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一個個不善的瞪向桑小七,但因爲在天帝面前,他們做得很隐晦。
隐晦也隻是他們自以爲,他們的眼神一一被炎天捕捉到,炎天都快要氣炸了。
他的小妻子居然被這幫蠢貨給威脅了,誰給他們的權利?
“說話。”看他們都沉默不言,想要蒙混過去,炎天呼和一聲。
“天帝,戈薇不敬天後等同藐視天帝,其罪當誅;諸位也一樣。”風七故意惡劣的說狠話。
這些玩意兒敢欺負他們家的小七,就該好好來一場殺雞儆猴,省得再有不着四六的混賬找小七的不痛快。
戈薇服了丹藥,止了血,胳膊不那麽痛,這一回神就聽到小白臉要殺她,如何能忍。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天族的律法,你懂個屁,本公主隻不過是在跟她據理力争,是她先羞辱本公主在先,她不過母憑子貴成功上位的天後而已,有什麽資格說廢了本公主的身份。”戈薇跟風七對罵,說桑小七先羞辱她,完全忽略自己幹的好事。
戈薇罵得很大聲,同時證明她心底害怕得很。
她家這位六哥狠起來,可是個六親不認的,父帝的天帝之位,他想奪就奪,不帶商量的。
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也從來沒有過一絲溫情,戈薇怎麽敢奢望他會向着自己。
戈薇心底灌進了一大口的寒風,盼隻盼桑清漪對炎天并沒有那麽重要。
然而事實注定她的願望落空。
炎天銳眸眯了眯,懶得再聽戈薇的詭辯,直接下令,霸氣護妻。“戈薇身爲公主以下犯上,公然羞辱天後,有損天族皇家顔面,廢除其公主身份,方才發聲聯名抵制天後者,革除他及其家人一切職務,驅逐去神主島,永世不得進,再有異議者同罪論處。”
雖沒有風七那麽狠,但也足夠讓人生不如死,實則比風七更狠。
“天帝,你不能這樣。”方才發聲的衆人,洗洗刷刷的跪下一大片,求饒聲、抱怨聲。
“就是啊,我們隻不過說了幾句公道話而已,就廢除我們,這對我們不公平,我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天帝,你不能僅僅因爲一句話就抹殺我們的一切。”
“天帝,求求你,懲罰我,求不要禍及家人。”
“天帝,我不服。”
“天帝,你是被那個賤人迷惑了嗎?怎麽可以這樣殘忍?”
砰!
那個人急的剛罵了一句,迎面就遭了一道掌風,隻見原先還罵得激動的人,瞬息灰飛煙滅,渣都不剩。
“嗯?還有想死的嗎?”
天帝露的這一手殘忍,任誰再也不敢出聲了。
畢竟離開神主島,他們還能在别的地方發展,死了,就真的一無所有。
炎天向桑小七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桑小七微微一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溫暖的掌心。
嗯,表現不錯,勉強原諒他曾做過的蠢事吧。
男的,霸氣側漏,英挺威武,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那一颦一笑間,宛如天邊浮現的炫彩彩虹,美麗多姿。
與那樣一個天神般的男人站在一起,美貌、氣勢上,她一點也不遜色。
陰晴圓缺,他們好像本就是天生一對。
“實在是不想承認,他們好配哦。”一個女子捧着自己的小心心,低聲喃喃。
“天帝身邊的女人,要是我就好了。”
“别做夢了,趕緊各回各家吧。”
走了幾步,忽地,炎天停下了腳步,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隊伍也猛地急刹車。
不知爲何男神一舉一動,就是有那麽強大的氣場。
這麽一停頓,所有人都跟着全神貫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成了出頭鳥,刀下魂。
隻聽男人冷冽的聲音,警告所有人,“天後仁慈,不是你們欺負她的理由,再讓本帝聽到欺她辱她傷她者,株連九族。”
“天帝威武!”風七吹了口哨,非常狗腿的拍了一聲響亮的馬屁。
閻雲響黑線,暗罵馬屁精。
小子喂,風骅那麽一個高冷的家夥到底是怎麽教出你這麽個吊兒郎當且易怒沖動的?
于是這屆草草結束的春華宴,爆出一條條震驚六族的消息,六族皆嘩然。
自那一天後,那個在大家眼裏的冷酷狂霸拽的戰神,本就不太好的形象又多了一條,寵妻昏君。
桑小七聽了外面的議論紛紛,卻對自家男人滿滿癡戀,平時極度抗拒的親熱,第一次那麽熱情的邀寵、回應,傾心以對。
炎天被這麽熱情的小妻子刺激得像隻狂化的魔獣。
他的心狂跳。
他的血液沸騰。
原來小妻子喜歡他這樣的表達。
爲了以後的幸福生活,他決定以後要表現得再好點。
喂飽某隻‘禽獣’,桑小七再次閉關修煉,這一次大概因爲身心都得到不一樣的滿足,隻閉關了兩個月,桑小七提升了兩層。
……
因爲有了突破,還在興奮中的桑小七不知道遠在魔王殿裏,每天都掙紮在崩潰邊緣的帝獻,在和另一個強大的神魂大戰。
那個陰毒的神魂見帝獻始終不肯屈服,不由冷笑,“你最心愛的女人,一絲一毫都不喜歡你,就算你付出生命,付出神魂也不喜歡你,她隻愛炎天,隻爲炎天生孩子,你這麽失敗,你說你還在這苦苦掙紮着,活得這麽窩囊,這麽痛苦,又是何必呢?”
帝獻俊臉冷冷,心口也呼呼的吹着冷風,這家夥的話真的動搖了他的心。
有一瞬間,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可是隻要一想到,他的手會傷害到她,深深的罪惡感讓他如同跌落無底寒淵,又冷又絕望。
帝獻猛地打了個寒噤。
他隻是想傷害她的人,不是他而已。
這個可惡的家夥,爲什麽執着想要奪舍他,還不就是爲了更出人意料的傷害小七。
他不允許。
“這不是你奪本王神魂的理由。”
“我隻是借用一下,你又不肯,沒辦法,我隻好搶奪了。”
“本王絕不退讓。”
那個神魂思索了一下,他現在與帝獻一直僵持,對他的神魂也不好,最怕惹急了,帝獻自我厭棄到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他試圖妥協了一下,“那要不這樣,我答應你絕不傷害那個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