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和辛無塵相互再次拼殺在了一起,同時飛上高空。
頓時間,無盡的劍氣縱橫天地,無盡的魔光,沖上九霄。
這樣的大戰,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前所未見的。
之前因爲有辛無塵的插手,南宮珏并沒有機會屠盡各方家族勢力的高手。tqR1
他們逃到了遠處,感受着那兩位絕世高手交戰時,傳出的毀滅波動,每一個人都噤若寒蟬,吓得瑟瑟發抖。
“沒想到跟在葉汐身邊的那個南宮珏,竟然會是九代魔君!”
“日啊!我們周家總共也就培養出了六個靈師高手而已,剛才順手被他幹掉了四個!”
“你這點損失算什麽,不就是死了四個初階靈師嗎?葉家,北辰家,白家這三位頂尖世家才慘,巅峰靈師都隕落了。特别是白家,高層被屠滅了一大半。”
“皇室還有兩位大靈師供奉隕落了呢,這回得哭死。”
“還好最後關頭,出來了高手,克制了魔君的兇威!”
“……”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着,想起剛才的場面,他們就忍不住後怕。
若不是最後殺出了一位無上劍道高手,阻攔住了魔君,今天去的各家高手,恐怕得死絕啊!
王城上空那一場驚世大戰,并沒有持續太久。
激戰了片刻之後,魔君身形化爲了一道黑色的光影,猛地遁走。
而辛無塵則是化爲一道劍光,緊随其後,進行追殺。
隻是眨眼間,兩人便已經消失在衆人的視野當中。
整個王城,徹底地陷入了一種難以嚴肅的寂靜。
也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提着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白家當代家主白化明,一清點族中折損的靈師高手數量,頓時心如刀割,恨得快發狂了。
白家,一大半的高手,都被滅了!
“該死啊!葉汐那個賤人,和魔君勾結在一起,自甘堕落,現在也是魔道妖女,我提議,大家立刻去殺了他!”白化明怒聲說道。
不過他話一說完,發現并沒有多少人響應他。
有人還陰陽怪氣地嘲弄道:“白家主好氣魄!既然如此,就有你去殺了那妖女吧,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
其他人也是看白癡一樣看着他。
開什麽玩笑!
葉汐明顯和魔君關系匪淺,要是魔君已經被誅殺了,那大家自然不介意去落井下石,殺掉葉汐。
可現在,魔君隻是遁走而已,要是去追殺的那位高手無功而返,沒能殺掉魔君,自己這邊卻殺了葉汐,等以後魔君報複回來,誰能扛得住?
白化明剛才也是氣糊塗了,沒想到這一截,現在腦袋涼快之後,也不敢吱聲了。
衆人一個個都在心中祈禱辛無塵,能夠斬殺魔君。
而與此同時。
葉汐還跪坐在已經化爲廢墟的府邸前。
不遠處,葉華雲已經徹底吸收了涅槃鳳血丹的藥力,涅槃結束,重獲新生,已經癱掉的身子,已經重新站起,扶着李氏,還有小彤她們走了過來。
“汐兒……”李氏叫了一聲。
葉汐沒有回應,就像是個木頭人,手中抓着那一條面紗,愣愣出神。
李氏還想再喊,被葉華雲阻止了。
“讓她靜一靜吧。”葉華雲輕歎了一口氣,拉着李氏往後退去。
“華雲,你說汐兒她這是怎麽了?還有,剛才那南宮公子又是怎麽回事?”李氏一臉的困惑。
葉華雲搖了搖頭,他剛才處在涅槃昏迷之中,知道得更少。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今天又很多的家族勢力,都來圍攻自家。
“今日這筆賬,我已經記下。他日我修成大靈師,我統統都要讨回來。”葉華雲紅着眼睛,牙齒都快咬碎了。
他恨自己無能,在關鍵時刻,沒能保護住家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天邊,一道遁光掠空而至,飛落到了葉汐的面前。
來人,是辛無塵。
葉汐木然的雙眸中,有了一絲波動,擡起頭,原本清亮靈動的眸子,一片死寂,淡淡問道:“你殺死魔君了吧,恭喜。”
南宮已死,魔君的死活,她好不關系。
“沒有,魔君不惜損傷元氣,施展自殘秘術,逃掉了。”辛無塵輕輕歎了口氣,看着葉汐眼中那死水一樣沉寂,他心中閃過一絲憐惜,沉默了一會,他忽然道:“魔君之前煉心之路,應該就中斷過一次吧,是不是?”
葉汐冷笑:“你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
“看來那是沒錯了。因爲之前煉心就有過中斷,所以魔君他營造構建的南宮珏,才會有機會洞悉知道一些他本可能知道的事情,也才能借用到魔君的部分力量。如果我沒判斷錯誤,魔君體内關于南宮珏的印記,不是那麽容易消磨掉的,你以後或許還有機會見到他。”辛無塵說道。
葉汐瞳孔猛地一縮,脫口道:“你說的是真的?”
辛無塵點了點頭,“是的!除非,魔君繼續開始第三次煉心,并且在其他女子身上,成就煉心圓滿。到那時,就萬事皆休。”
聽到這回複,葉汐眼中恢複了神采。
還有機會!
一切都還有機會!
說起來,南宮珏是魔君紅塵煉心,以虛幻的人生記憶,凝聚的一重附屬人格。
不過據葉汐所知,很多雙重人格,甚至是多重人格,隻要主人格潰滅,附屬人格一樣可以取而代之。
葉汐這般樂觀地猜想着,有這樣的安慰,總比沒有好。
“對了,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麽?”忽然,葉汐像是想到了什麽,直直地盯着辛無塵。
她記起來了,辛無塵要殺魔君之心,堅決無比。
反正到頭來還是要殺,現在告訴自己這些,對他又有什麽意義?
“我……”辛無塵移開目光,沒有和葉汐對視,“我隻是不想看到一個劍道天才,就此一蹶不振,讓你現在有個期盼慰藉。将來魔君就算死在我手裏,有這一段時間的緩沖,想來你也能夠承受了。”
“是嗎?”葉汐神情閃過一絲狐疑,但也沒多想,說道:“多謝了,不過我和你之間,還是道不同不相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