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齋,路浔的卧室内。
他看着點頭的劍鞘,嘴角微微一抽。
“居然真是這樣!”他略感無語。
怪不得,怪不得劍鞘這麽輕易的就被我帶走了,怪不得它對我的态度一直都很棒,怪不得它會這麽粘人。
沒想到啊,這竟是一個優秀的伏筆!
“我登藏山之時,劍心内的小劍就已産生。”
“但那個時候,身體并沒有明顯的變化。”
“難不成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其實就已經走上了這條以身煉劍的道路?”
“可爲何一直到了現在,才展現出了成效?”
路浔越想越沒有頭緒。
感覺腦子亂糟糟的,身體硬邦邦的,一時之間還真無法适應。
好在這皮膚還是白皙光澤細膩有彈性,隻是……刀槍不入而已!
若真跟《天下第一》這部劇裏一樣,施展金剛不壞神功時,整個身子跟個銅人似的,那就尴尬了。
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後,路浔盤膝坐在床塌之上,開始修煉起了【養劍術】。
既然人物面闆裏是有進度條的,那麽,一切就都一目了然了。
路浔雖然都是用經驗值堆技能,但偶爾閑着沒事的時候,也是會練上幾次的,早就爛熟于心了。
默默修煉了一番後,他明顯感覺到了劍心内的那把小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滋養,可自己的身體……似乎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打開人物面闆,發現進度條也沒有增長,依舊停留在【中品靈劍:3%】的位置。
“搞屁呢?”路浔想不明白。
這邏輯不對啊!
難不成并非是自己日積月累,然後大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而是大師兄一發入魂,直接把我從啥也不是,一舉提高到了中品靈劍?
那劍鞘和小蟬兒的觀感怎麽解釋?
難道我還真的天生就從内到外透露出了一股子的劍氣不成!?
路浔思前想後,發現這個問題不是他能解決的。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于是幹脆睡覺,明早起來去問問先生。
師父是幹嘛用的?
當然是用來傳道授業解惑的!
不讓他多解幾次惑,會顯得他很沒用的。
要給先生一點裝逼的機會呀。
“以先生之大才,我這麽點小問題,應該是能一眼看穿的吧。”路浔在心中道。
懷着這樣良好的心态,路浔很快就陷入了夢鄉,且睡的很是香甜。
……
……
翌日,路浔早早起床,憑借本能與習慣,在昏迷初醒之際,立馬負責起了後山主廚應盡的職責。
他煮了白粥,做了荷包蛋,還攤了幾個肉餅。
先生與三師兄還有林蟬都有早起的習慣,二師姐在石塊上也不知道會不會睡覺,估計隻是小憩。
而貓南北是聞着香味起床的。
有時候她還會迷迷糊糊的,一路聞着香味兒,衣衫不整,光着小腳丫子,然後飄進廚房。
這個時候,路浔就會一邊幫她整理衣物,一邊揪她的貓耳朵,把她給揪清醒。
至于嘴角的口水嘛,是絕不會幫她擦的。
别以爲你可愛,我就不嫌你髒,嘁!
清醒過來的貓南北如同一隻樹袋熊一樣,趴在路浔的肩膀上,責備道:
“小師弟,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次又是爲何昏迷,但你這麽大的人了,能不能懂的愛惜身體?别老動不動就昏個七八天的!”
“四師姐,想吃甜點你就直說,我下午給你做。”路浔一邊給大家盛粥,一邊笑着道。
“才不是呢,師姐是在關心你!”
“那甜點還要不要了?”
“要的,吸溜!”
在廚房與貓南北嬉鬧了一番後,路浔吆喝了一聲:“吃飯咯!”
然後就朝着竹林飛去。
很快,後山衆人便都在竹林裏聚齊了。
今日,路浔看到二師姐高坐在石塊上,她扭頭看了自己好幾眼,多次欲言又止。
可能是因爲結巴不想說話,也可能是一時之間沒有組織好語言。
但很明顯,她也看出了路浔如今的不同。
雖然現在的路浔已内斂氣息,如長劍歸鞘,不再鋒芒畢露,但終究逃不開二師姐的眼睛。
吃早餐的時候,路浔并沒有說正事,先生似乎也沒有要提起的意思。
飯後,由林蟬收拾碗筷,路浔起身道:“先生,弟子心中有一個疑惑,還請先生替弟子解惑。”
先生以往都是不拿正眼看他的,今日很難得的從上到下打量了路浔一眼。
似乎還是覺得不順眼,便立馬撇過頭去,眼不見爲淨。
“你且随我來。”先生起身,朝前走去。
路浔趕忙跟上。
先生走出了竹林,來到了竹林外的溪邊。
小溪内,一條魚兒歡快的跳動着,時不時的從水裏一躍而起,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
路浔一把将它抓住。
喲,小活潑,今天中午就吃你吧!
來自于後山廚子的本能……
先生背對着路浔,擡頭望天,将雙手負在身後,悠悠道:“你問吧。”
路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便比較籠統地道:“先生,弟子自從見了大師兄一面後,弟子的身體,貌似……出了點狀況。”
這話怎麽感覺怪怪的。
先生沉吟片刻後,道:“小五呀,你是想說,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變成了一把劍?”
路浔立馬光速點頭,先生不愧是先生,他回複道:“是的。”
先生在周圍踱步,然後蹲下身子,摘下一朵白色的山花。
他翹着蘭花指,捏着花枝轉動着花朵,久久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你是對這一現狀,感到不喜?”
“那倒也不是。”路浔脫口而出。
“那你是想問些什麽?”先生看着這朵小白花道。
路浔整理了一下語言後,說着:“先生,弟子想知爲何會變成這樣?而且弟子昨日修煉,發現并無寸進。”
“喔?原來是問這個。”先生微微颔首。
他依舊背對着路浔,解釋道:“其實自你一開始誤打誤撞的修煉【養劍術】時,就走上了一條前無古人的路。”
“按理說,這條路是走不通的,但因爲你是……咳咳,或許是你與衆不同,所以路子雖然走岔了,但也不算是條死路。”
“隻是以你的條件,凝聚出劍心内的心劍,便已是極限,以身煉劍,你尚且無法做到。”
“但是,這些力量其實一直儲存在你的身體各處,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彙聚在一起,展現出應有的威能。”
路浔聞言,眉頭緊皺,試探性的問道:“所以……大師兄促成了這個契機?”
先生點了點頭,道:“你大師兄也是一番好意,想着幫你一把。”
路浔沉吟片刻,開口道:“先生,那可有辦法,讓我也能憑借自身的力量,循序漸進?”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總不能一直卡着進度條,然後每過五年,去找大師兄給自己來一發吧?
先生搖了搖頭,道:“不能。”
路浔聞言,不由感到失落。
“你可知這是爲何?”先生問道。
“弟子不明白。”路浔老老實實道。
先生繼續擡頭望天,說出來的話卻讓路浔老臉一紅,直接道出了他的底細:
——“因爲你不是真正的天生劍胎!”
……
(ps:你們呐,一個個喊着“幼寶,媽媽愛你!”,月票和推薦票卻統統不給我!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