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夙緣


鎮北營——南山菊所率之營。

在權輕侯的兵力部署中,鎮北營可以說是戰力最弱的一營人馬,因爲其統帥,南山菊,隻有元丹後期的修爲。原本這樣的修爲,是不足以統禦四營之一的,可南山菊的在虞山的地位卻是極爲特殊!

首先,他是“梅、蘭、竹、菊”四修之首!即使林竹踏足迎仙境,可在南山菊面前仍舊不敢過于放肆。

其次,南山菊的來曆實在不小,經雲漢霄親口承認,南山菊曾與三代虞主、聖女及他并肩作戰,親手收複虞山。如此算來,南山菊至少也是二代虞主末期的舊臣。

第三,一年以前,百裏阡陌率隊問山,南山菊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拖住了迎仙初期的衛山河!多虧有他的救場,虞山的損失才得以降至最低。身兼如此聲望、功績、戰力,統禦鎮北營,不是難事。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權輕侯之所以放心大膽,沒有絲毫顧慮地讓南山菊率營獨闖玄武台,是因爲在虞山的情報網中,那玄武台的守軍,不過是一名元丹後期的修士罷了。

同等境界下,權輕侯不認爲玄武台的守将能在南山菊手中占得多少便宜。即便南山菊當真吃不下玄武台的衛軍,兩相鉗制下,爲其他三營争取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

待三營戰鬥結束後,再回援鎮北營,将玄武台的衛修圍而殲之!如此一來,戰略目标也能順利達成。

權輕侯看上去走的是捉對厮殺的老路子,可實際上卻是和衛修玩兒一場田忌賽馬。畢竟衛修的左軍、右軍皆已潰敗,失去雙手的軀幹隻能被動挨打,虞修趁此良機轉守爲攻,自然就掌握戰争的主動權。

可權輕侯還是百密一疏——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虞山情報網提供的情報,如今已不辨真假。

玄武台的守将,并不是那名元丹後期的衛修,而是一直隐藏在玄武台中,結結實實擺了南山菊一道的衛老邢。

這衛老邢是何許人也呢?衛六家之中,掌刑一門,便是衛家!除了衛家的老祖宗,每一任的衛家門主都會被賦予同一個名字,那就是衛邢。而之所以南山菊稱衛刑爲衛老邢,還是因爲他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段夙緣,久到,已經快要帶到墓冢中去了。

“哈哈哈!南山,你口中的那位虞主,近些年來也确實培養了不少英才良将嘛——居然能将衛山河、衛金戈那兩個不聽話的熊孩子給成功擊殺,還是蠻出乎我的意料的。我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多給你們一些肯定和鼓勵呢?”

此時此刻的衛老邢,已經不能用得意忘形這四個字來形容了。原本他以爲玄武台示弱許久,會釣上來一條大魚,可萬萬沒想到,卻是南山菊鑽進了他的口袋陣。

這對衛老邢而言,簡直是意外之喜!别說其他的誰了,就算是當今虞主自縛于他面前,他都不會去換!

“我說南山,爲何你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死人臉呢?這麽多年來,我在你身上讀出最多的情緒,也就隻有憤怒和懷念。難道你忘了,現在整個鎮北營都在我的手上?隻要我一聲令下,你麾下部署立馬便會人頭落地!你倒是說話啊!”

衛老邢忽然由狂喜轉爲暴怒,一把砸碎手中酒碗,揪起南山菊的衣衫,蠻橫地将酒壇中的酒水灌進他的口中。

南山菊沒有反抗,他也反抗不了,隻能任由衛老邢爲所欲爲。他的修爲隻有元丹後期,可衛老邢卻已是迎仙後期!整個虞山戰場,除了身懷迎仙圓滿修爲的百裏朽,就屬他修爲最高!“衛國雙璧”在他眼中,不過是不聽話的熊孩子,況南山菊乎?

“衛老将軍!衛老将軍!您快停下!您快放手啊!”百裏卿許向前踏出一步。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整壇酒硬生生地灌進南山菊的口中,濡濕了他的衣衫,酒水順着唇角灑得遍地都是,酒污亦斑駁出現,看上去極其狼狽。

“卿許!你知曉你是何人?你是這玄武台的統帥!你是衛修百裏卿許!我手中拿着的這妖是誰?是鎮北營的營主!虞修南山菊!你可明白你的立場?你可是要替敵将求情?你難道不想解開自己身上的謎團?”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衛老邢隻用了一個眼神,和一番排山倒海般的話語,就将這名白袍小将完全壓制。

