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風大吃一驚,欲哭無淚。
自己是誤闖進聖湖,在裏面洗了下臉,又沒做别的什麽,這樣就要被砍頭?
這也太狠了吧。
此時的嶽風,心裏很是無奈。
本以爲是個小事兒,幾句話就說清楚了,卻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被砍頭這麽嚴重。
原本,爲了避免身份暴露,嶽風不想出手的,但眼前的情況,沒辦法了。
再不反抗,就沒命了!
心想着,嶽風就要催動内力,開始反抗。
“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寶座上的宇文姬,忽然間,口中發出一聲低吟,透着痛楚。
這一聲低吟傳來,仿佛帶着一種緻命的誘惑力,嶽風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酥了。嘶。
下一秒,嶽風下意識回頭看去,頓時禁不住吸了口冷氣,整個人都看的癡了。
就看到,剛才還好好的宇文姬,此刻嬌軀卷縮在寶座上,渾身冷汗淋漓,嬌軀不停的輕輕顫抖。那絕美的容顔,透着蒼白,很是痛苦的樣子!
這是...這啥情況?
嘩!
這一瞬間,大廳内的所有女弟子,瞬間慌作一團。
“閣主...”
“不好的,閣主體内的寒毒發作了。”
“快,快去拿炎陽草。”
一片驚呼聲中,幾個女弟子,快步走出大廳。
寒毒?
看到這一幕,嶽風暗暗皺眉。
很快,幾名女弟子迅速返回,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株剛采摘的炎陽草。
“快!”
這時,一個身穿黃色長裙的美女,接過炎陽草,很熟練的煉化融合,然後開始幫宇文姬驅除寒毒。
正是夕顔閣的長老,也是宇文姬的專屬醫師,顔聽雪。
顔聽雪二十五歲,身材曼妙,面容精緻迷人,就如同靜靜開放的水仙花,沉靜,純美。
很快,用了炎陽草之後,宇文姬蒼白的臉色,恢複了一絲紅潤。
呼!
一時間,大廳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嗯?”
這時,宇文姬目光落在嶽風身上,冷冷道:“這個男的怎麽還在?”
在她眼中,嶽風不過是一個誤闖禁地的普通人,死不足惜,根本不想看第二眼。
炎月反應過來,趕緊道:“剛才擔心閣主的寒毒,耽擱了,弟子這就去辦。”
說着就要帶嶽風出去。
“且慢!”
這時,嶽風忍不住大叫一聲,然後沖着宇文姬道:“敢問閣主,你可是中了千年冰蟾的寒毒?”
剛才這閣主,臉色蒼白,眉宇間透着一抹青色,顯然是中了千年冰蟾的寒氣,在體内淤積成疾,最後形成了寒毒。
嶽風曾在神農那裏住過一段時間,和神農學過一些藥學醫術,一眼就看了出來。
嗯?
聽到這話,宇文姬表情一愣,周圍的衆人,更是無比詫異的看着嶽風。
這...他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怎麽知道?”
此時,宇文姬反應過來,目光緊緊盯着嶽風,冷冷道:“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要是有半點隐瞞,本座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錯,宇文姬體内的寒毒,的确是千年冰蠶的寒氣形成的。
五年前,宇文姬外出遊曆,誤闖進千年冰蟾的洞窟,被千年冰蟾傷到,體内寒氣淤積,最後形成了寒毒,每年炎熱季節,體内含毒就會發作,苦不堪言。
然而,這件事兒,隻有夕顔閣的人才知道,眼前這個誤闖禁地的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心想着,宇文姬精緻的臉上,露出幾分陰冷出來。
夕顔閣創立以來,門下弟子很少在江湖走動,但一些江湖中人,知道了夕顔閣的存在後,心中好奇,都想對夕顔閣一探究竟,尤其是一些江湖邪惡之徒,得知夕顔閣美女如雲,就想方設法的混進夕顔閣。
宇文姬想好了,若是眼前的男人,是故意闖入禁地,另有目的,更加不能輕饒。
“呵呵....”
嶽風沒有在意周圍的目光,露出一絲笑容,沖着宇文姬道:“閣主不必緊張,我學過醫術,醫術講究‘望!聞!問!切!’自然是看出來的。”
啥?
聽到這話,不算是宇文姬,還是周圍的衆女弟子,多愣住了。
随即,不少女弟子反應過來,禁不住輕笑出來。
“這人一身村夫打扮,呆頭呆腦的,竟然說自己學過醫?有趣兒...”
“長得挺老實,倒挺會吹牛...”
這時,炎月也趕緊沖着宇文姬道:“閣主,這人油嘴滑舌,他的話不可信。”
說這些的時候,炎月不忘瞪了嶽風一眼。
剛才帶他來大殿的路上,這人絮絮叨叨,滿嘴的不着調,他的話,能有幾句是真的?
尼瑪!
聽到這話,嶽風哭笑不得,很是無語的看了炎月一眼。
這女人太狠了,剛才我隻是調侃了你兩句,你竟然記在心上,此刻非要往死裏整我。
心想着,嶽風趕緊沖着宇文姬道:“閣主,我哪敢騙你,我說的是真的,我家祖上,曾是醫藥世家,到我這一輩,早已經沒落了,不過家傳的那些醫書,我看過不少。”
真實身份不能暴露,隻能瞎編亂造了。
嗯!
聽到這話,宇文姬一臉淡漠:“你以爲說了這些,本座就會因你是個人才而放了你?”
說着,宇文姬懶得廢話,示意炎月将他拖出去動手。
“閣主!”
嶽風頓時急了,看着宇文姬,一字一句道:“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有辦法,能徹底驅除你體内的寒毒。”
說着,嶽風一臉認真,繼續道:“根據我家傳的醫術,你這種情況,炎陽草的确能壓制寒毒,卻治标不治本。我有一藥方,可保你痊愈,不過,閣主要在半年之内,按照我的辦法堅持服藥才行。”
什麽?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嶽風說不出話來。
幾秒後,不少女弟子都禁不住抿嘴笑出了聲,看着嶽風的目光,也都透着嘲弄。
“這人,越說越沒譜了...”
“真是好笑,顔醫師醫術精湛,都不能徹底治愈閣主,他一個呆頭呆腦的家夥,竟然大言不慚,說能徹底治好閣主,真是好笑....”
“真能吹,這種男人最可惡...”
衆女弟子的嘲笑,你一句我一句傳來,就連旁邊的顔聽雪,也是忍不住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