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桑小七秒慫,衆人都理解,郁炎天就是有這麽大的氣場。
但郁若洋心中還是怅然的酸。
她狂妄不羁,卻隻在小叔面前才有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郁炎天沉着臉,犀利的銳眸如掃描儀一般,掃過在場的每個人,掃過郁若洋和他胸前大片的血迹,最後目光如冰錐似的盯在桑小七身上,陰翳而不可測。
強大迫人的氣場,瞬間猶如冰封千裏。
桑小七被那可怕又滲着寒意的眼神盯着,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抖了抖。
“小叔,這事不怪小七,她不是故意的。”郁若洋歎氣,見不得桑小七這個樣子。
最終,他站起來爲她說了這麽一句違心的話。
他從不是受委屈的人,卻第二次咽下了這個委屈。
郁若洋深吸一口氣,胸口堵得慌。
“怎麽可能不是故意的?她用拳頭打你的鼻子,我們這麽多雙眼睛在看着,難道還冤枉了她不成?”桑清夢惱火異常,如何聽不出郁若洋這話是在偏幫包庇桑小七。
桑清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那憤怒的樣子,好像桑小七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郁若洋怎麽回事?
他不是不願意要這段婚約麽。
現在看桑小七病好了,所以就願意了嗎?居然還幫着桑小七說話。
越想下去,桑清夢就越發覺得全都是桑小七的錯。
她不該回來的。
“桑清夢,這關你什麽事,你站到一邊去。”桑天陵惱火吼道。
這是什麽人啊,不幫着自己妹妹,居然還拆台。
這是巴不得将妹妹送出去抵死吧?!
桑天陵越發對桑清夢不喜起來。
以前不覺得這個妹妹品性如此惡劣,真是沒有對比就看不出好壞來。
桑清夢氣得鼻子冒煙。
還想說什麽,就聽郁炎天開口了,“桑小七,出來。”
“她是我妹。”桑繼碩低冷的強調了一句,示意郁炎天别太過分。
郁炎天冷冷掃了桑繼碩一眼,眼底深意很深。
桑繼碩似笑非笑的與他迎眸直視着,不卑不亢,亦不懼。
能夠和郁炎天對上,這說明兩人實力相當。
桑天陵頂着巨大的壓力,也站到了桑小七面前,解釋道,“小叔,小七她不是故意的。”
“瞎擔心什麽,我還能殺了她?”郁炎天聲冷如冰,不悅的明顯。
桑小七整個人燥煩的抓了抓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乖乖的跟在班主任身後,等着被教育。
郁若洋跟在她身後,桑小七不悅的瞪着他,“别跟着。”
郁若洋氣結。
這女人……好心當作驢肝肺。
他還不是擔心她,結果她卻覺得自己打擾了她的好事吧。
一想到這,郁若洋越發不想放她和小叔單獨相處。
“誰跟着你了,這路又不是你家的。”郁若洋沒好氣的回瞪過去。
這貨,桑小七感覺手又癢了。
但在郁炎天面前,統統忍了。
也沒有走遠,郁炎天随手推開隔壁空包廂的門,開了燈。
“一百個俯卧撐。”
桑小七剛踏進一步,就聽郁炎天給的懲罰如期而至。
深吸一口氣,桑小七反鎖上門,就是不給郁若洋進來。
“六哥……”
“兩百個。”
“……”桑小七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一句話也不給人解釋,就強制加罰的事。
觑了眼郁炎天半天沒有和緩的臉色,桑小七咬了咬牙,老老實實伏身去做俯卧撐。
當着郁炎天的面,桑小七也不想讓郁炎天覺得自己做兩百個俯卧撐多麽輕松,就慢悠悠的做着。
至少今天終于見到了他。
至少有了個這麽獨處的機會。
桑小七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簡直有自虐傾向。
變态的喜歡被郁炎天懲罰。
“快點。”郁炎天低喝。
桑小七還在自我放逐思想。
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加快了十個,又慢了下來。
“再快。”
桑小七立刻加速。
“你的能耐就這麽一點?”男人質疑的聲音裹挾着怒火。
“……”桑小七想哭。
牙一咬,加快加快再加快。
終于在郁炎天的高壓下,桑小七感覺自己有點廢。
兩百個雖然不多,但這麽快的速度,她還是第一次體驗。
做完後,桑小七就躺在地上微喘,不想起。
地上有厚厚的羊絨地毯,也不會感覺到冷。
白嫩細長的小手,偷偷的移到郁炎天腳邊,捏住了他的褲腳。
如此一點點的靠近,輕易就在桑小七心中點燃了火花一般。
“看來最近過得很廢。”郁炎天總結桑小七的體能狀況。
桑小七不爽道,“誰廢了?我每天都有很努力的訓練,再說你可别拿我跟你比,我就是一個菜鳥,比不上戰神的。”
這也不是自暴自棄,而是現實。
“知道自己這麽廢,還不待在軍營,跑出來禍害誰,嗯?”男人聲音帶着尾鈎,仿佛滲了毒一樣。
桑小七擰眉,“不是你同意的麽?”
“一個菜鳥用得着我廢神?”
這意思,他才不會管菜鳥的事。
“那我不管,有本事你找我哥去。”桑小七有些無賴道。
本來她也沒想回桑家過年,現在居然公報私仇。
雖然今天格外的想念這家夥,貌似想象的永遠都是美好的。
再高不可攀的人,在她的想象中,她也是能一無反顧的撲。
可她脆弱的心髒,也無法在一次次的厚臉皮,一次次的打擊中,真的不受一點傷。
這家夥就不能稍微的對她好一點嗎?
桑小七心中幽怨極了,歇夠了就坐了起來。
“不是說不會打若洋的麽,今天又是怎麽回事?”郁炎天壓了脾氣,淡聲問道。
這丫頭就是個無賴。
桑小七小臉繃上嚴肅,“過了元宵,我會讓爺爺去你們家退婚。”
郁炎天眸色微暗,桑小七的優秀,他都記在心裏。
這丫頭好好的,将來的成就也不低于自己。
他不希望郁家損失了這樣一個天才。
“就不能不退?”
聞言,桑小七心痛的望向郁炎天,誓要找出他話裏的玩笑成分。
可郁炎天是誰啊。
他從不跟她開玩笑。
桑小七眸眶裏滾着燙人的酸意,半晌,她苦笑了笑,“六哥,你扪心問問自己,你究竟是想套牢我,還是想打發我?”
郁炎天抿唇,冷酷啓聲,“都有。”
桑小七唇邊的笑意無聲的擴大,隻是這不是開心的,而是滿滿的諷刺和心酸。
果然,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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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了呢,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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