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清楚彼此心底對對方的厭惡。
所以不可能存在的和睦,就沒必要裝下去。
桑清夢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桑小七這張讨厭的臉,無論是八年前,還是現在,始終是一樣的讨厭。
讓她永遠都喜歡不起來。
“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氣,我嫌惡心呢,你爲什麽不死在那個窮山溝溝裏?就憑你一個土包子,你以爲你回來就能在桑家占有一席之地嗎?現在有爺爺護着你,等到爺爺不在了,我看誰還能護着你。”桑清夢呼呼說着狠話,似乎就等着桑老爺子歸西,他們就會趕走桑小七,“還有我媽可就隻有我一個女兒,你别跟我套近乎,你算哪門子的桑家人,我才不會承認你。”
聽到桑清夢說了那麽多冷漠無情的話。
但隻要那句口無遮攔說起老爺子的話,讓桑小七危險的眯了眯眼,“你最好别在爺爺身上動心思,否則我定要讓你一家子給爺爺陪葬。”
桑清夢臉色黑透,這臭丫頭,她以爲她是誰啊,居然還威脅她。
桑清夢直接被氣樂了,“威脅我啊?就憑你還不夠資格,倒是我勸你最好老實一點,要不然我得不到的,隻會全部毀掉,尤其是你在意的一切。”
“你這是告訴我,要我最好先下手爲強嗎?”桑小七眼眸森森,要不是她和她有着那點血緣關系,要不是顧忌着爺爺再次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憂傷,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動手了。
這種渣渣留着,也隻是讓人煩心。
桑清夢目光對上桑小七突然幽森駭人的眼睛,她的心髒不自覺的露跳了幾拍。
甚至那一瞬,她害怕得想要匍匐在地,而顫抖。
但桑清夢很快鎮定下來,畢竟是富家千金小姐,見慣了大場面,更是見多了那些威嚴十足的上位者。
所以桑小七的一個眼神,還不足以威懾到她。
她方才那一瞬的感覺,也被自己理解爲錯覺。
“借你十個膽,你敢嗎?”桑清夢嗤笑一聲,絲毫不将桑小七放在眼裏。
“我孑然一身,倘若你敢傷害爺爺,我就敢要你的小命,你最好不要考驗我的膽量,因爲那将是你以生命爲代價的事情。”說完,桑小七一口也吃不下了,端起餐盤去了倒了剩飯剩菜,然後徑直離開了食堂。
桑清夢一陣咬牙切齒,眼底閃過嫉恨和憤怒的火光。
一個窮山溝溝裏出來的小烏鴉,也有本事在自己面前叫嚣,真是好樣的。
看來她是忘了她的厲害,之前桑小七在部隊裏,她無可奈何。
但是在這學校裏,她想順利畢業,那是不可能的。
桑小七爲了清靜,申請的是一人居的宿舍。
回到自己的宿舍,看着這裏面空蕩蕩的,她就更懶得收拾了。
可是不收拾,這裏又沒有大師兄或是汀汀幫忙。
桑小七爲了能有一席幹淨的坐地,就隻好動手收拾起來。
打掃完畢,鋪上被子,桑小七去洗了個澡,就躺床上,一睡到天黑。
所以,她這是華麗麗的曠課了。
第一天上課,就直接曠了一個下午的課。
桑小七煩躁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懊惱道,“其實是郁炎天那個混蛋,才真是最害人不淺的。”
睡了一個下午,其實她也沒睡着,做了一個下午亂七八糟的夢。
現在回想,都不知道自己夢了什麽。
如此,桑小七越想越恨,離開部隊,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上學吧,純粹是爲了混日子。
桑小七無聊閃身進瑤光神塔裏,塔裏,瑤光少年正好在做晚餐,“主人,醒了啊,晚飯很快就好。”
桑小七還有點困頓不醒,對瑤光少年準備的豐盛晚餐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一進來,就有氣無力的往餐桌上一趴,聲音陡然變得幽涼落寞起來,“小光光啊,你說我現在活着還有什麽意思,這八年來,我也一直努力,努力長大,努力學習,努力想要很好的走到他面前,可是現在呢,我被開除了,突然就感覺人生沒有了奮鬥的目标,那個頑固不化的臭男人,我是接近都沒有什麽機會,更不要談讓他愛上自己了,好難啊。”
瑤光少年微頓,最見不得她這樣要死不活的樣子,深幽的眸底閃過一道淩厲的暗芒。
那個男人早晚會爲今日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哼!
瑤光少年放下了手裏的活,一本正經的坐到桑小七面前,俊臉難得的變得嚴肅且冷厲起來,“我這麽跟你說吧,我不懂什麽情啊愛啊的,但你一個小丫頭需要這樣傷春悲秋嗎?這個男人不喜歡你,說明你和他不合适,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人生中不隻有愛情,還有友情啊,親情啊,還有責任和義務,你既然讓瑤光神塔認你爲主,就要承擔起它該守護的責任,當然你也不用這麽沮喪,你的命格貴不可言,将來你必然會等到你命中注定的那位,能夠配得上你的人自不是凡人,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修煉,如果你有點危機意識,就該知道那天那個實力強悍能碾死你的女人,可不是憑空出現的。”
聞言,桑小七陡然坐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瑤光,“你知道她是誰?”
“她是獸族人,也是特意來刺殺你的。”他雖然在神塔,對外界的事情可不是一無所知。
“獸族?我特麽的什麽時候得罪過獸族了?”桑小七怎麽都不相信瑤光的話,她八歲之前都一直生活在山裏,每天喝着藥,泡着藥水。
八歲之後,她每天的日子被各種學習占滿。
那天那個女人殺她前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幻境吧。
她确确實實在死亡邊緣走了一圈。
“也有可能是前世。”
桑小七怔了怔,望着瑤光像個神棍一樣的高深的樣子,想不去相信。
但是瑤光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解釋。
世上很多事情,都還等着自己去探秘呢。
獸族,他居然都知道獸族。
怪不得狼王賭上全族的性命,去聽那個女人的命令。
不過以前的事,她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但從這一刻起,她和獸族就真的結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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