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小七皺眉,她說過的話,答應過的事情,多到自己都數不清,一開始還不知道炎天指的是什麽,注意到炎天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燙得她的手背異常灼痛。
神小七後知後覺的将兩隻小爪子從帝獻胳膊上拿開。
恍惚間,她記起自己答應過炎天不和别的男人走得近。
可今天不一樣,帝獻将她從怪物圈中救出來,還受了傷,她隻是想扶他去休息,本來冷心如她,不打算管帝獻,但誰叫他吼了她一聲滾。
神小七很受傷帶着賭氣的性質,又返回到帝獻身邊的。
現在想想她居然利用了帝獻,有點可恥。
炎天見她自覺放開,臉色稍緩。
“殿下,現在紫霄城内外全是毒煙,先讓大家都撤離吧,我會想辦法去淨化解毒。”神小七選擇談談正經事,現在可不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
炎天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喲,這是幹嘛呢?不會又是在玩兩男争一女的大戲吧,本殿還真的沒看出來一個小婢女的魅力這麽大,異族當前,你們的興緻還真是好。”來人是大殿下即白,他嘴角揚着意味深長的笑。
他心裏自認神小七長得确實美豔無雙,尤其是那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明亮又幹淨,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占有。
可惜她的身份……這是即白總奚落神小七的原因。
更何況還有兩個不好惹的男人,即白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将主意打到神小七頭上。
他要的是用這個女人挑起炎天和帝獻的矛盾,甚至自相殘殺。
在場的三人沒有一個人理睬他。
炎天一瞬不瞬的盯着神小七,薄唇輕啓,“過來。”
帝獻的眼神充滿了憤慨和無力。
神小七怯生生的,帶着小心翼翼,帶着小委屈,但還是順從的挪着步子走向炎天。
帝獻心中一疼。
盡管知道他和炎天對峙時,這丫頭永遠都不會站在自己身邊,他掏心掏肺的對她好,她也不會回頭看看他受傷的樣子。
帝獻腿上的傷已經壓不住心口處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真的放不下,又不敢讓小七恨他。
他該怎麽辦。
他爲何就把自己陷得這樣深,明明最開始他想的隻是報恩,愛戀她的心何時跳得那麽快,他自己都不清楚。
也許是在那個山洞裏,她小心呵護了他。
也許是她太過爛漫的笑容,蠱惑了他的心。
又或許是因爲她是炎天的女人,他隻是想要拆散了他們,讓炎天痛苦。
完全沒想到蠱惑沒成功,受傷的卻是自己。
神小七一走近,炎天就打橫抱起了她。
神小七心口悸動的跳動了幾下,下意識用雙手緊緊箍住炎天的脖子。
在外面的時候,他從來沒掩飾對自己的親近,真的很讓她難以自拔。
每每做好的心理建設,總是被他輕易的打散。
都不需要他哄的。
神小七望着男人冷俊的側臉,暗暗咬牙,罵自己沒出息。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他說滾,好像放屁一樣。
每次讓她離開,然後又來找她。
她每次一肚子的委屈和難過,遇上這個男人,又情不自禁的妥協。
情不自禁的依賴。
情不自禁的癡戀。
“好好休息。”炎天依舊面容冷硬,出口的話語也是命令式的,但莫名又暖了神小七的心。
因爲現在的她真的很疲累。
神小七嘴角微勾,如同一隻小幼崽似的,窩在他懷裏,安心的睡過去。
……
望着那身影遠去,即白輕蔑的掃向失敗者帝獻。
“人生在世,悠遠流長,難得遇上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若是都不能擁有,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呢?大魔王,你說是不是?”即白龇着牙,意味深長的叨着話,“前不久,我終于娶了我最心愛的女人,果然呢,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日子才是逍遙自在,心才是完整的。”
帝獻冷睇了他一眼,邁步瞬移離開。
即白一點也不在意他們的态度,反正他們一直都這樣瞧不起他。
他等着看,等着看他們鹬蚌相争。
哪知道這兩人每次打一打後,就又風平浪靜。
即白還啐了一口,覺得他們都是孬種。
……
得知異族來襲,大部隊趕來時,這裏已經隻剩下濃濃的黑毒煙和一地的白骨。
紫霄城内因爲有大部分人不聽神小七的勸告選擇龜縮在自己家裏,結果很多都被破城的異族啃噬幹淨。
而躲進城主府的人算是僥幸逃過一劫。
一些無知者就那麽走進了黑煙裏,結果中毒後,肉眼可見的速度就變成一具枯骨。
一下子震懾了不少人再不敢往紫霄城去。
無爲帶着大軍駐紮在紫霄城外50公裏處,不再前進。
“無爲大哥,我們爲什麽不進城啊?殿下現在一個人孤軍奮戰,難道你們不擔心嗎?”玉靈夢攔住無爲,神色焦急問道。
許久不見,她真的好想炎天。
難得有這個好機會,自然想趕緊與他彙合,與他一起并肩作戰。
“駐紮在此處,這是殿下的命令。”無爲面無表情的應付。
若不是她醫術厲害,他真的一點也不想帶着她,一路走來,嬌氣得讓人反感。
這個時候,無爲忽然就特别想念神小七。
平時,神小七比她還嬌氣,還任性,還貪吃。
但神小七至少不會這麽矯揉造作。
一路行來,因爲速度太快,他們不敢耽擱,這位大小姐吃不了苦,又嚷又鬼叫個不停,眼淚簌簌的掉,我見猶憐的,惹得不少男人心生憐惜啊,主動提議照顧她,這種迷惑他方戰士的行爲,讓無爲非常不滿。
“怎麽可能?那異族聽說成千上萬,殿下再厲害,哪能以一擋萬。”玉靈夢眼神霎時陰沉沉的,瞬間陰謀化,“你是想害死殿下吧。”
她知道無爲不喜歡她,排斥她,這讓她覺得無爲是神小七的人,意識裏就想給無爲定個罪名,好除掉神小七的爪牙。
無爲冷冷的瞪着她,“你隻是一個醫師,我做什麽輪不到你來置喙,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