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面容精緻好看,白皙肌膚,仿佛吹彈可破,沒有半點因爲這些日子的訓練而變黑。
一雙清澈盈着亮彩的眼睛,仿佛裝滿了一整個宇宙的陽光。
至少這第一眼裏,魯梭看這個女孩,還算順眼。
而看到面前兩大袋子的藥材,桑小七一時有些懵。
心思電轉後,她立刻便明白這是誰的傑作。
想到哥哥對自己的關心,她的心口微暖。
然後,她就一本正經的跟居遠解釋道,“你看我這麽瘦,爲了把自己養得壯一點,結實一點,我就讓家人給我寄了點藥材,打算吃些藥膳,補補身體而已。”
說到家人,居遠心中驚愣的凝視着桑小七。
他眸光凝重,卻在思索桑小七和第八軍團團長桑西元是什麽關系,同是姓桑,應該是親戚關系吧,否則怎麽能驚得動團長副手魯梭的大駕。
隻是這刺頭爲什麽不去第八軍團禍亂?
這麽思考着,以至于他忽略了桑小七的胡說八道。
桑小七拎着兩大袋子藥材,直接走了。
爲了裝病,每個月被哥哥塞這麽多藥材,她也很苦惱的。
好在這些藥材也不是一無是處,拎回宿舍,桑小七将藥材挑挑揀揀,暫時不需要的就封存了起來。
尤爲最明顯的就是徐愛素使用防糙霜後,那張粗糙又密布細紋的臉,用了防糙霜一個星期後,就有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一個月後,果然就如桑小七說的那般如玫瑰花瓣一樣嬌嫩欲滴。
徐愛素上個星期回家後,不少人都誇她的皮膚變好了,都好奇的向她打聽用了什麽化妝品,那一刻徐愛素才想起桑小七的防糙霜,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徐愛素在那些親友團中,也是第一次得意的炫耀了一把。
所以,那天一回軍營,徐愛素就向桑小七買了十盒。
再看桑小七的眼神,也沒有以前那麽讨厭,她簡直就是她幸福的福音。
這幾天,很多人在發現桑小七的藥膏和藥霜,效果神奇後,大家都排着隊買。
桑小七發愁,錢,是真的不好賺。
她早就準備了一個月的量,一下子一賣而空。
當然這也是因爲有人爲了預防桑小七下個月的加價,所以大批量的購買了。
桑小七也不是傻子,賣完了,就不再賣,不然她得累死。
整理好藥材,桑小七去洗了澡,然後才躺到自己柔軟的大床上。
魯梭剛回到團部,就被郁炎天叫到辦公室,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團長,你有何吩咐?”魯梭問道。
“那丫頭現在什麽情況?”郁炎天直接問道。
魯梭掀了掀眼皮子,斟酌了一下用詞,“是匹不好馴服的野馬,除了瘦一點,其他也沒什麽。”
郁炎天微擰了下俊眉,隻以爲桑小七千金小姐的脾氣太重,“世家千金都是這樣,三個月後,女兵刷去一半。”
雖然他的軍團收女兵,但向來都是精益求精,一般的女兵,他也不會要。
魯梭愣了愣,他好像沒說什麽不好的話吧,怎麽就下了這個決定?
不過這是團長的決定,魯梭沒再多說,“是。”
那些被刷的掉的女兵要是知道自己的命運,就是因爲魯梭的一句話,一定會噴死他。
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什麽叫不好馴服的野馬,人家桑小七明明那麽優秀,出色,你是眼瞎還是詞窮?
你要是不會說,你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們啊。
……
連續一個多月的夜間訓練,終于轉回正常的。
衆人松了口氣,卻又有點懷念美味的夜宵。
這烤人的烈日,還是很不讨喜的。
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們直觀的看到其他組成員被曬黑,曬傷,還有一些各種小傷的,就像
而她們就比較幸運,因爲有她們的組長在。
看着她們組長平日裏不靠譜的樣子,其實仔細分辨,那隻是她的桀骜,她說的話做的事還都是很靠譜的。
相處下來,她們都無比慶幸自己的幸運。
幸好自己被分到和桑小七一組,雖然大多數時候,桑小七給她們的訓練都比較變态。
從其他組成員的訓練中,她們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會比她們做得更好。
上午練完槍法,桑小七讓組員回去睡一個小時的午覺。
一個小時後,她又把人給拉到了林子裏。
羅汀汀扯着那個‘七’字大紅旗,特别醒目。
男兵們看着她們又浩浩蕩蕩的進去,輕松惬意的樣子,好像每一次進林子裏都讓她們特别興奮。
“我們也進去吧。”梁又輝說道。
往常桑小七都是晚上進去的,他們都累了一天,沒有那麽多精力。
現在是白天,他們跟着去,也沒什麽。
季西林看梁又輝帶着組員去了,等了等,被這太陽烤得心情煩躁,就也帶着組員去林子裏轉了一圈。
一圈轉完了,都沒有碰到桑小七和梁又輝的人。
季西林思索着這兩隊足有四百人,不可能在林子裏憑空消失。
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心理作祟,非要找到那兩人。
于是他讓大家回去了,然後自己去林子裏找。
找個半個多小時,季西林熱得要死,也渴得要死。
“這幫混蛋跑哪去了?”季西林歎了口氣。
想着去河邊喝點水,就回去吧。
結果,他還沒到河邊就聽到了男男女女的笑聲和說話聲。
季西林一聽這些聲音,就提步跑了過去。
“你們在這做什麽?”季西林看着他們,有的脫了外套,卷着褲腿,手裏拿着樹叉,似乎在抓魚。
有的就是在烤魚。
還有的就着樹幹做單杠運動。
有的則是在做俯卧撐。
……等等。
這是在訓練呢,還是在野炊?
桑小七帶着組員似乎在挖野菜?
季西林覺得自己不是眼花,就是腦子不夠用了。
“季西林,你怎麽來了?”梁又輝抓了條肥美的大魚,笑容燦爛的問季西林。
“路過。”季西林一本正經道。
看着面前一條被他們污染過的河,再口渴也喝不下去了。
“我看他是跟你一樣,想來一探究竟的吧。”桑小七撕了季西林那故意做作的面具。
季西林臉黑。
梁又輝哈哈一笑。
“來了就來了,勞逸結合嘛,辛苦了一個月,也就今天最放松了。”天天烤着太陽,哪有烤魚香。
梁又輝一遍說着,一遍處理自己剛剛抓起來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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