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炎天煩躁的想抽根煙,想想這裏是醫院,便作罷了。
“他們說什麽,你們都信?”
“那你倒是解釋兩句啊。”
郁炎天頓了頓,而後才淡聲反問道,“我跟桑小七不過才見了三次面而已,你也知道她比我小那麽多,我可能會喜歡她嗎?”
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
頂多因爲她的天賦高看了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郁炎天覺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一個甩不掉的巨大麻煩。
他想甩掉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有男女之情。
但滿滿否定的話說出口之後,郁炎天周身的寒意越加冷寒。
“是,你不就是想說你帥氣又有魅力,人小丫頭看上你這張臉了,真是的,長那麽帥有什麽用,都多大了,到現在還不考慮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惦記着那個女人,這麽多年都不回來,指不定人家都結婚了,你能惦記個毛出來啊。”郁亦君聽了弟弟的話,聲音不由都爲自家弟弟染上一層郁結和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來。
比起他惦記那個女人,她到甯願弟弟轉移目标。
一番數落後,郁炎天便直接沉默不語。
郁亦君就更加心疼弟弟了,“小六,要不有空的時候,我給你介紹幾個?你相看看?”
“姐,你别操心我了,有空的時候自己準備要個孩子吧。”
一句話被回堵過來,郁亦君氣得捶了他一下。
“行,我管不了你,我不管了,讓你老子收拾你。”郁亦君郁悶的走出房間,真是一秒都不想跟那小子待。
孩子,她也想啊。
結婚三年,那人都不碰她,讓她一個人怎麽生。
思及此,她整顆心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時不時的都會隐隐作痛。
郁亦君走後沒多久,這間病房裏又來了第二個人,郁炎天一臉黑線。
明明什麽都不關他的事,怎麽一個個的都來找自己的麻煩?
桑西元帶上門,走進來就遞了根煙給郁炎天。
郁炎天接過,兩人去了外面陽台。
“具體什麽情況,小七着急若洋,也沒說清楚。”桑西元吐了煙圈,便問。
畢竟桑西元是桑小七的兄長,桑小七又還未成年,郁炎天便将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說到小七那句她要嫁的人是小叔,桑西元愣了一下,而後噴笑了。
郁炎天沒好氣瞪他,“有什麽好笑的。”
“笑你魅力大啊,小七從八歲就開始惦記你,那時候隻以爲是小孩子心性,沒想到被她惦記了八年,我估計這次進九軍也是因爲你。”說着說着,桑西元眉頭深鎖了起來,“雖然我很想有個你這樣的妹夫,但我也知道你心裏藏着她,所以我不強求你好好待小七,那就狠狠斬了小七的那點心思。”
這話狠了點,桑西元忍不住都要爲小七心疼。
隻要一想到小七會難過的哭泣,仿佛自己也能切身感受到那種痛。
桑西元心中暗歎,告訴自己必須狠,長痛不如短痛。
痛過這陣子,以後自然就會尋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幸福。
他家小七不愁嫁。
不愁找到一個比郁炎天更出色的男人。
郁炎天深深睨向桑西元,邪肆道,“好,到時候你可别怪我太心狠手辣了。”
桑西元無所謂謂的扯了下嘴角,“我家小七那麽好,你看不上,那是你眼瞎,隻勸你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别後悔就好。”
桑西元将煙蒂摁滅,轉身潇灑的走了。
桑小七沒有打車回軍團,而是自己跑步回去的。
也一直都在等桑西元的電話,然而等了一夜,都沒有等到電話。
桑小七不由恐懼起來,她不會失手打死那個弱雞了吧?
早上的訓練完,桑小七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打電話。
桑西元告訴她的就是,“輕度腦震蕩,到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
桑小七吓得手腳冰涼,“哥,他會不會死啊?”
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桑小七,這次吓得什麽都忘了。
最主要的是桑小七自己很清楚,她回擊的那一下,真的帶了狠意。
因爲是郁若洋先要打她的。
然後,她的手也就沒輕沒重了。
這要是直接弄死一個人,也是有可能的。
桑西元本想吓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讓她打人都不知輕重的,還讓他賠着臉去道歉,吓不死她。
聽着話筒裏帶着微微顫抖的聲音,他又不忍心了,“你好好訓練,别胡思亂想,這邊有哥,不會讓他死的。”
以前在她生命中覺得無關痛癢的人,不過一點血緣關系而已。
這一刻,桑小七才感覺到親人的好。
桑小七從通訊室出來,心裏還是有些惴惴的。
這下子,郁炎天肯定是恨死她了。
“喂,小七。”羅汀汀一拍桑小七的肩頭。
桑小七吓了一跳,小臉刷白刷白的。
羅汀汀見她被自己吓得這個樣子,不由也有些被她吓到,“你怎麽了?不是跟你家小叔出去的麽,應該興奮得要死,怎麽你一副跟死了人似的?”
昨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醒來就是訓練,桑小七一直都是一副悶悶不樂,裝着濃重心思的樣子。
“哇!完了完了。”桑小七抱住羅汀汀就嚎啕大哭起來。
“天啊!咋的了?”她一哭,羅汀汀就感覺天塌了。
“我打了小叔家的侄子,現在小叔一定讨厭死我了,我該怎麽辦啊?”桑小七哇啦哇啦的哭,哇啦哇啦的講了一下她昨晚在郁家幹的好事。
那般好沒形象的坐在地上哭,太過引人注目。
這不就招來了剛從通訊室經過的林翔宇,“喲!我們的未來兵王竟然在這裏哭得跟個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似的。”
聽到有人嘲笑的聲音,桑小七一秒止住了哭聲,胡亂擦掉臉上的淚水。
羅汀汀看着林翔宇帶着痞痞笑意的走來,惱火的瞪了他一眼,“這裏有你什麽事?”
“我底下的兵哭得這麽傷心,作爲教官,當然要來開導開導,這心理内容也是很重要的。”林翔宇提了提褲腳,依着她們一屁股坐在路牙邊上。
“誰哭了,你才哭了,你自己開導自己去吧。”桑小七拉起羅汀汀,火速溜了。
林翔宇搖頭直笑。
丫頭再怎麽厲害,還是個小孩子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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