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啊!你來的正好,老頭我和你說”看見三皇子如見救命天神的月老,一想到三皇子流丹平日裏寬厚仁慈,爲仙溫和性善。
便将剛剛發生的事情經過并元蘅的身份粗略的講了講,隻獨隐去元蘅是被流放才消失五萬年不提。
流丹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極爲驚訝。
作爲天帝的兒子,天界三皇子,他竟從不知天界有這麽位帝君。
哪怕是從他父君口中聽說一句也是沒有的事,觀月老的神情卻不像是騙人,隻怕内裏面還有些隐情。
但不管怎樣,将自己家的帝君關在門外總歸是不妥,如今又有月老作保。
且父君實力高強,一重天又有重兵把守,還有其他帝君在側,便是有計,也定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便是将她帶入一重天也不會有什麽大礙。
元蘅一向不會随意使用讀心術,辰星真君是意外,就怕一不小心聽到了别人的私密事情。
尴尬事小,丢人事大,她愛聽各種小道消息,風流韻事(好像不小心暴露了什麽?),卻從不特意去打聽消息傳小聞,有什麽事情自己憋在心裏偷偷笑就好了,何必弄得人盡皆知。
嗯,她隻偷偷告訴上玄,這不算。
若她知道此事流丹心中所想,隻怕會給他一句呵呵。
遙想她當年,青春年少,揮斥方遒,唯我獨尊。
天帝算什麽,不也常常被她怼的啞口無言,作弄的苦不堪言,看見她就退避三舍。
想搞事情?她元蘅可是老祖宗。
“既是如此,那我便看在月老的面上,将這位女神君引去見一見父君,是真是假,還是由父君來定奪。”說罷他還向元蘅行了個禮,臉上帶着歉意道
“望女神君見諒,守門天将也是職責所在,畢竟……
女神君出現的略有些猝不及防,他們若有什麽做的不當的地方,還望女神君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他們這些小仙計較。”
元蘅盯着他的臉看了幾秒,慢吞吞的說了句
“我覺得,你……有些眼熟,我可曾見過你?”
空氣瞬間遲緩了一兩秒,饒是流丹在淡定,被女仙這般近似于搭讪的調戲,也免不了有些面紅尴尬,不知該怎樣回話,隻看想一旁的月老,用眼神示意
“這就是你說的帝君?”
察覺到元蘅話裏的不妥,月老趕忙出來打圓場
“元蘅女君說笑了,您走的時候流丹還沒出世呢,隻怕你是看他與天帝相似,這才感到眼熟。
我們流丹皇子是所有皇子皇女中像天帝的了。”
“可能是的吧!”元蘅雖是這麽說,但實際上心裏有些疑惑。
她對自己的直覺向來是很信任的,覺得自己大約真的曾經見過這位三皇子流丹,隻是忘了是在何時何地了,畢竟作爲一位活了十幾萬年的神仙,能有個印象就已經不錯了。
雖是這樣,但元蘅也不會深究,長的好看,聲音好聽的男仙她見得多了,怎麽會爲一位沒有印象的男仙浪費時間。
她可是曾經想擁有一片森林的女神。
“放心吧,本尊還沒有這麽小心眼,他們照他們的規矩辦事,有何過錯。
三皇子隻管引路便是。”元蘅一臉我是這樣的神仙嗎的眼神看着三皇子,直到看到三皇子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握起拳頭假裝咳嗽。
三皇子一半是不好意思,一半卻是覺得無比違和尴尬。
一想到天界那位面若寒冰的末蘅元君,頂着這張臉說着調戲神的話,隻覺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也是流丹聽信月老話,願意将元蘅帶入一重天的原因,這張臉可不是什麽人都敢用的。
原來現在天界的男仙都這麽純情?
看着流丹一副被人調戲的模樣,元蘅不好意思再去逗他了。
沒發現一旁的月老聽見她這句話臉皮直抽。
她還不小心眼?
呵呵了,青天白日的,仗着自己是神仙,空口說白話不怕被雷劈。
沒看見文昌帝君當年不就是調戲了她一下,記仇記了十幾萬年。
兩人從上古時代到如今,就沒有好好相處一日,動不動就拿這件事出來諷刺文昌帝君。
當然,那文昌帝君也不是個什麽好貨,兩神簡直絕配了!
不明就裏的流丹擔憂的看了一眼月老
“月老你可有什麽不适,不如,就讓流丹帶這位女神君先去尋父君,你先回去休息,最近怕也是累到你了。”
看到月老臉色不正常,流丹面露擔心的問道。
最近是人間的三月三上巳節,又稱女兒節,正是人間到處求姻緣覓婚嫁的繁忙時候,不比每年七月七的七夕松快多少。
天上的神仙大多了解月老的工作性質,一般都不會在這個時節去麻煩他,便是有情緣要求,也會等到這一天過去。
月老本來想說不的,但一想到可以有借口光明正大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趕緊慌不忙的點頭
“殿下說的是,我這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忙碌,這才剛結了幾樁好姻緣,就有些頭暈眼花。
那小老頭就先退下了,麻煩殿下将元蘅帝君引去面見天帝了。”
說完便趕緊騰雲而去了,忽視元蘅似笑非笑的眼神,假裝看不懂,好像後面有兇獸在追趕着他,一息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看着月老的背影,流丹好笑的搖了搖頭,覺得月老真是越活越年輕了,連天界新晉的神仙也比不得他活潑,全不像活了幾萬年的神仙。
轉頭看着元蘅,忽略剛才發生的事情,流丹一臉淡然的微笑,伸手示意爲元蘅引路
“女神君請跟我來”
拿着方天畫戟的守門天将将攔路的兵器收回,讓元蘅和流丹順利的進入南天門。
“南天門近來不需要四方神守衛來嗎?
幾個低等的天将,如何能守衛一界的安全?”
元蘅自是知道爲何四方神不在此處,怕又是消極怠工,偷跑了出去,可是一想到今日他們若是有一個認真當值,自己還會遇見這些破事?
“咳咳,不是。
隻是,大約有要事去辦來吧,畢竟天天守着南天門,總會有些顧及不到的地方”
想到常年不在的四方神,流丹略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爲他們辯解。
畢竟天界的臉面還是要的。
可是看到元蘅一副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懂,縱使流丹脾氣再好,也不由内心吐槽這位用臉說話的女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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