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騁的眼眸很深很魅,掃過炎天時,多停留了數息,本來想要試探一下炎天,卻剛一靠近,就一股強大的力量席卷她全身。她面色大變,趕緊撤回了所有的魅惑之力,然後那股力量也就消失了,她心有餘悸的吐出一口氣,方才差點兒就被凍住了。
自此,妖靈女王對炎天忌憚了七分。
冥族和獣族沒有參與,因爲他們的王族人丁單薄。
人族隻有人皇一人,自然更沒有參與,他如往常一樣,清風霁月,事不關己高高挂上,來就爲了看個熱鬧。
“人皇呢?要不要也參與一個?”天帝故意拖人皇風骅下水。
他就是不樂意他一身白衣,與他們站一起,好像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聖潔又高貴。
天帝心裏是鄙夷,不屑的。
裝勞什子狗屁的清高。
風骅和風細雨的笑應道,“我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跟他們幾個小輩湊熱鬧,你們玩就好,我看看戲。”
盡管人族的代表隻有人皇,卻誰也沒有瞧不起他。
畢竟人皇是有實力,那個人界,除了他,沒人願意接收,他們可不敢得罪了人皇。
人皇可是天選的,必須要有敬畏。
天帝不屑跟人皇再多說話,意思一下就夠了,“那你們選吧。”
“天帝天後,小女歐陽蜜請求賜婚月熙殿下。”幾乎是天帝的話一落,妖族小公主歐陽蜜就蹦了出來,嬌俏可愛的站在大殿正中央。
那飛揚的自信,那甜美的笑容,分明一眼就讓人忍不住點頭答應。
月熙眼底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厭惡,他低垂下眼眸,沒人發現。
天後目光冷傲的掠過歐陽蜜,一個妖裏狐媚的女人居然也敢肖想她的寶貝兒子,下賤。
天後心裏恨得要死,感覺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這樣一個女人惦記上,都是侮辱,但是面上一直保持着端莊溫婉的笑容,“蜜公主美麗大膽,敢愛敢恨,本宮自然欣賞你。”
“謝謝天後的支持。”歐陽蜜激動得急忙道謝,壓根兒沒聽出天後話裏的森森惡意。
天後精美的指甲扣進掌心裏,淡淡将視線轉移到天帝臉上,她想他這個身爲父帝的怎麽也要給自己兒子相看個好的吧。
天帝卻大笑着點頭,“既然天後也滿意,那本帝就滿足你的心願,自今日起,妖族公主歐陽蜜就是……”
“父帝。”月熙站起,高聲打斷天帝的話。
男人一貫溫潤的神情此刻異常冷冽,隐有克制的憤怒。
顯然是自己的婚姻就這麽被一個陌生的女人和父帝的擅作主張給氣到。
他的婚姻居然就這樣被他們草率定下,他怎麽可能忍。
天帝笑着,眼底一片冷意,隐有警告之意。
好歹他是天帝,是他的父帝,難道還沒有決定自己兒子婚姻大事的權利。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這個不喜歡,可以換啊。
天帝沒理會月熙,兀自宣判,“你在呢,那正好,蜜公主就是你的未婚妻。”
“父帝……”
“多謝天帝天後賜婚。”歐陽蜜趕緊阻止月熙的拒絕,一副喜不自勝的激動模樣,所以在面對月熙的冷臉和不情願,她依然笑得甜美動人,蹦跳着湊到月熙面前,“月熙殿下,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月熙攥足了拳頭,很想怒吼一聲‘滾’,但到底沒敢在這樣的場合做出不适宜的事情。
隐忍過後,月熙很快調解過來,父帝說了從老二開始選妃,那麽今天他就逃不過。
不是喜歡的女人,選誰都是一個樣。
如此,月熙懶得再去計較。
左右不過一個虛名,還是空的。
有了歐陽蜜成功的例子,衆多世家千金和公主蠢蠢慾動。
公西少甯火大,本來要走上前的腳步就這麽被歐陽蜜截住,生生排在了她後面。
“天帝天後,小女公西少甯也請求賜婚炎天殿下。”
衆人一聽,隻覺頭皮一炸。
歐陽蜜求婚就算了。
這位魔族公主從不缺男人的貨色,居然也跑過來湊熱鬧,難道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比數嗎?
天帝觑向炎天,他想問問炎天的意思,旁邊的鳳文月直接拍掌,“少甯公主秀外慧中,才貌雙全,與六殿下倒是天作之合,以後天魔兩族必定以你們二人共繁榮昌盛,天帝這可是天魔兩族修好的大好時機呢。”
天後一番大氣磅礴的言論,再稍稍給天帝施點壓力,此事不成也得成。
天帝臉色有點僵,冷冷的斜了天後一眼。
天後假裝看不見天帝涼薄的眼神,依舊笑顔如花,“公西魔王,也這麽認爲的吧?”
公西魔王哈哈笑着站起來,“公西恭敬天帝天後一杯,感謝二位的賜婚,在這裏本王以九座魔城給少甯做嫁妝。”
一聽公西魔王甘願割讓九座魔城,天帝本來不贊同天後的心思,忽然就松動,逐漸偏向。
天魔兩族聯姻,兩族的争鬥就會少些,對大家都好。
“公西愛女有加,我都自愧不如。”天帝頓時笑容滿面,不吝啬的恭維了一下公西魔王。
“沒辦法,我就這麽一個女兒,自然要将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公西魔王道。
對于炎天這樣能力出衆,實力超群的女婿,公西魔王還是很滿意的。
但也知道他家這個女兒想要這個男人,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那麽的……
這個女兒,到底是他沒教好。
“謝謝父王,謝謝天帝天後。”公西少甯可不像歐陽蜜那麽嬌俏可愛,感謝的話就像例行公事一般的語氣。
生硬,還帶着一股挑釁和得意。
“公西少甯這個不要臉居然也配肖想炎天殿下,簡直是對炎天殿下的侮辱。”
“好想滅了她!”
“我送你幾個膽子,順便再送你些武器,你幫我們去滅了她。”
“一百顆紫仙靈石也送你,趕緊幫我們滅了她。”
“趕緊幫我們滅了她。”
“……”
看得一衆心慕炎天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奈何這個場合不能放肆,奈何人家名聲再放蕩,也是個公主,她們無力抗衡。
婚事就這樣被定下,奈何當事人别說吭個聲,他就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一直在剝着津仙葡在吃,隻有那深邃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的掃過某一處。
一旁的墨非急得差點跳腳,都踹了炎天好幾腳,奈何他半點反應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