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們一個個的又把風七罵得昏天暗地。
除了一直沉默的尹紫心。
羅汀汀深深看了眼平淡如常的尹紫心,奇怪她怎麽不憤怒呢。
跟着大夥一起罵啊!
羅汀汀正想問來着,梁又輝就在門口喊,讓她們快點。
于是心中的疑惑就暫時打住了下來。
爲了彌補這些受過摧殘的小菜鳥,桑小七辛勤的去給他們拿早點,一個人端着一個大盆子。
托桑小七之福,他們要三個月的苦,而她自己快活了一個月,龔菲凡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厲芒。
待桑小七經過面前的時候,一隻腳就伸了出去。
“啊!”
一道能掀屋頂的慘叫聲,頓時讓整個食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桑小七,你太過分了,以爲自己赢了個第一名,就這麽目中無人,狂妄自大了嗎?”迎着衆人的目光,楊瑾跳起來指責桑小七。
于是,這一刻很多怨恨的目光都射向了桑小七。
這一個月的殘酷訓練。
一個月的吃不好睡不好。
可都是拜桑小七所賜。
教他們如何不恨。
桑小七慵懶的目光,冷冷斜睨過去,有些好笑道,“這位誰誰,不知道我怎麽過分了?得個第一名是我的錯?在新兵連得個第一名确實沒什麽了不起的,這可不是我的目标,狂妄一點,才能讓你們看到差距,才能讓你們更努力一點,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嘴巴上叫嚣着,不如用戰鬥力來跟我叫嚣,至于目中無人……嗯,我的眼睛除了我們第九軍團的郁團長,其他的人,我還真的看不上眼。”
“你……”楊瑾沒想到這女人不止狂妄,還相當嚣張。
在衆人面前就敢放出這樣狂妄的話,也不怕樹大招風。
奈何她說的話還有那麽幾分道理,至少在場有不少人都是這樣想的。
打嘴仗算什麽,該用實力碾壓才是硬道理。
“你厲害有什麽了不起的,那也不是你可以随便踩戰友腳的理由。”
楊瑾知道桑小七那張嘴賊厲害,自己說不過她,就趕緊将戰火引到龔菲凡的腳上。
“我剛剛聽到咔嚓的聲音,菲凡的腳估計是被你踩斷了。”旁邊又有一個女兵站起來打抱不平。
“啊?原來剛剛的慘叫聲,是桑小七踩了龔菲凡啊。”
“這桑小七也太殘忍了,告訴楚連長去。”
“卧槽!你一群眼瞎的,這空間這麽大,龔菲凡好好坐在位置上,如何能猜到她,分明就是她想要伸腳絆人,結果把自己坑了,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誰給你們的臉?”羅汀汀等人圍過來,都想幹架了。
尹紫心則是體貼的接過桑小七手裏的盤子,放到他們的座位那,免得鬧撒了,到時候又要一頓罰。
“你們距離那麽遠,如何能看到,想給桑小七開脫,也找個好點的理由。”
“就是,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嗎?我們菲凡還受着傷呢?”
“丫的……”羅汀汀氣結,這些人擺明的就是故意坑小七的。
受傷?
坑得這麽理直氣壯。
一幫渣貨。
桑小七攔下了羅汀汀,示意她看向正朝這邊走來的教官們。
爲首的是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雖然也很帥氣,鷹眸冷冽,比起居遠的冷酷,他的冷中帶着點陰沉,顯然桑小七偏喜歡的是居遠那種冷。
隻是居遠呢?
這時,梁又輝趕緊湊到桑小七耳邊,低語了一句,“小七,那個男人叫楚轶原,是新來的連長,比那個豬蛋還魔鬼,你要小心了。”
大家都知道比起他們,居遠還是偏愛桑小七的。
要不然也不會任由桑小七胡來。
可這個楚轶原就不一樣,他不認識桑小七,但桑小七頑劣的大名在這一個月也如雷貫耳。
尤其是大家都在辛苦訓練,可桑小七卻帶着人出去度假了。
這種懸差待遇,也在潛移默化中,讓這個新來的連長對桑小七多了些不喜。
桑小七微微皺了下眉,“豬蛋呢?”
“他被調走了,聽說還降了級。”
新兵連長輸給一個新兵菜鳥,這于居遠來說,是教訓,也是恥辱。
桑小七抿唇,她做得過分了嗎?
桑小七可不這樣認爲,反而覺得居遠的訓練方式,太過溫水煮青蛙。
鍛煉體能是一方面,但也要有針對性,足夠了解每一個兵,更要發展他們的優勢,讓他們找到自己的優于别人的地方,更能讓他們找到自信,訓練起來才會事倍功半。
可是現在最糟糕的是,她和居遠打的賭,豈不是泡湯了?
“都吃飽是不是?既然都吃飽了,那就去訓練吧。”楚轶原冷冷道,凝睇着桑小七的目光尤其陰骛。
桑小七不退一毫的與他對視着。
那樣的眼神在楚轶原看來,挑釁味十足。
“連長,桑小七太過分了,她居然踩斷了龔菲凡的腳。”楊瑾拉住楚轶原的袖子趕緊告狀。
楚轶原看也沒看楊瑾一眼,直直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站定,眼神蔑視的掃過桑小七,羅汀汀,尹紫心,明昭芸,洪雨菲,嚴月和陳再愚幾個陌生的女兵。
最後,犀利如刀刃的眼神落在瘦削的桑小七身上,不知道何故,隻一眼他就在衆多女兵中挑出了她。
大概是眼神不一樣吧,這女兵眼神太過冷幽和倔強自傲。
“你就是桑小七?”
“報告連長,是的。”
“哼。”楚轶原冷哼,果然比想象中還要刺頭,“有人說你踩斷了戰友的腳,你怎麽說?”
“子虛烏有的事情。”桑小七淡不經風道。
“桑小七,就知道你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死得也能說成活的,我受傷的腳還在這呢,你還敢睜眼說瞎話,你以爲楚連長是居遠嗎?事事都維護着你。”龔菲凡眼眶紅紅的,轉臉對上楚轶原,幽怨的眼神,就配上一顆滾落下來的晶瑩淚珠。
真真是楚楚可憐,教人好不心疼呢。
桑小七魔性的目光淡淡掃了一下某人那細長的腿,“死的也能靠說話就能活過來,我可沒那個本事,就如同道路這麽寬,龔小姐的腳還非要劈開一個‘一’字,這是向誰證明你耐操嗎?”
“噗!”
“咳咳咳……”
圍觀的衆人真是沒想到,桑小七這是什麽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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