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歐陽浮話音未落,一道黑氣直擊他的腦門,一擊命中。
歐陽浮驕縱銀蛇的命運,就那樣一命嗚呼,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就被人給滅得幹幹淨淨。
“啊啊啊……”有人見到這一幕吓得尖叫。
這麽美好的場合,結局本該才子佳人,麗影雙雙,琴瑟和鳴。
突然死人,突然出現大煞風景的屍體,頓時叫在場的人膈應的不行,今天隻怕再沒有人有心思選夫婿選妻子了。
戈薇自以爲抓住桑小七的把柄,想也不想直接将黑鍋甩到桑小七頭上,“桑清漪,你個賤人居然敢大庭廣衆之下随意殺害妖族太子,罪蓋萬死。”
“你眼瞎吧,明明出手的人是大魔王帝獻,你有什麽資格這樣随意亂扣罪名?”風七大罵,一直都知道這個天族公主名聲臭不可聞,果然今日一見,臭不可聞。
早知道這個什麽相親宴會被她搞得烏煙瘴氣,他就不來了。
戈薇剜了風七一眼,眼神狠厲中暗含警告,“帝獻可不就是爲了她這個狐狸精才殺人的麽,紅顔禍水說的就是她,這罪名自然就屬于她,還有這是天族之事,你們人族确定要幹預?”
“桑清漪本是我們人族的人,我們就是她的娘家,想要欺負她,得先過了我們這一關。”風七帶着人擋在桑小七前面,同仇敵忾的瞪着戈薇,挺拔的身影如巍巍高山。
桑小七看着眼熱,心中欣慰無比,這些家夥……不枉費她對他們的好。
元任一見這麽多人爲他家天後撐腰,這沒他家天帝可不行,尤其是帝獻的出場,主子可不允許被撬牆角,立即悄悄聯系了主子。
别說戈薇看不上人族的人,除了人皇風骅,其他族人皆是看不起人族的蝼蟻。
戈薇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弧度,“你這一關?你可别笑死本公主了,本公主還怕打了你來了你叔叔,不想被滅族就給本公主滾開。”
“天後廢了你,那你已經不是公主了,想想自己往後餘生,做人最好善良點。”風七諷刺。
“你,你這麽幫着那小賤人做什麽,難道你是她養的小白臉。”
“你才是賤人,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一樣,賤得就像公共廁所一樣,惡臭。”
戈薇目露兇光,看風七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來人,給本公主殺了這個臭小子。”
“你也就仗着身份,仗着年紀大,不然我們來決鬥一場,輸了的人自斷一臂。”風七表情認真,眼裏甚至流露出一股誓死搏鬥的戰意。
“好,戰就戰。”戈薇暴躁,一個人族的蝼蟻跟她宣戰,她若退卻就真的埋汰了天族的顔面。
沒了識纭的提醒,戈薇做事就隻管自己痛快。
桑小七沒阻止,倒不是想要風七給她撐腰,而是也想借此拿戈薇開刀,給一直落于六祖之末的人族立威。
說打就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們,還特意讓出一個空間,足夠他們發洩,哦不,是決鬥。
人員一亂,帝獻腳步移動間,隐了身形,移到桑小七身側,用誰看不到的一往情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最心愛的女孩。
縱然容顔已改,她依舊刻在他心尖,抹不去。
看着看着,那雙深情專注的眼神,溢出了苦澀和黯然。
“小七,這是我最後一次護着你了。”他低喃出聲,本沒想讓任何人聽到,卻突然對上桑小七清亮的眼睛,害得他呼吸停滞,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你要去哪裏?”桑小七低聲問。
他是人見人怕冷血無情的大魔王,卻傾盡了一世的深情和溫柔給她,桑小七再不愛這個男人,卻也不能對他冷漠無情。
她想拿他當很好很好的朋友,可他已經與她疏離。
帝獻暗歎,剛想說話,這時聽到外面喊,“天帝,到。”
桑小七一轉頭,果然看到炎天來了。
炎天一來,周邊都是花癡們的倒吸氣聲音,桑小七原本雀躍的心情大打折扣,再轉頭,她身側的那個人已經消失無蹤。
桑小七有點失落,總覺得今日所見的帝獻有點奇怪,還有他打出的那股魔氣,魔氣中似乎有股怪異的力量。
他還是他,但那雙冷漠的眼底裏,滿是陰翳和一股死氣。
不知道帝獻遇到了什麽事,怎麽會有那麽大的變化。
她想問清楚,他卻已經離開。
砰砰兩聲巨響,打斷了桑小七追尋帝獻的思緒,因爲炎天的到來,打斷決鬥,風七分了個神,被戈薇趁機甩了兩鞭子,風七幹淨的白衣上和那俊俏的臉皮上頓時出現兩道血痕,皮開肉綻。
好好的一張俊臉留了一道手指長的血痕,頓時讓看戲的人一陣唏噓。
風七臉色微變,但并不是痛的,而是懊惱自己分神,同時在心裏将早不來晚不來的炎天狠狠罵了一頓。
果然是兄妹,一樣的讓人讨厭。
此時此刻,哪怕桑小七和炎天的夫妻關系,一定也沒改變風七讨厭炎天的心。
自以爲占了上風的戈薇,抽了兩鞭子後,得意洋洋,“哼,跟本公主對戰還敢分神,活該。”
“公主,殺了他。”妖族隊伍中有一人在喊。
他們的太子死了,回去自是交不了差,但今日天後,大魔王以及人族的這些走狗,一個都别想好過。
“公主,殺了他。”
戈薇聽着周圍的呐喊,渾身熱血沸騰,嗜血的氣息從心底裏竄起。
她是養尊處優的公主,但她更喜歡血腥氣和殺伐。
他們的話激得戈薇對風七動了殺意,“來啊,小白臉。”
“公共廁所,接招。”風七并沒有動怒,但忽然整個人氣息增強,修爲更是詭異的節節攀升,一路飙升到神人一層,才坎坎停下。
戈薇神色巨變,她年紀大,但修爲也不及眼前的小白臉,更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小白臉毫不憐香惜玉的使出強悍的戰技。
“風起雲湧。”
一招下,頓時别說戈薇被掀得不知所蹤,現場圍觀的男人女人都是淩亂的,一個個蓬頭散發,衣裙淩亂。
唯有以天帝天後那一處,安然無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