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第九、第十卷一共兩卷把男女主角的感情線交代清楚後,接下來就是故事的另一個部分魔族入侵。
話說在修真大陸的西邊盡頭,有一個神秘恐怖的種族,似人似獸,牙爪尖利,皮膚紫紅,血呈深綠,生性兇殘,喜食人肉,故人稱魔族。
數百年前,魔族曾經大舉入侵中土,所到之處屍橫遍野、生靈塗炭。
後經各洲民衆、士兵以及修真者的聯合反擊下,在付出慘重傷亡代價後終于把魔族趕走,這才得以保存人族的根基。
如今幾百年過去了,魔族再度入侵。此次來襲非同小可,數量比幾百年前那次還要多。
爲了抵禦這次魔族入侵,各洲官府再次聯合所有人共同抵禦魔族。
人魔大戰開始後,戰鬥慘烈無比。
魔族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而且速度極快,皮粗肉厚,普通人根本打不過。一個普通魔族士兵至少要三個手持兵器訓練有素的人族士兵才能打得過,雙方實力對比懸殊。
戰鬥一開始,人族方面就被打得潰不成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依靠城池之利來進行防守。
但即使是這樣,還是無法抵禦魔族的進攻,一個又一個城池接連淪陷。
一旦城池被攻陷,裏面的官兵和百姓就慘了,全都成了那些怪物的口糧。
那些怪物把人吃掉後,還喜歡把受害者的頭蓋骨綁在身上當戰利品,這更讓人看得心驚膽戰。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數萬名修真者突然加入戰場,頓時讓整個戰局發生了扭轉。
雖然魔族十分強悍,但修真者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有各種厲害法器,當他們加入戰場後,很快就把魔族打得落花流水。
這幾萬名修真者當中,除了正道人士外,竟然還有邪派中人。
原來,正邪兩派修真者也深知唇亡齒寒的道理,知道如果真讓魔族占領中土,到時整個人間将會淪爲一片修羅地獄,就連他們這些修真者也無法幸免。
于是數百年來,正邪兩派的修真者第一次放下争端和仇怨,共同加入抗魔聯盟攜手合作。
因爲修真者的加入,人族士兵頓時士氣大振,終于搶回兩個淪陷的城池。
就在人族準備進行大舉反攻的時候,魔族方面突然出現了類似的修真者,一下子又重新扳回了局勢。
那些魔族修真者與其說是修真者,不如說更像是戰争祭師。
它們能通過一系列複雜的咒語和儀式,使整支魔族軍隊變得更加強悍和兇猛。
修真者雖然厲害,但畢竟人數有限,相對于上百萬魔族大軍,根本就是車水杯薪。
再加上有這樣可以給整支魔族軍隊加持特殊效果的戰争祭師在,使得人魔戰争的形勢更不樂觀。
原本被正邪雙方所通輯的紀正是不想管這件事的,但因爲宛靈音的關系,他卻不能不管。
因爲宛靈音原來的師門靈雲齋也加入了抗魔聯盟,成了對抗魔族的修真者主力之一。
雖然被逐出師門,但從小就在靈雲齋長大的宛靈音卻始終放不下師傅師伯以及各位同門師姐妹。
宛靈音跟紀正不同,靈雲齋并沒有對不起她,反而是她偷藥在先違背了師門的規矩才被趕走的。
掌門師傅沒有取她性命隻是廢掉她的修力,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宛靈音看到随着時間的過去,有越來越多她以前的同門師姐妹在戰場上受重傷甚至是死于當場,她心如刀割,卻又不敢跟紀正講,每天都倍受煎熬。
紀正雖然沒有明說,但卻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于是終于決定多管閑事一回。
一天夜裏,他趁宛靈音熟睡的時候給她留了一封信,然後連虎妖也沒有帶,就這樣一個人出去了。
他不帶虎妖的原因,是想着一旦他回不來,以後宛靈音就隻能靠虎妖來保護了。
而他要做的事,就是去刺殺那幾個魔族祭師,增加人族軍隊這邊的獲勝機率。
實際上,早就有修真者想這樣做,但沒有一個人成功,全都死在了刺殺的路上。
由于魔族祭師對魔族軍隊的作用很大,所以魔族方面自然會對這些重要人物嚴加保護。
留在他們身邊的都是族中最強悍的精英戰士,單打獨鬥的話甚至可以跟築基期的修真者打成平手,其實力可見一斑。
而且祭師所住的營地是魔族大軍的中樞地帶,被層層保護着,連蚊子都飛不進去。
在這種嚴密保護的情況下,就算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也很難混入,更别說修爲一般的修真者了。
此時的紀正還算不上頂尖高中,他才剛剛進入結丹期而已。
正常來說,以他年僅二十出頭就進入結丹期的修爲來看,已經是年輕一輩修真者當中非常少見的佼佼者了。
實際上他修爲提升得這麽快,跟他的天分無關,主要是得益于那顆聚靈珠。
