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裏有具魔獣的屍體。”一道興奮激動的聲音打破寂靜,也打斷正在療傷的衆人。
“誰這麽敗家,殺了魔獣居然連屍體都不收,不知道魔獣身上的東西都是寶嗎?”
“管他呢,反正便宜了我們。”
走來的一群人,已經興奮的準備分了魔獣的屍體。
然而突然的,魔獣的屍體從他們面前不翼而飛,消失不見。
“誰?誰搶了我們聖陽宮的魔獣?”一見快要到手的寶貝消失,東宇怒瞪大眼,四處尋人,在瞥見一旁的樹蔭下,坐着一群受傷不清的人,頓時明白了。
但明白歸明白,到手的寶貝被他們搶了,跟挖他的肉,喝他的血一樣,所以趁火打劫又如何。
“是你們搶了我們聖陽宮的東西,是不是?”東宇一臉質問的語氣。
絲毫力氣沒出,一臉恬不知恥,看得叫衆人心火直冒。
“咦?他們居然隐藏修爲的寶貝。”艾啓蒙自然不會以爲看不出他們的修爲,他們就真的沒有一點修爲,要是沒修爲,怎麽可能殺得死一隻高階魔獸,所以隻能是藏拙。
東宇皺了一下眉,“那正好,趁他們受傷殺人越寶。”
“哼!”一道清冷卻空靈悅耳的聲音,仿佛破空而來,沖擊得他們氣血翻湧。
東宇,艾啓蒙,還有身後其他師兄弟,一起循聲向半空中看了過去。
隻一眼,衆人眼裏掠過飄飄如仙四個字。
女孩不着任何首飾,清純幹淨的小臉上,也不施任何妝容,肌膚細膩如雪,白色衣裙外加一件黑衣披風,給人就有一種身在淤泥之中,卻不染一絲的仙氣。
尤其是那一雙狀似慵懶,卻格外清澈且犀利的眼睛,異常懾人。
爲首模樣白白淨淨,氣質卓然的男子孔培權,在看到桑小七的那一刹那,眼神猛地一縮,随即爆發出驚喜。
她,就是畫像上的那個女人,找了很久,終于讓他們給遇上。
孔培權凝睇過去的視線,越發詭異,灼熱,直到一道寒意撲面而來,他才注意到女人旁邊的男人。
男人刀刻的容顔,削薄的唇,最爲銳利的眼睛,仿佛利刃一樣直戳進他的眼睛,他的心髒,讓他一下子呼吸不上來。
一瞬間的功夫,孔培權感覺自己在死亡邊緣遊走了一圈才回來,全身都發着冷汗。
孔培權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但心裏驚恐不已,沒想到那女人身邊有這麽厲害的男人,本來想要動手的,這下子又不敢了。
一個男人連眼神都這麽恐怖,實力絕對在他之上,但是好不容易遇上任務中的女人,就這麽放棄的話,也太慫。
不能面對面硬碰,那就智取……
“我的人,你動一下試試。”女孩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一衆掠奪者,威懾力駭人。
有那麽一瞬,聖陽宮的一衆弟子瑟瑟發抖,心生懼意。
一瞬過後,東宇壓下心頭的怯意,一群受傷的人,就算這還有兩個沒受傷的,但他們聖陽宮這麽多人,難道還收拾不了兩個小喽啰?
“啓蒙,你對付那個男的,女的,我來收拾,等我收拾了她,再來幫你。”東宇戰意洶洶。
艾啓蒙想罵人,一看就知道那個男人比女人厲害,自己挑戰,卻将厲害的給别人,無恥之徒。
艾啓蒙想說換一下,孔培權呵斥了他們,“别胡鬧,這裏危險重重,我們不适合爲了那點利益,四處樹敵。”
艾啓蒙和東宇一臉見鬼的表情看着他們的首席大師兄,向來隻管強取豪奪的他們,什麽時候認過慫啊?
而且還是在對方隻有一男一女,其他是廢品的前提下。
不理會他們二人如何想,孔培權向前一步,給十絕和桑小七賠禮道歉,“兩位抱歉,我的兩個師弟不懂事沖撞了二位,念他們沒有犯錯的前提,放過我們一把吧。”
聖陽宮的弟子皆是一個德性,不隻是桑小七疑惑,就連孔培權的師弟們也大爲疑惑,這還是他們的大師兄嗎?
不但不去奪寶了,居然還認慫道歉。
那兩人很厲害嗎?
且不說面生的很,就算厲害,在他們眼裏,除了炎天戰神,他們無法無天,何曾懼過其他人。
衆師弟越發疑惑這兩人的身份。
“呵!都說狗改不了吃屎,聖陽宮的弟子何時這麽改性了?你們不是最喜歡強取豪奪,恃強淩弱嗎?搶啊,我讓你們搶。”桑小七這話不隻是挑釁,分明還有侮辱。
孔培權聽着這麽刺耳的話,額邊青筋直跳,若不是他的忍耐力強,在見到桑小七的第一眼,就沖過去将人拿下。
但是不行,必須忍耐。
那個男人實在太強,他打不過。
“怎麽會呢?我們聖陽宮的弟子雖說不是什麽善人,但一直以來都是中規中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就是說隻會是人家惹到我們頭上,我們才會用一些非常手段,還請這位小姐務必不要相信外界的一些以訛傳訛的傳聞。”
以前可沒少被聖陽宮的人,但桑小七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這幫新人不惹到她頭上就算了,再來第二次,一定弄死他們。
“但願你們一直這麽識趣,那就滾吧。”
“走吧。”孔培權發令。
“大師兄……”東宇不甘就這樣放棄。
“走。”孔培權怒聲喝斷他的話,他的命令不容任何人反駁,犀利的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桑小七,就轉身離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桑繼碩松了口氣,不是沒有再戰的能力,隻是怕會拖累小七,他們識趣的走了也好。
“我看他們是怕了十絕。”郎青煥一直疑惑十絕的身份,但小七對他格外的信任,甚至比信任老大的還多。
桑小七點頭,十分贊同師兄的話,還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嗯,可惜我家就我這麽一個妹子了,要不然定要了這個女婿,實力太鋼,還沒開戰就把人吓跑了。”
“知道我這麽好,就對我好點。”十絕一本正經的求寵。
桑小七翻白眼,“我對你不好麽?要不你換個人伺候?”
她又沒有求着他伺候她。
“不是,你很好,但我隻是想要再好一點。”
什麽就得寸進尺?這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