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
夢裏出現了一個戴着黑金色面具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氣場神秘強大。
她剛張嘴想要問他是誰,隻聽他波詭磁性的聲音,隻留三個字,“回去吧。”
下一秒男人繡着金色龍紋的袍袖輕輕的一揮,她的身子便如同風筝一般飄飄蕩蕩的離開了。
那古怪的男人,她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
隻一道身影和那黑金色的面具,輕輕掠過她的記憶。
桑小七之所以會記住這個夢,除了面具,還有她的感覺,那個男人強大的氣息壓得她毫無反抗之力,她的身體甚至她的思想都受他控制。
更因爲,這真的不是一個夢,等她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不是獣王大人。
而是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老男人,一張清隽的臉,卻笑得十分欠扁。
“醒了啊,這個給你,好好看,沒有熟記下來的話,我是不會見你的。”老男人嘩啦一下丢下十本書,人就閃了。
“不見就不見,誰愛見你個糟老頭子了。”桑小七氣結,他還沒有找他算賬,人就不見了。
欺負她實力渣是不是?
不管老家夥能不能聽,桑小七對着空氣一陣亂罵。
古尋聽到某人這樣罵自己,還罵他是糟老頭子,氣得氣息不穩,他本來就是個靈體,都快要被氣散了。
他哪裏糟老頭子,明明這麽英俊潇灑,威武不凡。
要不是被某人打斷了試煉,她還想狠狠挫挫臭丫頭的銳氣。
無奈他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
桑小七是直到罵累了,她才想起自己至關重要的事情。
記得郁炎天,記得解藥的事情,卻忘了自己要闖關。
隻有通過瑤光神塔的考驗,她才能打開更多的層次,拿到更多的寶貝。
一想到寶貝,桑小七也不埋怨了,埋頭苦啃書本。
這些書籍不但有關魔草的,還有妖族的,獣族的,天界,冥界,也正是她需要的。
在她埋頭苦讀書之際,桑小七也不知道,獣王大人因爲她的突然失蹤,怒而将整個獣族都翻了天。
一個個隻得苦命的,幫他找人。
等到月熙再次來拜訪獣族的時候,得到的就是小七失蹤的消息。
月熙清潤如風月的臉,難看得猶如刷了綠漆,差點沒氣得将整個獣王山給燒掉。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個混蛋又藏起了小七。
該死,他該比他早一步藏起小七的。
獣王大人和月熙皇子的大戰,桑小七自然是看不到,等她終于過了古尋的關,才得以出來。
一出來并沒有看到郁炎天,桑小七難免失落了一瞬。
她闖關用了很長時間,郁炎天這個大忙人,自然不可能一直在塔裏等她。
沒有再多想下去,桑小七在廚房裏找到瑤光,“你把魯梭放在哪裏了?”
瑤光給了她一個小眼刀,“你這女人越發的沒良心了,一次次的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辛辛苦苦的爲你準備的這一頓洗塵宴,唉!還是倒了吧。”
桑小七一下子撲過去,按住他要倒掉飯菜的動作,“我說你是不是越來越奢侈了,就這麽倒了,暴殄天物懂不懂?”
“那就吃飯,别在我面前提不相幹的男人。”但凡是郁炎天身邊的人,他都讨厭。
“好。”
這些天爲了早點出來,她沒日沒夜的看書,都沒有休息過,更沒有好好的吃一頓大餐。
美食當前,桑小七也不再浪費瑤光的心思。
終于吃飽喝足,桑小七捂着已經撐到爆的肚子,“現在我吃飽了,你該說說魯梭在哪吧。”
“放心,他好得很,倒是你,還是趕緊去收拾一下自己吧,你都失蹤三天了,再不回去,桑家人就要開始尋人啓事了。”瑤光又把她岔過去。
“三天?”桑小七懵了懵,她感覺自己貌似離開有半年了,現實卻隻有三天。
那這三天,真是做了好長一個夢。
吃飽喝足的桑小七,腦子就不太靈活,瑤光要她做什麽,她就乖乖去做什麽。
洗好澡,換了身衣服,桑小七就出了瑤光神塔。
她現身,此刻卻在一條偏僻的馬路上,這裏就是當時被魔女追殺的地方。
不過三日,這裏便沒有任何的氣息,就連郁炎天的破車也不見蹤影。
自然那個魔女的屍體也消失于天地。
桑小七輕掠腳步,繼續往前,隻有到主路上才能坐上車子離開。
桑小七沒有回學校,而是先回的加美灣。
回到加美灣,瑤光就将一個冰人給放了出來。
桑小七黑線,敢情他就是這樣給她拖延了時間。
破了冰,桑小七将自己早已煉制好的解毒丹,塞進魯梭嘴裏。
等了一刻鍾,魯梭臉上的黑氣漸漸散了幹淨,貌似中了這一毒,黑實的皮膚比以前白了不少。
終于等到魯梭醒了,桑小七雖然一直都有自信,這會兒才是真正松氣。
“嗨,魯副官,你好些了沒?”桑小七笑容明媚的出現在魯梭視線裏。
有那麽一瞬,魯梭感覺自己黑暗的世界,仿佛因爲這個笑容,而被點亮。
他笑了。
真好,他沒死。
“小七?”
“嗯。”
“是你救的我?”
“不用感謝啊,也是因爲我,你才遭此一劫,這次算扯平了。”桑小七擺手道。
魯梭嘴角一抽,坐起了身,“我也沒想感謝你。”
桑小七立馬又氣呼呼的瞪眼,蹬鼻子上臉,“你這家夥還真是臉皮夠厚啊,怎麽練就的。”
“跟你比還差遠了。”一個女孩子追男人追得世人皆知。
“謝謝誇獎。”
“我才是真的好奇,你的臉皮怎麽練就這麽厚的,老大不止一次的拒絕了你吧,你怎麽還一點都不記懷的繼續追?”這要是别的女孩子早就羞愧得知道收斂一點。
“關你屁事,好了就趕緊滾吧,要是讓六哥知道我跟别的臭男人共處一室,一定會吃醋的。”桑小七臭不要臉道,低垂下的眼眸下,閃過一抹算計。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等她追上郁炎天,就把他甩了。
她把他放在心尖,他卻對她愛搭不理。
魯梭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果然,他的臉皮不及她。
“丫頭,不是我打擊你,六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