這顆修真至寶最大的作用是能夠聚集天地靈氣,讓修練者能夠很輕易地把聚集而來的天地靈氣吸入體内化爲己用,所以他的修爲才會一日千裏,年紀輕輕就進入了結丹期。
紀正雖然不算頂尖高手,但他很清楚刺殺跟正面交戰是完全不同的,自身修爲并不是最重要的,主要還是要看腦子和耐性。
他到達魔族營地後,并沒有馬上急着混入,而是先觀察研究魔族大軍的動向。
在仔細觀察了幾天後,他制定了一個雖然冒險但成功率頗高的刺殺計劃。
他首先在營區外面刺殺了一個落單的魔族士兵,然後利用從鬼醫那裏學到的外科解剖知識,把這個魔族士兵的屍體從腹部切開,再把裏面的内髒和骨頭全都挖掉,隻留下一層皮膚和肌肉組織。
接下來,他“穿着”這張皮囊冒充成一個普通魔族士兵,趁着晚上視野不清的情況下混進了魔族祭師們所在的營區。
他并沒有像其他修真者那樣直奔祭師所住的營房實施行刺,而是混入到平時魔族祭師用于如廁和洗漱的專用水房。
到了那裏以後,他藏在水缸裏面耐心地等待着獵物過來。
在等了足足幾個時辰後,一個祭師終于來方便了。
就在他剛蹲下來準備如廁的一瞬間,紀正快如閃電一般從水缸裏撲出,然後一手捂住對方嘴巴的同時,一刀割斷了對方的脖子,動作幹淨利落。
得手之後,紀正立刻從早就弄破的窗戶離開了。由于他的動作又輕又快,在營房外面等候的護衛竟然毫無所覺。
趁着消息還沒傳開,紀正立刻奔向下一個營區。
利用同樣的方法,他竟然又成功殺掉了另一個祭師,直至消息傳來,所有魔族大營立刻進入了全線戒備爲止。
此時的紀正還在第三個營區裏面,此時想走也走不了。
當魔族軍官把所有士兵都集合起來的時候,紀正知道事情不妙。他這身皮子遠看還可以,近看肯定露餡。于是他趕緊開溜,但還是被發現了。
氣急敗壞的魔族軍官立刻派出大量魔族士兵追擊,并且還動用了馴養的狼犬去追蹤他的氣味。
因爲對地形不夠熟悉,紀正在不知不覺間逃到了一處懸崖的盡頭。
由于無路可逃,紀正隻能去跟那些追上來的魔族士兵拼命,希望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然而對方畢竟人多勢衆,紀正拼盡全力也無法突圍,眼看着就要被圍殲了。在無計可施之下,他隻能往懸崖那邊跳了下去。
還好他命大,懸崖下方就是一條深河,他被河水一路沖着走。
由于他身受重傷,連遊上岸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一邊憋氣一邊随着水流前行。
在沖到一處瀑布下方的深潭時,他終于有力氣慢慢爬上岸。
簡單地把傷口包紮好後,紀正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想确定自己被沖到了哪裏。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刺痛突然襲來,讓他頭痛欲裂。
等頭痛逐漸過去後,他忽然對四周的環境有種莫明其妙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經來過這裏。
他确定自己沒有來過這裏,但這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又如何解釋?
忽然,他心中産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或許不是他來過這裏,而是大魔頭阮無心曾經來過這裏,那些熟悉的畫面其實是來自他的記憶。
既然阮無心曾經來過這裏,那這裏一定有什麽他非常在意的東西在,否則他不會記在心上。
紀正開始在附近慢慢尋找和搜索起來。
終于,他發現了這裏的玄機原來瀑布後面有一個非常隐密的山洞。
走進山洞後,隻見裏面空間很大,但卻什麽都沒有。
這時,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這裏果然就是阮無心來過的地方。
紀正跟随那種熟悉的感覺來到一面長滿青苔的洞壁前,然後伸手去摸那洞壁。
就在他的手剛剛摸到洞壁的一瞬間,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突然淩空飄了起來,并發出耀眼的紅光。
在這陣突如其來的紅光下,紀正清楚地看到,面前這面洞壁竟然是透明的,仿佛幻象一般。
他往前走了一步,很輕易地就踏了進去。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他還是本能地往前走。
此時的他,猶如幽靈一般直接從洞壁中穿過,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四周的岩石和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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