。
這些題目太難了。
很多人根本不需要半個時辰,僅僅将裏面的題目掃視過去,發現沒一道題會的,直接就可以交白卷。
當然了,也還是有一些人,算是有點真才實學的。
他們畢竟出自雲祥域的豪門世家,涉獵過草藥知識,對于一些基礎題,仔細斟酌思考後,還是能夠答出部分的。
反觀葉汐這邊,簡直不要太輕松。
她在神魂強度達到聖王巅峰層次後,對于青葉印記中的丹道傳承的内容,挖掘領悟得更多。
眼前這點考核題目,對她來說,實在太容易了。
一題,兩題,三題……
根本不需要半個時辰,她僅僅花了幾分鍾,就全部得出了精準的答案,變得無所事事。
轉眼間,半個時辰過去。
絕大部分人,都默默的退開了,一聲不吭,算是主動放棄。
他們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能解答的題,就算全部答對也超不過三十分,甚至就連二十分也沒超過。
唯有一小部分人,取出了空白玉簡,以自己靈念在其中印刻了答案,依次上前,交給段青河檢閱。
不過這些人大都也沒什麽底氣,很是心虛。
他們解答的題目是不少,但是否正确就沒辦法保證了。
段青河根本就沒接玉簡,靈念快速地掃過。
“答對了二十一分,淘汰!”
“答對二十七分,淘汰!”
“二十六分,淘汰!”
“……”
段青河面無表情地宣布着,走到他面前的人,一個個都面露苦澀。
在連續宣布淘汰了十幾人之後。
終于有人合格了,答取了三十二分。
一時間,全場轟動。
而且取得這成績的,僅僅隻是一個中階聖人而已。
“哈哈哈,承讓,承讓。”
林宥拱手沖着其他人見禮,臉上溢滿了笑容。
“先别高興得太早,這隻是最初的挑選,等你進入丹殿之後,還得集中學習培訓一段時間,再經過第二次考核,要将這種難度的試題,考到六十分才算真正通過,成爲丹殿正式的成員。”段青河說道。
随後,他繼續檢閱其他人的答卷。
等到最後,所有人上前的人都檢閱過之後,隻有七個人達到了三十分的标準。
“沒有湊足九人名額就罷了,我們丹殿向來是甯缺毋濫的。還有沒有要上交答卷的?”段青河最後問了一遍。
沒有人回應。
葉汐默默走出,準備遞上去自己的玉簡。
“等等!”周輝山看到葉汐居然也走出來了,頓時神色一沉,沖着段青河說道:“此人剛才擾亂我主持的考核,已經被我剝奪了資格,這樣的人,我覺得還是不宜招到門中的好。”
段青河看了一眼葉汐,淡淡道:“你的答卷,就不必上交了。”
他自然不是因爲周輝山的話,才回絕葉汐,而是剛才大家在答題時,他有注意到過葉汐。
他發現葉汐隻有最初幾分鍾專注在考核題目中,之後就和大部分人一樣無所事事。
這也就意味着超過八成以上的題目,葉汐都沒有時間去思考解答。
這種人的答卷,查閱也是浪費時間。
“爲什麽?”
葉汐神色不變,隻是平靜地看着段青河。
“你居然還能問爲什麽?呵呵,注定淘汰的答卷,我有必要去檢閱嗎?”段青河不屑道。
“你都沒有檢閱過,怎麽知道注定淘汰?”葉汐反問道。
“嗯?”段青河臉色一沉,有些生氣了。
他覺得葉汐有些不識好歹,冷聲道:“好,既然你非要讓我檢閱,我就滿足你。反正不管如何,你的結局都已經注定,隻會被淘……”
段青河一邊說話,一邊靈念已經掃視過去。
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體就猛地一震。
他看到葉汐的玉簡中,寫滿了答案。
第一題,第二題,第三題……
所有題目全部解答出來。
而且,每一題的答案全部都是正确的!
這怎麽可能!
段青河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葉汐,随後又将靈念沉浸在玉簡中,再次檢閱。
越是檢查,他臉上的驚駭之色就越是濃烈,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最後,更是氣喘如牛!
太不可思議了!
所有答案全部正确不說,甚至有些答案,比他自己的答案,都要精準與完善。
特别是有些草藥,竟然還有隐藏的藥性,連他都是頭一次聽說。
而且以他在丹道上的造詣,很輕易就分辨出葉汐并不是在胡謅。
他取過葉汐手中的玉簡,雙手都忍不住在顫抖,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次的事情,是在太匪夷所思了。
段青河神色間的變化,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段青河前輩,她的考核成績是多少分?”最先通過考核的林宥忍不住問道。
“滿分,一百分!”段青河似乎才回過神來,說道。
“嘶!”
場内,立時響起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特别是剛才看過那考題的人,更是驚得差點跳起來。
那題目的難度,沒誰比他們更清楚,這麽多人,達到三十分的都寥寥無幾。
有人居然考出了滿分。
你在逗我?
若不是以段青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和大家開玩笑,他們還真懷疑這隻是一場玩笑嬉戲。
“你是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提前獲知了考題和答案!”
周輝山猛地盯着葉汐,厲聲呵斥。
葉汐白了周輝山一眼,嗤笑道:“我真的很疑惑,爲什麽你這種智障,也能代表青玄天宗坐鎮一域?”
“找死!”周輝山大怒。
不過沒等發作,就突然感得不對,四周衆人看待他的目光有些古怪。
很快,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了。
段青河過到雲祥域,非常的突兀,連他事先都不知情,葉汐更不可能提前知道,去竊取考題。
“我早說了,這考題的内容,是來之前,我臨時編寫的,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沒可能知道考題。”段青河這時也歎了口氣。
周輝山面龐“唰”的一下漲得通紅,感覺自己臉都要被打腫了。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混蛋在下面嘟囔道:“大家不要用這種目光注視周考官,我們要對智障腦殘的弱勢人群,多一份寬容和理解。”
說話這麽損的,自然是悟德。“誰在胡說八道!”周輝山胸口發悶,額頭青筋暴起,差點沒氣得噴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