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勁爆的舞曲蓋住了他們此起彼伏的聲音,在一陣暢快的感覺中,他們都得到了釋放和滿足。
幾分鍾後,羅志勇恢複了理智,發現寬大的房間中隻剩下他和覃知畫兩個人,藍曉一直沒有回來,似乎是在故意給他們創造獨處交流的機會,懷疑她可能提前溜走了。
“知畫,藍姐可能已經走了,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吧?”羅志勇有些愧疚和擔心地說。
覃知畫還沒回過神來,懵懵懂懂問道:“志勇,你怎麽直呼我的名字呀?”
羅志勇見她還未清醒過來,就把她抱起來,放到自己雙腿上,帶着愧疚說道:“知畫,你别傻了,到現在還不清醒嗎?藍姐已經提前溜走了,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你快穿好衣服,我們這就去找她,一起來的一定要一起回去!”
覃知畫使勁甩了甩頭,這才有些意識,慢慢發現自己身上空無一物,又覺得下面有些異樣感覺,這才瞬間被驚醒過來,猛地起身,四處亂摸一通,找到衣服類的東西,不顧一切往自己身上遮蓋,眼淚早已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湧出眼眶,嘴唇打着哆嗦,身體一陣接着一陣地産生痙攣……
羅志勇借助電視發出來的昏暗亮光,走向她,慢慢将她抱進懷裏,開始安撫:“知畫,我們都沒有錯,如果你想要我負責,我一定會負責到底,對不起,是我傷害到了你,我不是故意的,隻是……知畫,我們快走吧,這裏并不安全!”
覃知畫不說話,用力推開他,才開始翻找自己衣服,迅速套穿起來。
羅志勇也怕有人進來,也開始穿衣。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各自忙着穿衣穿鞋,都很害怕被人發現丢臉。
見覃知畫穿好,羅志勇才敢把全部燈光打開。
“知畫,全都是我的錯,你倒是說說話呀,哪怕罵我幾句也行啊!”羅志勇惶恐不安地說。
覃知畫一臉倦怠,雙目無神,微弓着身體,顧不得擦去眼淚,就那樣和羅志勇面對面對視僵持着。
羅志勇急于帶她離開這裏,仔細搜尋一番,發現沒落下任何東西,就去牽她的手。
覃知畫猛地躲開,狠狠地說:“你别碰我,再碰我死給你看!”
羅志勇不了解覃知畫的真實性情,現在發覺她是個烈女子,不敢再惹,說:“對不起,我們走吧!”
覃知畫狠狠瞪他一眼,才走去開門。
羅志勇搶先一步打開門,之後跟着她匆忙離開了。
走出餐吧,兩人都迷了路,站在門口仔細回想,但因爲喝了酒的緣故,腦袋想東西總會慢半拍,記憶力嚴重下降,都不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羅志勇比較清醒一些,見那輛奧迪還在,但現在喝酒不能開車,急忙給藍曉打去電話,想确定她現在的确切位置和實時狀況。
藍曉已經回去住處,請他們放心,她那裏一切都好,本身沒喝多少酒,不用擔心。藍曉确定他們看到了那條告别短信,所以說話不緊不慢,一點也不緊張和擔心,根本不知道這邊覃知畫對羅志勇強硬敵視的态度,還以爲他們都慢慢接受了對方。
羅志勇聽說她安全回到了家,就說先把車停在原地,等明天再去開。
覃知畫走去街邊打車,因爲時間太晚的緣故,到現在都沒看到一輛車經過。
羅志勇打完電話,就去找覃知畫道歉。
“知畫,知道你恨我,現在我說什麽都晚了,都無濟于事,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千萬别想不開呀!”
“羅志勇,你是個禽獸,地地道道的禽獸!”
“對不起,我真不是人,做出這樣的事,我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也會永遠受到良心譴責,你罵吧,隻要心裏好受一些,随便罵什麽都行!”
“羅志勇,你害不害臊?身上穿那麽多,而我快被凍成冰棍了!”
羅志勇感覺聽岔了,急忙把身上外衣脫下來給她穿上,說:“知畫,你跟我說話,是不是表示已經原諒我啦!”
“羅志勇,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老師,我也沒你這樣的學生,而且……快去攔下那輛車,我要回家去了!”覃知畫前言不搭後語地說。
羅志勇急忙攔下出租車,扶覃知畫上車後,也跟着坐到了後排。
“師傅,麻煩去一下靈大正門口!”
“好嘞!”
羅志勇在想她爲什麽不回家去,家裏難道還有她的父母嗎?想了想覺得她可能不想打擾家人休息,也怕被他們看出破綻引起擔心,回學校宿舍應該是最安全的。
覃知畫也在懷疑,他爲什麽要跟去學校,明知那邊沒他住的宿舍,爲什麽不去李小佳那裏,奇怪,她怎麽不打一個電話給他,難道又分開住了嗎?
有外人在,他們不敢說話,生怕别人聽出他們是師生關系,淩晨兩點多一起從餐吧回學校,很難不引起别人的猜疑。
半小時後,他們到了校門口。
羅志勇一把拉住已經走出幾步的覃知畫,小聲說:“知畫,你走了,我怎麽辦,要不咱們别去學校,去學校後面的賓館對付一下吧?”
覃知畫怕被人看到,用力掙脫,說:“我的事你别管!”說完,故意避開攝像頭,貓着腰跑去敲門。
羅志勇找了處隐蔽地方蹲下,偷偷看她過去。
值班保衛認出是學校老師,聞到一股酒味,便好奇地問了一句:“覃老師,這麽晚還住學校呀?”
覃知畫說:“陳叔,剛參加完同學聚會,他們打車送我到這裏,時間太晚,我怕打擾父母休息,加上明天還要上課,想着住宿舍方便一些就過來了!”
值班老頭笑了笑,好意提醒:“女孩子喝酒走夜路很危險,一定要确保有人接送!進去吧,時間很晚了,快回去歇着!”
覃知畫笑了笑說:“打擾陳伯休息了,謝謝,改天給你買瓶酒喝呀!”
值班老頭說:“那敢情好,外面冷,你快進去歇着吧!”
覃知畫确實感受到凜冽的刺骨寒風,說聲“再見”,一路小跑趕去教職工宿舍樓,不想在外面多待一秒鍾了。
而值班老頭從後面默默注視着覃知畫,見她吃力小跑的樣子,不由得發出了一句富有深意的感歎。“現在的年輕人沒一個不假正經,屁股塞進蒜瓣,走路都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