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輪換

隻聽“轟”的兩聲巨響,衛法的半月紅纓戟倒插進旁邊的土地裏,并炸出一個驚人的大洞,一時間塵土飛揚;而百裏朽的亮銀斬馬刀則嵌入了不遠處一棵參天大樹的樹身上,隻是周圍的樹林已經被刀勢毀的不成樣子,到處是參差不齊的斷面。

“二位何時有如此深仇大恨?我竟然絲毫不知,實在是慚愧啊。”塵煙散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衛法和百裏朽的眼中。

還是一樣略帶調侃的口吻,還是一樣強大無匹的感覺,還是一樣捉摸不透的戰法——虞修秦風,即使身處腹背受敵之境,依然活的處變不驚。隻不過這次,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秦風!你沒事吧!”衛法松開手中的紅纓戟,想要替秦風傷勢,隻是其剛跑兩步,身體居然不受控制地癱軟下來!尤其是膝蓋以下的部分,此時竟半分知覺都沒有!

“我沒事。你有事。”秦風将身上的上衣扯下,重新換上了一身嫩黃色的衣袍,因爲原來那件已經在這場争鬥中變得破爛不堪,“全力以赴固然很好,但不留餘地卻是愚蠢的。來,接住。”

一邊說着,秦風從袖口内拿出一粒色彩斑斓的丹藥,将之抛給衛法。在那個丹藥還沒有十分普及的年代,這玩意兒可以說是相當稀有的貨色,隻能從上古留存的典籍木簡中摸索煉制方法。

“這東西能吃嗎?”衛法謹小慎微地觀察着手裏這個小泥丸子,并不想将其服下。當然,這并不是說衛法在懷疑秦風,而是他也沒怎麽見過這東西,況且鮮豔的的蘑菇總是有毒的不是嗎?

“都是元丹初期的人了,吃點泥不礙事的,又吃不死。對吧?”秦風來到半月紅纓戟旁邊,準備将其一鼓作氣拔出來,卻在握住的瞬間察覺出不對勁,“哎呀,斷了呢。”

沒錯,衛法的半月紅纓戟的确是折斷了,不僅折斷了,自柲以上,還四分五裂的厲害,哪怕是不會用戟的人都看得出來,這明顯是報廢了。

“我說衛法啊,你要是真那麽缺兵器用,一會兒可以随我去虞山的兵器閣挑一件。不說如何趁手,至少質量沒的說,保管比你這不知道從哪兒挖出來的老古董隻強不弱。”

衛法被秦風這一段口若懸河的說詞給驚的目瞪口呆,相比之下兵器的損壞都不算什麽,可——那個惜字如金的秦風哪兒去了?你是被東川業那家的老滑頭給打壞了腦子?知道話痨是什麽樣的知道麽?就你這樣!

“你不要用這種‘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離開我的視線我要洗眼睛’的目光盯着我好不好?”秦風居然有些扭捏起來,以往仙風道骨的形象瞬間崩塌殆盡,“你要是不滿意,大不了你吃的那枚丹藥我不收你報酬了嘛。”

“什麽!竟然還是要銀子的?”衛法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幻滅,登時便大聲咆哮道,“奸商!我這還沒吃......唔!”

趁其不備,秦風忽然蹲在衛法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丹藥彈進其口中,再順手一擡衛法的下巴。隻聽“咕噜”一聲,丹藥應聲下喉,衛法反應不及,隻有拼命咳嗽的份兒。

在做完這一整套連貫的動作後,秦風瞬間變臉,恢複成以往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是誘騙,或者說強迫衛法吃下那枚丹藥設下的局。

“善。”秦風負手而立,看了看一旁裝背景正裝的起勁的小白,輕描淡寫道,“你既與他有緣,以後便随他去吧。”

小白什麽話都不敢說,它也不會說話,可它就是把馬唇閉得緊緊的,生怕秦風突然往自己嘴裏塞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此時此刻,它的腦海中盤旋着老滑頭以前給它刷洗時說過的某句話——“和瘋子,就沒道理可講。”

“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留不住啊!”秦風的步伐并不似以往那般沉穩,而是有些一蹦一跳的,在路過百裏朽身邊時,還将腦袋偏至一側的肩頭上問到,“我瞅你這目光,好像對我的‘玉體’很感興趣的樣子,是我的錯覺嗎?”

