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打開陣法啊,好讓我滾遠一點。”姬司嗤道。
今天他就是想來看看莫名出現在獣族的小丫頭,沒想到就撞上這麽一出大戲。
虎王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本事沒有多少,野心卻不小。
唐文建瞪眼,這隻臭狐狸,鬼心眼最多,今兒把他也壓制在這裏,算是意外之喜,他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等辦好事情,他就讓他死得透透的。
“你别做夢了,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這裏,三位長老若是肯聽話,你的小命才會活得久一點,若是不聽,那就是逼我就拿整個獣族開刀,包括你。”
唐文建直指姬司,至于大廳裏多了一個桑小七,壓根就沒被他放在眼裏。
不隻是桑小七太弱,更因爲桑小七身上的氣息沒有一點獣族的味道。
所以,他肯定她不是獣族的。
也就因爲這個忽略,導緻他本來穩赢的大計,最後功虧一篑。
姬司伸了懶腰,興味十足道,“啧啧,那真是可惜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憑着什麽本事能拿到獣王環,坐上獣王寶座,可千萬别讓我失望啊。”
說完,姬司就坐到一邊的長椅上,真的就是既來之則安之。
長袖一揮,束縛在桑小七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幻境,也跟着消息。
桑小七眸底的暗光不動聲色的閃了下,随後她若無其事的看向在場的每隻獣,不爽的撇了撇嘴,這就是老家夥要她做的事情嗎?
最後這是最後一個任務,否則她回去一定饒不了他。
桑小七輕移腳步,就真的站在大長老身邊,倒像是真的就忽略掉了姬司的存在一樣。
她壓低着聲音,在虎王唐文建與三長老争鬧不休之際,卻在大長老耳邊低語了幾句。
“别廢話了,你們到底是拿不拿?否則别心狠手辣。”唐文建眼神泛起狠戾和決絕,顯然真的已經被三位長老的固執,給逼到了絕境。
他的時間不多,不能允許這三個老頑固繼續磨蹭下去。
“夠了。”大長老低聲呵斥,長年身居高位,積威還是在的。
這一喝,唐文建心底很沒出息的跳了跳,随即那股恐懼感被自己狠狠拍下,等他坐穩了獣王的寶座,第一個就要大長老好看,長年欺壓他們虎族,算什麽本事。
大長老闆着臉,面上冷漠而嚴肅,卻不得不做出妥協道,“我們都沒有那個本事去拿獣王環,既然你毛遂自薦,那我們三個就給一次機會,認可你,并打開結界,至于你能得到獣王環的認可,不在我們能力範圍内,否則……你随意。”
大長老一妥協,三長老就炸了,讓唐文建這個小人上獣王山,那簡直就是對獣王的侮辱。
“老大,你什麽意思?唐文建有什麽可怕的,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三長老脾氣本就火爆,說話就跟四處放炸彈一樣。
桑小七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
“一個獣王環而已,總不能真的讓獣族統統陪葬了。”大長老神色狀似無奈道。
“老大,你太讓我失望了,怎麽能任由這種敗類去玷污了獣王山?”獣王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力量的源泉。
獣王環的力量,别人不清楚,他們三位長老難道還不知道嗎?
這力量若是被心術不正的得到,那将是他們獣族的災難。
二長老用捆獣索制止住脾氣快要炸裂的三長老,迎面直對大長老,“老大,真的要這樣做嗎?”
“難逃……”劫數。
“哼!還是大長老最識時務。”唐文建滿意一笑。
其實他當然知道他們碰不了獣王環,他最終的目的,也就是得到認可,打開獣王山結界而已。
二長老扼腕,“好,我聽你的。”
于是,隊伍浩浩蕩蕩的往獣王山而去。
也許是大家都向往着獣王環,以緻于忽略了一直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的桑小七。
來到獣王山腳下,氣勢恢宏的大門前,赫然盤坐了十頭巨龍雕塑,讓整個獣王山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勢。
桑小七仰視的視線裏,有一道金光閃過。
那道金光來得太快,快到所有人的視線都沒來得及捕捉,金光就沒入了桑小七體内。
感覺到什麽進入體内,桑小七瞠大了美眸,倏忽間,一道道溫暖的氣息流過身體每一寸經脈。
桑小七覺得身體忽然就無比的清爽,同時也知道了那金光是什麽東西,現在也看得出對她沒有壞處,是以桑小七也沒放在心上。
在三位長老的告籍後,三人又同時将靈力向三頭巨龍雕塑輸送進去。
如此,獣王山一道透明的結界,緩緩打開。
巍峨的獣王山是整個魔靈山的核心,此刻,結界一開,除了濃郁的靈氣飄蕩而出,還有一直以來的獣王霸氣威壓,也同時籠罩住整個魔靈山。
魔靈山上的每隻獣深深感受到獣王的威壓,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
好像他們做錯了什麽事,引得獣王動怒,一個個心中惶恐。
原本在打擂台的,不敢再打,看台上的,也一個個在如此威壓下,虔誠的匍匐在地,嘴裏念念叨叨,“獣王,息怒,獣王,息怒。”
這種威壓,感受最深的就是獣王山下的三位長老,姬司和虎王虎族侍衛。
隻有桑小七站在獣王山,竟有一種莫名熟悉和親切感,在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桑小七的身子忽然化作一道流光,直上獣王山。
桑小七帶起的一陣勁風,自然沒有人看到。
但同時這陣勁風讓虎王唐文建等人不由擡頭看了一眼過去,這一看,讓唐文建心中緊擰,“剛剛進去的是什麽東西?”
唐文建驚呼聲,讓衆人都從獣王山的威勢之中,驚怔回神,紛紛看過去。
隻見一道銀白色的流光,闖入了獣王山裏,而後消失不見。
大長老迅速往桑小七的方向看去,原地哪裏還有桑小七的身影啊。
大長老深深蹙緊眉頭,一個意外闖入獣族的丫頭,他到底爲什麽要如此信任她呢?
方才在議事廳裏,她對他也沒有說什麽,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