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桑小七傻眼的是,她方才一進房間,入眼的是滿牆滿牆的畫。
一副副。
是無數次的思念,也是真心的流露。
所有的畫面上有山有水有桃花有屋頂有星辰……卻隻有一個女人--神小七。
“是我用命換來你的感情嗎?”感動流淌在桑小七心間,但她卻格外清醒了,“你不用如此……”
“别說傻話,我對你感情,你可以無視,但不要懷疑,以前是我不懂得尊重你,也不懂得如何表達,隻以爲把你的羽翼折斷,把你禁锢在身邊,讓你像小時候一樣依賴依戀我,就是愛你,現在我願意爲你改變,你重新接納我,可好?”
炎天聲音溫柔憐愛,灼灼的目光裏流露出殷殷切切的希望。
重新接納很容易,但誰知道男人這種大豬蹄子會不會變。
當初炎天說會一直對她好,可現實呢,随便玉靈夢挑撥兩句,她的日子就過得水深火熱。
未免重蹈覆轍,桑小七果斷搖頭,“不好,你要麽安安靜靜待在我身邊,别再給我洗腦;要麽幹脆離開,免得怨我鐵石心腸,無情無義。”
什麽甜言蜜語,那都是穿腸的毒藥。
而且還是慢性的,經年累月的腐蝕。
炎天心裏窒息的痛,預料中的答案,他還是如同重創。
怪隻怪自己當初太蠢,竟是傷她傷得再也不敢接受他的感情。
炎天是很懊悔的。
如果當初少一點矜傲和冷漠,多一點信任和關心,小七就不會如此排斥他。
沒有收到預期的效果,至少她給了他兩個選擇。
安安靜靜……
那他就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終會守得雲開。
“我安安靜靜,你洗澡,然後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小點心。”這次,炎天真的變得溫和至極。
桑小七預料中的松了口氣,低低‘嗯’了一聲。
她乖乖按照炎天說的去做,其中疏離的意味,也很明顯。
炎天轉身出去,男人挺拔的身姿如冷月,蕭瑟了幾分。
桑小七舒舒服服的沖洗了一下,因爲懷孕的緣故,沒敢泡澡,怕對身體不好。
炎天還沒送點心進來,她就發了一會兒呆,回過神後,目光一一掠過滿牆的畫,盯住近前的一幅畫,心裏感慨萬千。
在他的筆下,喜愛素顔的神小七美得傾國傾城,驚豔的,嬌俏可愛的,鳳目流連,巧笑倩兮。
就連清湯寡水的樣子,也讓人油然生出怦然心動的感覺來。
……
“追追追,快追上去啊。”另一隻飛船裏,桑天陵急得直跳腳。
這什麽破飛船,這麽差勁,始終追不上炎天的。
墨非淡淡瞟了眼桑天陵,看他跳腳,心情出奇的好。
你要追上去破壞我六哥和六嫂培養感情,我偏不緊不慢,急死你,讓你沒大沒小的欺負人。
一旁的羅汀汀也很嫌棄,但她悠閑的啃着仙果,一上來就和楚維歡、尹紫心、溫天姿幾乎都快将飛船裏的存糧吃完了。
墨非永遠搞不懂,女人那麽嬌小,卻一個個都特能吃,也不知道那麽多食物都被她們吃到哪裏去。
“我說你們怎麽和我六嫂一樣這麽能吃,哪個男人能夠養得起啊?”墨非的話是真的諷刺。
羅汀汀翻了大白眼,“吃個飯而已都養不起,隻能說明男人沒用,沒用的男人,還嫁他幹嘛,反正我自己就能養活自己。”
墨非“……”好有道理。
啃完蘋果,羅汀汀的嘴還沒停下,又去弄奶茶喝。
墨非好奇的湊過來,“你在弄什麽,黑漆漆。”
“珍珠奶茶啊,你要喝嗎?”
“好啊,我嘗嘗。”
不遠處本來一直在修煉的郎青煥,瞥見墨非像隻蒼蠅一樣總圍着羅汀汀轉,眉頭再次皺起來。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反正有吃有喝有說有笑,很開心。
郎青煥眼底燃燒着火焰,心裏酸得要命,他很想将那隻蒼蠅趕遠點,但又很怕自己幹預太多,惹得羅汀汀厭惡。
他隻能幹看着,目光冒着火。
旁邊的季西林用胳膊拐了拐郎青煥,“你不去趕走嗎?”
要是他的話,肯定忍受不了。
雖然吃着喝着人家墨非的,還坐着人家墨非的飛船,但他們還是跟大師兄更朋友,所以善意提個醒。
郎青煥繃着陰沉的臉,說着一本正經的話,“我相信汀汀。”
面上有多一本正經,内心就慌得有多一比。
這話騙鬼,鬼都不信。
季西林撇嘴,同爲男人,當然知道郎青煥太過在意男人的顔面。
不好說人家羅汀汀說不愛你的話,他隻好适當的聊兩句,“你别這麽繃着啊,多哄哄,多給點刺激,而不是這樣清清淡淡,給她看看你的真心,信任是相互的,女人之所以不相信男人說的話,主要還是太缺乏安全感,看到他們隻是簡單的見個面說個話,不想吃醋也會忍不住吃醋,吃醋也沒什麽丢人的,如果你一輩子就這樣遠遠的看着,她遲早是别人的。”
郎青煥挑眉看他,“我記得尹紫心是你的初戀吧,搞得自己跟個愛情專家似的。”
季西林龇牙笑了,“呵呵,那是我們從你和羅汀汀,小七和郁團身上尋找的經驗啊,我們以此爲警告,過自己的生活,也警醒自己務必守住現在的幸福。”
說完,季西林嘚瑟的向尹紫心走去,跟她要吃要喝的。
這一口狗糧,郎青煥差點被噎死。
所以,這小子是故意跟他秀恩愛的。
郎青煥心裏酸泡泡直冒。
再看羅汀汀和墨非對他們的談論和眼神,就像無所覺一樣,照樣談笑風聲一直到飛船停了下來。
他們穿過了沼澤林,已經到了外面廣袤的沙漠。
沙漠無邊無際的大,大得讓人有點絕望。
三艘飛船又在沙漠中飛躍了三天,才到達綠源之心。
可惜他們的飛船還沒到達綠源之心的城門前,就被綠源之心外圍的巡邏者給攔了下來,“前面的飛船請停下來,否則我們會将你們的飛船擊落。”
離王府的飛船率先隻覺的停下,艙門打開,爲首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帶着一衆手下從裏面跳了下來。
遠遠看着一直跟着他的兩艘飛船,嘴角邪邪的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