百裏朽面無表情,将樹身上的亮銀斬馬刀召回手中,而那棵巨樹在斬馬刀脫離樹身的一刹那便分崩離析,直接斷裂成一匹匹的柴火!這一刀要是劈在衛法和小白身上,結局不容樂觀。

“你不是要吃酒嗎?比劃了這麽半天,酒呢?”百裏朽将亮銀斬馬刀在手中揮舞幾圈後收回乾坤袋中,對秦風的戲谑之言置若罔聞,“要是沒酒吃我就回去了。吃酒打架,缺一不可。”

秦風繞過百裏朽的身影向其身後的狼藉看去,微微一笑:“這可不僅僅是打架的程度哩。也好!便算我招待不周,你有這麽大的火氣也是情有可原。喏,目的地就在前方,且随我一道來吧。”

百裏朽回頭淡淡地掃了衛法一眼,那目光就跟在看一個死人沒什麽兩樣,并且毫不避諱地貶低道:“想與我鬥?呵。先修煉個一千年再說吧。”

一語言畢,百裏朽便不再理會衛法,徑直跟上秦風的步伐,隻是其與秦風的距離卻是微妙地保持在一個可攻可守的距。

其實方才秦風的戲谑之言并不全是在開玩笑,當他更換上衣時,百裏朽确實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身體。不過并不是有什麽‘非分之想’或者說‘旖旎之念’——百裏朽彼時正在仔細地尋找着,他想要在秦風身上找出一處傷口來。

可不管百裏朽怎麽尋找,秦風的上身依然是那般遒勁有力,根本沒有一點明傷暗患的表現。這對百裏朽來說,可真不是個什麽好消息,畢竟他在不久前才與秦風戰了個勢均力敵。

是!百裏朽的确期待過就這麽一刀解決掉秦風,可他并非異想天開之人,也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發生之事!

虞修秦風畢竟是虞修秦風,不是随随便便一闆磚下去就能砸到一大片的秦風。可饒是如此,也不應該連一點傷口都沒有啊!

“難道是那件衣服的原因?”百裏朽猛然驚醒!然後立馬就在心中否定掉了這個答案。這種想法就是一個笑話!

誠然,秦風自從穿上那件嫩黃色的衣袍後就變得十分奇怪,言行舉止間的反差說是換了三魂七魄都不爲過!可那隻是一件衣物而已,與尋常百姓、王宮貴胄穿的相比,除了材質稍微好點,顔色品味稍微奇怪點,其他的并無二緻。

百裏朽想不通,于是他索性不再去想——凡是想不通的事物,他習慣于直接毀滅掉,這樣想不通的源頭便不會再存在。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一勞永逸的好法子!

在其身後,衛法牽着小白的缰繩,一步一步地跟着二人前進。秦風是不是奸商有待商榷,可他拿給衛法的丹藥是真的有效,說是立竿見影亦不爲過。

就在秦風與百裏朽交談歡笑之際,衛法已經恢複了大部分的行動能力,體内的元丹不僅能夠正常吞吐真元,甚至還有一陣陣酥麻膨脹的感覺!衛法不是愚昧驽鈍之輩,這其中意味着什麽,對于駐足元丹初期多年的他來說,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秦風......”衛法心中五味雜陳,雖然他一開始帶秦晴下山玩是抱着借此良機,間接和秦風套近乎的心态,不過秦風對此也并沒有什麽表态,不知是知曉,還是不知曉。

衛法并不是膽小怕事之輩,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和秦晴、百裏朽組成三人組,在衛境各處惹是生非。隻是那一晚,那一眼,那一身鮮血,給他的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與其終日戰戰兢兢地伴君如伴虎,還不如陪着花季少女四處遊山玩水來的逍遙自在,這也是他最真實的計劃打算。

可如今秦晴甫一離開衛虞,秦風立馬将珍藏的丹藥贈與給他,說好聽點,是報答人情,說難聽點,那就是結清工錢。

“你想啥呢這麽出神?”就在衛法胡思亂想之際,小白用馬頭狠狠地撞了衛法一下,鄙夷的眼神活靈活現,“那倆瘋子都快見不到影了,你還在這裏自怨自艾。我堂堂小白大爺,怎麽會有你這種優柔寡斷的主人?”

衛法自然是聽不到小白對他的一番訓誡的,可他瞧得小白不斷地想要掙脫缰繩,看他的眼神不存善意,也是猜到自己此時此刻的心境惹來了這匹靈馬的不快。

“哈哈哈!你罵得對!此番的确是我心胸狹隘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不去找它,卻也不會忘記。”衛法安撫地順着小白身上的毛發,嘴角揚起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秦風可是将你贈與給我了,往後的日子,還請不吝賜教。至于我們的目标,那自然是......”

風聲淹沒話音,将山路上的一地狼藉卷掃一空,不知帶到哪裏去了。隻是不論如何,揚起的風總有止歇之日,到那時,過往的塵埃不是早已灰飛煙滅,就是留存着隻鱗片爪,等待着闊别已久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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