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汐趕到趙家的時候,趙馨兒的父親趙雲德已經等候在那裏。
“葉姑娘。”趙雲德沖着葉汐拱手見禮。
他對于五年多前葉汐那次援手之恩,非常的感激。
“趙家主不必多禮,我聽馨兒說,我需要的那三種藥材,你都有消息了?”葉汐問道。
“不錯,我請托了好幾位朋友留意,總算有了消息。明晚,在天月城的古寶樓,有一場拍賣會,屆時會有一批珍貴藥材拍賣,葉姑娘你說要尋找的那三種藥材,也在其中。”
說到這裏,趙雲德臉上顯現出了一絲爲難之色,不好意思道:“不過那拍賣會的檔次太高了,我趙家在黑岩城還有幾分地位,可是對于天月城的古寶樓來說,遠遠不夠看。所以,我沒能弄到請柬。”
東荒之地,小城八百座,中等城池三百六十座,大城池八十一座,超級大城九座。
黑岩城隻是八百小城之一,而天月城則是八十一座大城池之一。
而古寶樓就更非同小可了,它舉辦的拍賣會,就算是天月城中的一些大家族,都未必能夠得到請柬。
“沒關系,那請柬我自己負責搞定。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葉汐拱手道謝。
她要尋找到那三種藥材,都是用來煉制三品靈丹的頂級貨色。
能夠拍賣這種貴重之物,那拍賣會的檔次,自然是極高的。
趙雲德弄不到請柬,那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葉汐倒是不用擔心這一點。
要知道,她可是東荒丹盟成員,執掌丹盟令牌。
隻要到了古寶樓,将令牌一亮,誰也不敢阻攔,效果可比什麽請柬都要好。
當天,葉汐就帶着柳心言,賀飛出發了。
等到第二日趕到天月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但距離古寶樓的拍賣會開始,還有好一段時間。
天月城不愧是八十一座大城之一,人流如織,無比的繁華熱鬧,而且整體的修煉水準,也遠在黑岩城,戰龍城這種小城之上。
而且不論在哪裏,都免不了弱肉強食的定律。
有權有勢者,橫行霸道,弱者隻能受人欺淩。
葉汐三人走在天月城的主道上。
道路修建的非常寬敞,足可以容納十駕馬車并行。
兩側,亭台樓宇,商鋪林立。
突然間,前方人群一陣騷亂,還有怒喝聲遠遠地傳來:“滾開!都給我滾開!”
人群開始慌忙往兩邊散開。
葉汐眉頭一皺,遙遙望去,看到幾個世家公子駕馭着坐騎,橫沖直撞。
他們駕的不是馬,而是一隻隻野性十足的妖獸。
甚至,有一位藍衫青年身下駕馭的,是一隻足有兩三人高的大獅子,眼睛中還流轉着嗜血的紅芒。
一群人根本不顧街道上的其他人,一路狂奔,像是在比賽。
“太過分了,居然如此嚣張。”有人不服氣地說道。
“噓!小聲點!你是外來的吧,連這幾位混世魔王都不認識?他們可是天月城中幾個頂尖世家的纨绔,得罪了他們,甚至能讓你走不出天月城。”有知情人告誡了一句。
之前出言抱怨的那位仁兄,立刻乖乖閉嘴。
能夠在天月城這種大城内,位列頂尖世家,實力可非同小可,族中肯定會有一些非常強大的玄靈師高手坐鎮,甚至可能還有天靈師。
“真是夠狂的。當初我們在玄龍城,好撐皇城五公子,也沒有這麽肆無忌憚啊。”賀飛搖頭道。
“這種貨色,難成大器,應該是那些天月城大族中的纨绔,并不是真正的繼承人。算了,不必理會。”柳心言說道。
葉汐也點了點頭,三人懶得搭理這種纨绔子弟,遠遠地準備退開。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發出了驚呼。
原來,在這群公子哥沖過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遠遠退避開了。
可有一個少年,腿腳不便,動作慢了點。
還沒有等他完全退到兩旁的安全地帶,那群駕馭妖獸的公子哥已經沖了過來。
那位藍衫青年駕馭的那隻大獅子,野性最重,眸中密布血芒。
吼!
一聲時候,獅子妖獸恐怖的利爪,已經狠狠地沖那少年拍去。
這一爪,若是拍實了,少年肯定要被拍成肉泥。
好在這時,旁邊有人眼疾手快,一把将少年拉出,到了安全地帶。
獅子妖獸一爪抓空,更加的暴怒,幾欲發狂。
上面的藍衫青年連忙打出一股靈力,壓住獅子,總算是安撫住了這妖獸。
他松了一口氣之後,眼底閃過一絲兇戾,想都不想,擡手就是一鞭子,打在之前那少年身上,抽得他皮開肉綻。
“該死的東西!你差點就讓我的靈獸失控了!”
啪!啪!啪!
藍衫青年又狠狠地抽打了幾鞭子,打得那少年慘叫哀嚎不止。
“住手!”
賀飛看不下去了,向前走出,沉聲道:“朋友,過分了吧。明明是你駕馭妖獸橫行霸道,差點傷了人,現在還要怪罪到别人身上?”
葉汐和柳心言也跟了上來。
“喲呵!”那藍衫青年咧嘴一笑,似乎是沒想到還有人敢在天月城,管他的閑事。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賀飛一眼,輕蔑道:“本公子如何行事,需要你這殘廢來多嘴?就你這種廢人,居然也配稱我朋友。簡直可笑!”
此話一出,其他人還沒怎麽樣,葉汐和柳心言眼神立刻就陰冷了下來。
尤其是葉汐,渾身氣機冰冷。
賀飛那一條手臂,是保護她家人而毀傷,她本就心懷虧欠,如今有人這麽當衆嘲弄賀飛,掀他傷疤,比羞辱她自己還要嚴重。
“滾下來!自己掌嘴,然後向我朋友道歉,否則後果自負。”葉汐冷冰冰地說道。
藍衫青年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他身後其他那些公子哥也在那裏捧腹大笑。
“哈哈哈,有意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土包子,敢在我們面前如此放肆。今天這事可太有意思了。你們知不知道,站在你們面前的這些人,是什麽身份?”藍山青年身後,一個冬瓜臉的男子傲然詢問道。
“一群外來的蠢貨而已,說了他們也未必明白。敢讓秦河兄掌嘴道歉,我看他們是不想活着離開天月城了。”又有一個纨绔冷笑連連。
那藍衫青年秦河,顯然是衆人中的領頭人。
他盯着葉汐打量一番,笑道:“若是其他人說了你剛才那話,那現在肯定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過你還有幾分姿色,也很有性格,過來做我的侍婢,我可以不計較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