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安然過檢,桑小七嘴角彎勾,腳步都變得歡快淡然起來。
随着隊伍上了飛機,桑小七找到自己的座位,悠然坐下。
“沒想到你還活着。”身邊的男人,邪魅低沉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桑小七轉眸,男人戴着黑色墨鏡,但是看着他菲薄的唇片,嘴角勾着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就知道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隻是男人身上有股強大且危險的氣息,掩都掩不住。
桑小七眨了眨眼,沒理。
她不認識他。
桑小七在背包裏掏了掏,拿出一隻眼罩蒙住眼睛,打算睡一會兒,跑了一天一夜的路她很困很乏。
倏地,男人手一伸,就從她包裏取走了一樣東西。
桑小七一驚,沒想到她遇上了如此‘光明正大’的強盜。
“還我。”桑小七憤怒。
這人什麽玩意,問都不問一聲,就搶她包裏的登機牌。
“桑清漪……”男人嘴裏繞着這個名字,彎唇,“好聽。”
“你有病啊!”桑小七奪過自己的登機牌。
被罵了,男人也不惱,反而一直好心情的勾着唇,“以前沒有,遇見你以後就有了。”
“……”這話怎麽聽着,讓她想要海扁他一頓呢。
撩妹撩到她頭上,作死。
桑小七剜了一眼,沒再跟他說話,否則沒完沒了。
還好,接下來的時間。
那男人沒有吵到桑小七。
桑小七安安心心的睡到飛機落地。
隻是她不知道還有那麽一段小插曲,因爲睡得太熟,她沉沉的小腦袋靠在了男人的肩頭,男人斜睨了一眼,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男人拿出手機鬼使神差的拍了好幾張照片,他看着照片裏女孩嬌俏的小臉上戴着一塊黃色的眼罩,微微張着小嘴,睡得異常可愛。
還有一張沒有戴眼罩的,他也靠着她,閉眼假寐,兩人就好像睡在一起一樣。
男人看着照片,嘴角的弧度不斷擴大。
“下飛機了,别擋着道。”桑小七氣急。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人還沒有起身的意思。
“桑清漪,記住我的名字,華胤。”男人嗓音低沉,語氣卻異常認真嚴肅。
桑小七有些懵圈,不懂他爲什麽要告訴她,他的名字。
不過,她從善如流回道,“好,我記住了,能走了嗎?”
華胤起身,讓道。
桑小七走在前面,華胤不遠不近的走在身側。
“一回生,二回熟,希望下一次見面,你能答應做我的女人。”臨分别的時候,華胤在桑小七耳邊說了這麽一句。
桑小七當即罵道,“你有病,趕緊回去早治,别出來禍害人。”
“呵呵……等你給我治呢。”墨鏡裏,男人的眸子裏,對她的興趣異常濃郁。
“槽!”
桑小七沒耐性跟這神經病打嘴仗,背包一緊,撒丫子跑了。
……
得知桑小七回國,她正在訓練的功夫,魯梭又來了。
楚轶原不似先前那般熱情,甚至有點嫌棄起來,“魯副官,又有事?”
“嗯,是來帶桑小七去執行任務去的。”魯梭也不在意楚轶原的态度,直接說出自己來這的目的。
楚轶原淡淡‘哦’了一聲,喊了桑小七來,自己就走開了。
桑小七和魯梭都沒去在意某人,直接離開了部隊。
桑小七沒想到事情處理得這麽快。
不過這也正說明,男神身邊沒有廢物。
桑小七再見江烊,已然換了一棟房子,郁炎天坐在江烊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氣質衿貴穩重,透着軍人的嚴謹和威嚴。
而他旁邊的男人不似初見那般淡然如風,漆黑的雙眸裏染着風霜和悲傷。
桑小七也了然,被自己的枕邊人背叛,誰都不會好過。
“六哥。”桑小七歡天喜地的上前跟郁炎天打招呼。
“嗯。”
郁炎天第一次對桑小七的稱呼,給了一個幾不可聞的回應。
“那我去給他治療。”桑小七心中卻是大喜,瞬間笑顔如花,一刹那間天地間的繁花似乎都失了顔色。
隻要郁炎天給她一個回應,她能瞬間加滿能量。
在那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越奔越遠。
看她笑得那個傻樣,郁炎天心頭有些無力。
在桑小七那盈着暖光的笑容下。
江烊看得都有點發怔,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笑得那麽好看,又那麽溫暖。
輕輕柔柔的,仿佛自帶光系溫暖。
他的心奇迹的就沒有那麽郁結和悲傷。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耐一下。”桑小七說着,就開始着手準備工作,讓魯梭把人弄到床上。
桑小七走到床邊,簡單說道,“你的膝蓋骨粉碎性骨裂,又中了毒,我要先給你把毒解了,才能再治療雙腿,我的建議還是找個懂中醫的按摩師,能夠每天給你的兩條腿按摩按摩,你的腿肌肉萎縮得太厲害,你的情況很糟糕,起碼也要三個月才能正常行走。”
“三個月?”江烊怔了怔。
一個年輕的女孩,就算她醫術再厲害,治好了自己的腿,卻也沒想到她能誇下海口說自己三個月就能行走。
桑小七嘴角淡淡勾着弧度,沒有說明所謂像個正常人,那自然就跟正常人一樣沒有一點傷痕的痕迹。
“也别太高興,你要是承受不了治療中的痛苦,一切也是白搭。”桑小七忍不住又潑了一瓢冷水。
江烊淡淡一笑。
他的人生大起大落過,更是經曆了撕心的背叛,失去雙腿像個廢人一樣頹廢過,還有什麽痛是他不能承受的。
“你别說大話,要是治不好我,你可是砸了老六的牌子。”
“絕對不會。”桑小七笃定道。
看着小丫頭倔強的模樣,江烊郁結了一晚的心思,這一刻豁然也就放松了下來。
“那你就開始吧。”
“有點痛,你忍一下。”桑小七點頭,然後從随身背包裏,拿出一套銀質針包,神情便是已經變得格外專注起來。
魯梭看着那個花樣年紀的小丫頭,拿起針來,便是一陣行雲流水式的飛針走穴,那一套優美的動作竟是那些老中醫都不及半分。
怪不得解敬雲對她贊歎不已。
小丫頭就算有點野性難馴,有點狂傲。
那也不算什麽,因爲人家确實有這個資本。
江烊也想看看,但是從桑小七落下第一針,江烊整個身體僵硬的繃得直直的,所有的感官中,便被從未遇到過的劇痛所取代。
臭丫頭,這是有點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