百裏卿許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該說些什麽,他明白,衛老邢說的都是對的!此番入山,盡管他隻是一具發号施令的傀儡,但能接受衛老邢的言傳身教,他已十分滿足。至于那個困擾他許久的謎團,能就此解開自然最好,若是解不開,他也不會任煩悶抑郁在心中累積發酵。

“卿許卿許隻希望衛老将軍明白,敬人者,人恒敬之!”百裏卿許話未說完,便被一股強猛的吸力拉扯身軀,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的脖頸已經被衛老邢掐得死死。

“你才活了多久,就敢來教訓老夫?不殺你,是看在你百裏家老祖宗的份上!給我好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一語言罷,衛老邢輕輕一抛,百裏卿許卻像一支離弦之箭,瞬間消失在玄龜營的帥帳之中!

一旁的裨将已經吓傻,不知道是該留下來勸阻衛老邢,還是追出去查看百裏卿許的狀況。

“我還是去找百裏家的那個小子吧,這家夥連百裏朽最喜愛的後輩都敢下這麽重的手,分明就是個狂人!我再上前勸谏,還不得被活撕了?不成!我得走!”

念及此處,裨将悄無聲息地往帳外移動,生怕引起衛老邢的注意,他可不想和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同居一室。

“忘了他,跟我走。他能給你的,我也能。他已經走了這麽久,你也念了他這麽久,怎麽着也夠了。你大限将至,這最後的時光,便留在我身邊吧。”

這突如其來的溫聲細語?是誰?裨将四下環顧,一瞬間感覺腦子不夠用了,路也走不動了,思考能力和行動能力在一瞬間被完全剝奪。

是啊!他隻看見南山菊被衛老邢粗暴地虐待着,他也得到過二人素有不和的情報,但他卻是從未想過,這背後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推敲這些事了。

“衛老将軍,手下留情衛老将軍衛刑,我是掌吏鄭家,鄭飛達,我是冥蛇營營主,我是監軍你不能”

名叫鄭飛騰的裨将身軀肉眼可見地扭曲着,以丹田内的元丹爲中心,他的骨、血、肉全部融聚其中,最後變成一團猙獰的肉球,緩緩飄至衛老邢的手中。

“鄭飛達,飛黃騰達?你可真讓我惡心。”衛老邢的嘴角揚起殘忍至極的笑容,肉球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收縮,最後已經與一顆普通肉丸無異,“吃了它,你還能多活幾日。”

南山菊虛弱地别過頭,顯得十分抗拒。不過也是,以他這種修身養性的修行方式,哪裏會咽下這種血肉之物。

“這法子,是他教給我的。”衛老邢冷不丁地說了一句,瞬間将南山菊的心理防線擊潰!

“你胡說!他!”南山菊說不出話來了,因爲衛老邢已經硬将肉丸塞進了他的嘴裏。南山菊作嘔欲吐,嘴裏的腥臭味熏得他直想暈厥,但體内元丹的吸收速度卻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瘋狂吸收着肉丸裹挾的靈力修爲。

思想和身體的矛盾對立在他心中架起一座托盤天平,一邊是良知,一邊是本能,端看他如何選擇。

“你甯願去死,都不肯陪我最後一程?”眼見南山菊的身體顫抖如篩糠,仍不忘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往自己嘴裏掏去,衛老邢瞬間就覺得什麽都無所謂了,“你想死,我偏要讓你活;你想幹淨地活,我偏不讓你随意!”

衛老邢咬牙切齒,一拍乾坤袋,從其中掏出三大壇酒,二話不說,直接就往南山菊的嘴裏灌去!一壇灌完,下一次竟一手抱一壇,兩壇一起灌!就是不讓南山菊将腹中的肉丸吐出來。手段之殘暴,簡直令人發指!

南山菊無力反抗,在迎仙後期的衛老邢面前,他那元丹後期的道行,根本不夠看。隻是他不懂,衛老邢到底因爲什麽,會如此執着于他?夙緣?那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

“你放開我。”

南山菊甕聲甕氣的說着話,可衛老邢還是刹那間就明白了他在說些什麽。回過神來,衛老邢的魔爪已經死死地按住南山菊的嘴,用力之猛,已經在南山菊的臉上抓出五道爪印!

“南山我”

衛老邢一時不知所措,他的意識剛剛出現了一瞬間的斷層,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南山菊活下去,不管活得好不好,不管活成什麽樣,總之不能比他先死就對了!不然他衛老邢,該怎麽辦?

“你讓開。”南山菊伸直手臂,有氣無力地錘了衛老邢一拳,而衛老邢就跟失了神似的,直接癱坐在地上,不像樣地無聲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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