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小七頓時臉一黑,一拳不客氣的打在郁若洋的眼眶上,打完還嫌棄的罵道,“弱雞。”
“男人婆。”郁若洋捂着自己的眼睛,氣得渾身顫抖。
若不是場合不對,他要跟她大幹一架。
“嗯,所以你這種弱雞駕馭不了我,就别胡思亂想了。”桑小七貶了自己,更把郁若洋貶得一無是處。
他弱,所以不是她的菜。
這麽殘酷的現實,讓郁若洋很無力,俊臉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但還是忍不住替自己抱不平,她說他弱還不就是他打不過她,但他有一顆真誠的心啊,“那種野蠻人有什麽好的,冷心冷情,不解風情,更不懂女人,男人就是要溫柔……”
桑小七鄙夷的眼神上上下下将郁若洋損了個徹底,“像你這樣的就好麽,到處留情?那我甯願喜歡冷心冷情的野蠻人。”
郁若洋氣結,張嘴還想辨幾句,桑小七眼神一瞪,小手一把扯過郁若洋的後領,就湊在他耳邊,急急嘀咕了一句。
這一幕落在桑清夢眼裏,生生挑起她心底裏嫉恨的怒火。
桑清夢不顧場合,大步走過去,猛地一把推開桑小七,大怒道,“賤人,你還知不知羞恥啊,都已經跟三少解除婚約了,還這樣糾纏不清,桑家的臉都被丢盡了。”
桑小七感覺有人來,就已經與郁若洋退開了一些,順着桑清夢的力道,就往後多退了幾步。
但是在聽清桑清夢這樣大聲罵自己,桑小七眼底瞬間乍起一片寒意。
“你最好給我閉嘴。”
“怎麽?你也要臉嗎?既然要臉就給我離三少遠一點。”在桑小七面前,桑清夢向來軟硬不吃,所以桑小七一狠,她隻會是越加不依不饒。
桑小七見有不少人向這邊看來,今天的日子不一樣,因此不想把事情鬧大,便瞪了桑清夢一眼,轉身離開。
桑清夢想伸手攔住桑小七,今日就把事情解決幹淨,隻是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桑小七衣角,就被郁若洋給拽了過來。
郁若洋也是生氣,“桑清夢,你夠了,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今兒又是什麽日子,是給你們姐妹吵架的地方嗎?”
郁若洋對桑清夢向來無感,最讨厭的就是她總喜歡端着清高,還總愛管着他的事情,她以爲她是誰啊。
整個一個莫名其妙的妒婦。
桑清夢被郁若洋一通質問說得臉上火辣辣的,她能在桑小七面前趾高氣揚,卻總在郁若洋面前,再大的怒氣都會斷下來。
“若洋,對不起。”桑清夢老老實實的道歉,“但我也是爲你好……”
郁若洋翻了個不馴的白眼,“你又不是我媽,我需要你爲我好?桑大小姐還是省省吧,我郁若洋沒有那個福分。”
桑清夢小臉又一陣火辣,心被生生撕扯了開,痛得她都想毀滅什麽。
爲什麽他總是要這樣敵對她?
郁若洋不耐煩的推了她一把,然後越過她,徑直離開。
上午吊唁完,直接就下了葬。
郁亦君的事到這裏也算是結束,但就在郁亦君的墓前,宗橫和穆泾源打了一架。
當然先動手的人是宗橫,穆泾源沒有讓一分,甚至在宗橫一拳打過來,他加倍的還回去了。
平時,宗橫素有鍛煉,但在穆泾源手下,他顯然招架不住。
最後還是聞訊趕來的郁炎天,一腳踹開了穆泾源,才分開了他們兩人。
郁炎天眼底乍起的寒意和周身湧出的威勢,如當空萬劍劈頭蓋下來,鋒利,銳不可擋。
頓時不隻是穆泾源,就是方圓幾公裏外的人都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寒意,讓人不住的打顫。
“搗亂來的嗎?”郁炎天瞳眸森森的盯着,質問的語氣也隻針對穆泾源。
“這混蛋居然無恥的帶着小三來參加小君的葬禮,簡直該死。”宗橫還有壓不下去的怒火,其實他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兩人,來一個幹幹淨淨。
奈何這不是郁亦君願意看到的。
如果是這樣的一幕,她絕對連穆泾源也不想看到。
他不殺他們,但也不能阻止他去揍他一頓。
郁炎天眸一凜,眼底的森森寒意,極寒極緻,像一隻大手困鎖住穆泾源的喉嚨。
饒是穆泾源再厲害,在郁炎天面前,他也有自歎不如的時候。
要真的打起來,郁炎天隻需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你可真有本事,敢在我郁家耍威風的,也就隻有你穆泾源有這個膽子,但是從今往後,你跟我們郁家再沒有一絲半毫的關系,滾。”
穆泾源臉色有些難堪,不管怎麽說名義上他是他的姐夫。
就算小君死了,他也是。
永遠都是。
穆泾源一瞬不瞬的盯着郁炎天,“我要送她最後一程。”
“穆泾源,以前我隻當你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現在我姐也離開了,你們之間的無論是仇恨,還是愛,也徹底煙消雲散,今日帶着個女人一道來,是來炫耀的,還是來膈應的?”郁炎天這話可謂字字誅心。
什麽叫他是來炫耀的,來膈應的,他和屈吉雲隻是上司下屬的關系。
穆泾源以前從不屑解釋的話,這次不得不說道,“我跟吉雲什麽都沒有,她也是想來送送小君。”
郁炎天犀利的眸光盯向屈吉雲,像刀片一樣生生的刮向她,讓人不寒而栗的顫抖害怕,“你這女人膽子還真是肥,居然敢來這裏,就真的不怕報應嗎?”
害了人,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跑到人家的墳頭,裝着悲傷又關心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女人。
别說郁炎天,就是桑小七都不由佩服了一分。
這女人不但心機深沉,這心腸也夠狠。
穆泾源和郁亦君結婚五年,感情一天天的消耗殆盡,這個屈吉雲絕對功不可沒。
屈吉雲不害怕這裏的所有人,唯獨在對上郁炎天,心底虛得厲害,甚至都不敢對上那雙犀利又帶着零刺的目光,仿佛在他面前,她是無所遁形的。
她往後穆泾源身後避了避,聲音不辱不驚,淡得像抓不住的風,“我想你們都誤會了,我和穆總真的隻是朋友,今兒來也是想解釋誤會,也是想君姐走得安心些。”
郁炎天眼底霎時湧起一股暴戾,那股戾氣如狂風呼嘯,直撲屈吉雲。
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銳利的殺氣,心底暗呼這女人真是找死啊,居然敢頂撞郁炎天,真是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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