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煉魂林,因爲桑小七和冥魁鬧出的動靜,一個異寶,一個魂将九層和殺人兇手,整個煉魂林變得動蕩不安,天天都是搜查,人人都過着自危的日子,恨不得逃離這裏,然而煉魂林已經被圍得蒼蠅都飛不出去。
合集衍複生,魔蛛和五合,整個煉魂林都被挖地三尺,卻也沒能找到懷有異寶的人,甚至就連一個殺手和一個魂将九層的家夥都沒有查到。
即便結合監控視頻,顯示出的都是查無此人。
衍複生,魔蛛和五合爲此十分惱火,這一生氣之下,那就是煉魂林的不得安甯。
因爲一個異寶,他們在此都逗留了三四個月。
突然聽說出現了一個魂将九層的家夥,于是三人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歸結到魂将九層的家夥身上。
他們想若不是因爲異寶,想要修煉到魂将九層,談何容易。
所以異寶一定在他身上。
最終猜測跟事實相差無幾,因爲他們想要找到魂将九層的人,自然也會找到桑小七身上。
可惜,魂将九層,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最終他們将此事上報給界大了。
界大聽了後,眉頭深鎖成結,“男人嗎?”
……
“廢物,廢物,廢物……”荊夫一腳一腳往手下身上踹,就這樣還猶不解氣,“都半個月了,還找不到人,難道你們連穆泾源那個廢物還不如嗎?既然這樣,我要你們有何用。”
“去死,去死。”荊夫眼也不眨的殺了幾個手下後,仍舊不解氣。
陳靜荷冷眼看着男人因爲郁亦君的失蹤而大發脾氣,她心裏痛得鮮血直流。
她跟随了這個男人兩百多年,他身邊沒有别的女人,她以爲自己早晚都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可最後呢?
她等待兩百多年的男人喜歡上了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
她恨透了那個狐媚子,本打算在他們結婚前殺了她,結果她被人抓走了,但她一點也沒有感到快樂和自己赢了。
看看現在,荊夫就跟中了毒似的,明顯是誓不罷休的狀态。
她要怎麽鬥?
無聲無息的助那女人消失在煉魂界嗎?
她要怎麽鬥?
那女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真的就跟消失了一樣。
她不信,荊夫更不信,所以才那麽迫切的想要找到人。
這也是陳靜荷最爲悲哀的事情。
荊夫發洩了一通後,渾身寒冽的氣息不減反增。
估計穆泾源現在在他面前,他會當着郁亦君的面将她心愛的男人挫骨揚灰。
陳靜荷不喜歡這樣一心隻有别的女人的荊夫。
“就不能不找嗎?”陳靜荷小心試探的問道。
荊夫犀利的眼神如利刀一般,直紮陳靜荷的心髒,滿眼殺氣,駭得陳靜荷呼吸頓止。
他很明确的在告訴陳靜荷,若是她再說一句類似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殺她。
這一刻,讓一直心有不甘的陳靜荷,心痛得都忘了停止跳動,心寒了半截。
陳靜荷蒼白着臉,打算退下,卻聽荊夫又說了一句紮心窩的話。
“最好這件事沒有你參與。”
陳靜荷不可置信,“你竟然懷疑我?”
“沒有,我隻是警告你。”荊夫冷着臉,看着陳靜荷的眼神十分陌生。
陳靜荷禁不住淚流滿面。
她跟他那麽久,他卻爲了心都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對她說這麽重的話。
如果說第一次聽荊夫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人的話,就将她的心髒就劈了一半。
現在這句警告,已經把她的轟成了渣。
“荊夫,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麽一直跟着你?從未背叛過你?”陳靜荷傷心的問着,淚水嘩嘩的掉。
她這些年就算沒有功夫,也有苦勞吧。
他輕輕松松就能舍棄了她,真叫她刮目相看。
荊夫眉頭皺起,就算滿身是傷,他從未見過陳靜荷流過淚,今天她在他面前哭了,甚至從她眼裏看到無盡的悲戚和痛苦。
荊夫再冷硬無情的心,這次也軟了下來。
陳靜荷說得沒錯,她一直在他身邊,他都習慣了。
他看她就像個男人一樣,這刻突然也會流淚,淚水漣漣的樣子自然激起男人心底的憐惜和溫柔。
荊夫心中閃過愧疚和一絲莫名不舒服的情緒,他搓了搓臉,道歉,“對不起,我最近心情不好,希望你能原諒,這麽晚了,你先回去吧。”
“原諒?”陳靜荷凄涼的冷笑,“我現在算是知道了,我就算再等個千年萬年,你也不會愛上我,我也不勉強你,既然你覺得我會傷害她,我離開就好。”
從他帶回郁亦君,陳靜荷的心就一直痛到現在,每天每天的看着他給别的女人噓寒問暖,溫柔備至,她一直想要做點什麽,可是什麽都來不及就已經被這個男人打進地獄裏。
好吧,她放棄。
說完,陳靜荷無不失望的看了眼荊夫,就轉身走了。
看着陳靜荷瘦削又單薄的背影,荊夫隻是緊皺的眉頭,她要走,他冷情得沒有一點挽留。
甚至他覺得她并不會走。
她隻是鬧鬧脾氣而已。
但陳靜荷流淚的樣子,似有若無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荊夫狠狠壓下那抹燥煩,沒去管。
他最大的想法就是抓住穆泾源那混蛋,然後狠狠虐死他。
與荊夫想的相差無幾,郁亦君的消失,就算不是穆泾源能夠做到的,可跟他也有關系。
此刻,穆泾源就在冥魁的空間裏,遠遠的癡癡的望着郁亦君,不敢上前。
冥魁去了他所有心腹的住處,那裏已經成了一片平地,平地之上有剛建了一半的工程。
冥魁悲痛的眼裏略帶茫然,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們,或許他們全都不在了。
冥魁怨恨自己,若早知今日,他早該爲他們處理好退路。
與冥魁不同,桑小七的性格可是果斷又冷冽,混進青極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青極所有的心腹,讓他四肢難伸。
之所以留着青極,那是留給冥魁的,要不然如何發洩心中的暴怒。
殺完了人,桑小七又悄無聲息的離去。
唯一有點收獲的就是火息。
因爲他帶來了一個人,那人渾身是傷,魂體隐隐有了消失的征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