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鴉喝完靈酒後,它的身體開始産生了變化。
它的身體開始有多處凸起,主要集中在翅膀部位。
然後,在凸起處的羽毛開始松動。
路浔輕輕一碰,那些黑色的羽毛就落下了。
“這是……要秃?”路浔愣了一下。
難不成要從靈鴉轉變爲秃鹫了?
而且看這架勢,身上的毛沒有問題,主要集中在兩隻翅膀上。
他一把将靈鴉抓了起來,然後揉搓着它身上的羽毛。
反正遲早都是要掉落的,不如給它人工脫毛。
一小部分羽毛掉落後,路浔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有新的羽毛在往外長。
羽毛是金色的,隻長出了一小部分。
現在再觀察靈鴉,會發現它從原本的通體漆黑,轉爲兩隻翅膀的末端處,帶着些微的金色。
“啧啧啧,這顔值有所提高啊,好像變得高級了些。”路浔觀察了一下道。
很好,就讓你從備用口糧,轉變爲家養飛禽吧。
隻可惜靈鴉雖然外觀上有所轉變,但那呆頭呆腦的氣質并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路浔打開自己的寵物界面查看了一下,發現靈鴉的信息欄處發生了變化。
【等級:5。】
【狀态:返祖中。】
“等級怎麽提升了兩級,而且狀态也從【靈智半開】變爲了【返祖】。”路浔感到驚訝。
他還記得自己去無羁山時,無羁山掌門封無名介紹着滿山的吉祥物鴉鴉,說它們相傳擁有金烏血脈。
說完後,封無名自己都笑了。
這個傳說,壓根沒人當回事兒。
可路浔的這隻靈鴉,貌似真出了點問題!
“就因爲喝了點靈酒,你就返祖了?”路浔拿手指頭戳了戳它,開口道。
他走到倉庫中,又拿出了一壇靈酒,放在它的面前。
結果它湊上去聞了一下,就一臉的被酒氣給熏暈了的感覺。
然後,它就大叫着“雞掰”、“甘霖涼”之類的詞彙,飛向了枝頭,躲得遠遠的。
“怎麽又開始說髒話了?”
“剛剛還這麽想喝酒,現在連酒氣都覺得熏……跟換了隻鴉似的。”路浔在心中道。
人格分裂嗎你?
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枝頭上呆頭呆腦的靈鴉,喃喃自語道:“等這邊忙完了,把它帶回去問問先生吧。”
他現在突然覺得,先生當初叫自己去無羁山取一樣東西,卻沒有明說取什麽,看來其中有他的深意,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
翌日,路浔早早起床。
他打開窗戶吹了聲口哨,靈鴉就飛了過來,落在了窗檐上。
路浔看了看它翅膀上的羽毛,發現金色的羽毛長得挺快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一大截。
但奇怪的是,靈鴉的身子似乎比先前還要小了一圈。
它是貓南北從靈鴉群裏挑選出來的,當初之所以選它,就是因爲它看起來肥而不膩,肉質鮮美,是一隻絕佳的食材。
現如今,居然縮水了!
而它的級别居然也在一夜之間到達了7級!
一晚上的功夫,它居然莫名其妙的又升了兩級!
着實詭異……
“什麽時候靈獸升級變得如此簡單了?”路浔在心中道。
别說是靈獸了,就連妖修在修煉方面都存在先天劣勢,修煉速度較慢,沒理由一夜之間又連跳兩個小境界。
路浔看着它,不由得想起,他在即将離開無羁山的區域時,所看見的天地異象。
那一日,天上仿佛有兩個太陽!
……
……
在來福酒樓簡單的就着小菜喝了點白粥後,路浔便來到了青嶺城外。
今日微雨,他打着一把油紙傘,走上青石闆路上。
城外,早已有大量玩家彙聚在一起,手上拎着酒壇子,時不時的望向天空,等待着白帝駕馭着紙鶴,從天而降。
“喂!别望天了,白帝來了!”
“哪呢哪呢?”
“城門口啊,他走過來了!”
玩家紛紛把目光投向城門處,很快便看到了那個身穿白衫,手持一把油紙傘的身影,以及他身後那青黑色的城牆。
遠遠看去,仿佛是個畫中人。
沙雕玩家們心頭震撼,怎麽都想不到,原來一個人隻要氣質足夠拔群,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如個普通人一樣緩緩走來,也能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光。
路浔走到玩家們的面前,微微擡高了傘面,開口道:“可都是來送酒的?”
沙雕玩家們紛紛點頭。
“那便開始吧。”
小雨清晨,雨淅淅瀝瀝地下着,拍打在傘面上,發出陣陣聲響。
路浔很快就又收獲了幾十萬點經驗值,加上先前剩下的經驗,已足夠他升到28級了。
而就在此時,他眼前突然彈出了一條提示信息。
“【叮!任務:保駕護航,已觸發!】”
路浔雙眼微眯,在心中道:“這些去上古秘境的魔宗弟子,看來是出狀況了。”
路浔一揮衣袖,就将油紙傘收入儲物戒指之中,然後取出紙鶴,迅速向高空中飛去。
一衆沙雕玩家眼睜睜地看着白帝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揚長而去,衆臉懵逼。
“怎麽走了?卧槽!”
“我排了半個小時的隊,拿着愛的号碼牌,這??不就白排了?”
“白帝看着很急啊,難不成是出事了?”
紙鶴上,路浔也顧不得玩家們在想什麽了。
他既已穿越,既已融入到魔宗這個大家庭裏,他的心态就早已和前世玩遊戲時有所不同了。
他眼中哪還有什麽魔宗NPC啊,對他來說,這都是些活生生的人,是平日裏尊他敬他的晚輩。
因此,一向淡定自如的他,如今臉上有了少見的焦急。
“可别出事啊。”他在心中道。
路浔一邊全力飛行,一邊打開了自己的任務面闆。
他看着經驗欄處,猶豫了片刻後,并沒有立刻點下升級。
這些經驗值他準備先留着,以備不時之需。
因爲對他來說,臨場升級,立馬就能滿藍!
他體内的靈力會在一瞬間得到補充!
這樣或許更有用處!
……
……
某秘境內,一衆魔宗弟子灰頭土臉的聚集在角落裏躲藏着。
而内門弟子王濤已重傷昏迷,胸口處有一處凹陷,明顯遭受了巨力!
許鍾誠扶着王濤,往他嘴裏喂着丹藥,表情凝重。
誰都沒有想到,最後居然是這種結果,就連領隊的王濤師兄,如今都生死未蔔,在鬼門關前遊蕩。
而外頭的那個東西,更是強大到讓他們絕望!
許鍾誠從儲物戒指内取出一顆丹藥,給王濤喂下。
這個少年表情凝重,眼神裏有着一絲絲的掙紮。
掙紮片刻後,他咬牙道:“各位師弟師妹,等會由我出去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們則拼盡全力往外跑。”
“許師兄,不可!”一位男弟子開口道。
許鍾誠看了他一眼,擡頭看向頂上的石壁。
他其實也不想去。
其實,他也很害怕。
他隻比季梨大一歲,今年才19。
“師弟師妹,勿要多言了!”他站起身來,不願繼續交流。
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退縮。
少年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有勇氣的人,但在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遠沒自己想象的那麽勇敢。
但是……那又怎樣呢?
是的,那又怎樣呢?
“關鍵時刻,需有取舍!”
少年用他那稍顯哽咽,卻又強裝鎮定的聲音開口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