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炎天直接就沒理他家老爺子的無理取鬧。
被郁老爺子那麽一提,桑老爺子拍手叫好,生生比老家夥高了一輩,怎能不開心。
再說寶貝孫女的心願,他也不能不同意。
桑老爺子壓着對小七俘獲郁炎天的好奇,一錘定音,“既然這樣,那我就同意了。”
“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怎麽能把自己可愛的孫女嫁給這麽個大冰塊呢?這以後的日子得多無趣?”
“……”郁炎天和桑小七額邊滑下無數黑線。
這位一定不是他老子。
桑老爺子好笑,“我看炎天還好,配我這調皮的孫女剛剛好。”
郁老夫人腦子暈暈的,真心的是一時難以接受老六和這丫頭在一起的事。
他家這麽英明神武的老六,怎麽就被一個小丫頭收服了呢?
董秋蘭眼裏滿是嫉妒和憤怒,他們開始談婚論嫁了,而桑小七答應她女兒的婚事呢,卻沒有了着落。
董秋蘭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桑小七幸福的笑臉,特别像是嘲笑她女兒的。
在她女兒痛苦的時候,她一個野種憑什麽能如此幸福快樂?
“哎呀,這真是太好了,既然小七和炎天的婚事談成了,那是不是該談談我家清夢和若洋的呀?”董秋蘭笑着上前,試圖趁此機會把女兒的婚事也說成。
她一萬個不樂意看到桑小七幸福的樣子,但爲了清夢,必須得忍一下。
聽了這話,郁老爺子和郁老夫人臉色微沉。
桑老爺子臉色微僵,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做主,時代不同了,再說若洋那孩子這次爲了反抗這樁婚事,連最害怕去的軍營都去了,對郁家來說是幸事。
那小子一直都是郁家的刺,難得被刺得上進,他們當然樂意順了他的意。
董秋蘭說了一上午,郁老夫人也不好再裝作似是而非的樣子,索性再次給了回複,“若洋的婚事一直都由他父母做主,這事我們不再管。”
董秋蘭臉冷了,說話也更諷刺起來,“呵,你們郁家人說得真好聽,他父母做主,先前郁明航不是同意了麽,還大将軍呢,說話出爾反爾的,怎麽好意思?”
出爾反爾,确實如此。
郁老爺子和郁老夫人臉色不好看,自家兒子做出來的事情,他們作爲父母,隻好受着。
桑小七還不知道郁若洋和桑清夢訂婚的事情又告吹了,她看向郁炎天,郁炎天便回她的疑惑,“若洋以自己當兵爲代價,換自己婚姻自由。”
意思也就是說郁若洋甯願當兵,也不願娶桑清夢。
呵!有出息了啊。
不過反之一想,這事是她給了桑清夢一個希望,現在希望破滅,桑清夢和她一家子估計都恨死了她。
桑小七心中一歎,她想緩和他們的關系,看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也不是怕事的人。
面對桑清夢幽怨又憤恨的眼神,桑小七還是心虛,她讪讪道,“清夢,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
“桑清漪,你别得意的太早。”桑清夢冷哼了一聲,絲毫不領情她的道歉。
她的道歉頂個屁用。
不過她要是嫁了郁炎天最好,讓郁若洋趁早死了心。
實在看不下去桑小七有多幸福的樣子,反而襯得自己很沒用,桑清夢紅着眼眶跑了。
郁若洋不要她,她跟他們置不了氣。
但是這筆賬,她統統算在了桑小七頭上,若不是當初桑小七和郁若洋訂婚,郁若洋也不會那麽讨厭自己,更不會後來還喜歡上了桑小七。
桑小七勾人的本事真不小,勾了侄子,現在又成功的勾了小叔子,她怎麽這麽命大,沒死在山溝溝裏。
桑清夢最恨的人,現在就是桑小七。
“老爺子,看着小七幸福嫁人,就不管清夢了嗎?這些年可都是清夢在你身邊噓寒問暖,她桑小七做過什麽?一回來就搶走了老爺子所有的寵愛,這心都偏到寒國去了,寒人心啊。”董秋蘭爲自己女兒抱屈,此刻也不管外人還在場,她就是要大家都知道老爺子偏心。
董秋蘭眼眶紅紅,好像桑老爺子真的有多虧待了桑清夢似的。
桑老爺子臉色也沉得厲害,冷厲道,“既然你說我偏心,那我就承認吧,反正不管我承不承認,都會被你們一家子扣上這樣的帽子,可我爲什麽偏心,你們心裏沒有點逼數?一年到頭,你們一家都在身邊,我很感激我這個孤寡老人還有你們陪在身邊,可若沒有老大家在外,你們能有現在的安和和富貴?小七是我桑家的孩子,可在你們眼中,她什麽都不是,即便你們對她不好,她該孝敬你們的,一樣沒少,要不然你能長得比現在美?再保養也是滿臉褶子。”
董秋蘭被訓得臉上色彩缤紛。
桑老爺子不帶停歇的繼續,“小七這孩子,我心裏想對她偏疼些,都疼不了,除了多給些錢和藥材,我什麽都沒做過,她和若洋的婚事,是她和郁家二媳婦定下的,我隻不過幫忙張羅了一下,她和炎天的婚事,那也是她自己争取來的,若洋不喜歡清夢,我有什麽辦法,該用強硬的手段也用了,小七丫頭比你這個做長輩都懂事。”
“什麽強硬手段?您要是真用,那就拿小七的婚事來換,郁炎天要想娶小七,那就把清夢也帶上,否則誰也不要嫁。”董秋蘭冷道,半點都沒再将老爺子的話聽進去。
她隻認一個死理,今天這麽好的機會,要不懂得利用,那就永遠沒有機會。
女兒從小心系郁若洋,怎麽也要完成夢想。
她更相信桑小七都能俘獲郁炎天,她家清夢不可能收拾不了郁若洋。
“……”桑小七眼眸裏冷了寒霜。
這話,董秋蘭也說得出口。
不知道是諷刺她桑小七,還是寒碜桑清夢。
買一送一嗎?
郁炎天眯了眯眼睛,唇線極冷硬。
郁老夫人表情比較錯愕,怒氣一下子也上漲到臉上,闆起臉來,威嚴的氣勢不必男人遜色。
在他們郁家還從來沒哪個媳婦敢這樣說話,再聽董秋蘭的話,太過混賬。
她自己的女兒是寶,得護呵着,别人的女兒就是草芥,可以随便犧牲?
還威脅上他們家了,真夠能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