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此人是誰吧。”他說。
吳玄豎起耳朵,頓時提起精神來。
實際上他心有猜測,既然能夠寫出如此思戀之情的書信,又是女性,八九不離十乃是秦老的愛慕者。
“此人和我倒是有着一些交情,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人生啊!不能欠的就是人情。”
“你欠她的人情。”
“是的。”
“師父,你怕不是欠的是情債吧。”
“你這小子,怎麽說話呢。師父我是那樣的人嗎?”
“師父,按道理是不可能的,可有的事情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啊!”
“真的是沒有辦法說你了。”
說完,秦老就帶着吳玄走了,兩人開車行駛在東洋的街道上。
此刻,秦老笑着問道:“吳玄,你還記得你去一品齋的場景。”
“記得啊,師父怎麽了。”
秦老繼續說道:“那你好好回憶一下。”
……
随即一幕幕記憶,開始浮現在吳玄的腦海當中。
秦城,書畫一條街。
自己還罵了一句:娘的,這一品齋到底在什麽地方啊?
吳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郭美靜,對方皮膚如羊脂白玉般潔白,身材凹凸有緻,穿着一身淡青色牛仔短褲,一雙黑色絲襪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沒有想到自己和郭美靜竟然是這樣認識的,可真是巧合啊!
這人世間的事情,果真是很多事情難以講清楚。
“師父,那是我和美靜相遇的地方,我自然不會忘記。”
“傻徒弟,我問的是你還記得那家店的老闆嗎?”
吳玄随即回憶起來,
自己到達一品齋之後,貨架上零零散散的擺放着形似各樣的陶瓷制品。
想起來自己和那老闆的對話,就不由的心思回到了當初去一品齋的場景。
……
“老闆。”
“看上什麽直接拿,明碼标價,概不還價。”
“咳……咳咳,秦老頭讓我找你。”
“秦……秦師父。”“十三年了,十三年了,我終于等到頭了。”
“啊!你要幹啥。”
“你……你以後就是這家店的店主了。”
“你有病吧。”
“我沒病,你是秦師父派來的,反正這家店從今天起就屬于你了,裏邊的東西你随便處置,不過一品齋這二層小樓你可不能賣了啊!”
吳玄還清楚的記得,那老闆臨走時說的一句話:“我上山服侍師父去了,銀行卡都在櫃台的抽屜裏,地下一樓房間都是我這麽些年收來的古董,師父他肯定看不上,就便宜你小子了。”
他還問老闆,銀行卡有多少錢啊?
老闆的回答大概是有千萬吧。
……
吳玄坐在車上,想到了銀行卡:“師父,你老人家不會是想要錢吧。”
“屁話,你知道那銀行卡裏有多少錢嗎?”
“一個億?”
“哈哈,你小子真的是小瞧我了。那張銀行卡從來隻會往裏邊存錢,從來沒有取過。你知道你小子回家缺什麽嗎?”
“缺錢!”
“你們吳家是世代傳承,你功夫過人難以服衆,你還必須有一定的底蘊。”
“我最大的底蘊不就是您嗎?”
“憑借我是你師父,你還在吳家擡不起頭來。”
“啊!”
秦老這是第二次說起吳玄身世的問題。
“難道吳家很有錢。”
“不是很有錢,是超級有錢,财富多到你想不到。”
“師父,我的戰神殿也不是浪得虛名。”
“到了四大家族這種級别,财富并不能說明一切。”
“那是什麽?”
“底蘊,吳家的底蘊比我們龍門要厲害很多,我記得我師父跟我說過,四大家族的地位在華夏還無人能夠撼動,由此可見财富隻是一部分。”
吳玄知道秦老是什麽意思。
“徒兒,這次完成擊殺獵神者六長老的任務,你的家族大比也快到了。而且像你們這種傳世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兩個字——底蘊。”
“我明白了。”
“你還記得你父親傳授給你的化虛九法。”
“熟記于心,不敢忘記。”
自己的父親乃是天之驕子,在三十歲的年紀就突破了宗師境,乃是華夏武道有史以來最爲年輕的天才。
吳玄卻堅信,父親他隐姓埋名,一定有他的原因。
想到那父愛的溫暖,吳玄感動了。
想到見面的時候,他抱着父親,父親的一條袖筒空蕩蕩的,以父親的天賦和修爲,爲何會缺少了一條手臂,這其中究竟有什麽不爲人知的秘密。
父親究竟經曆過什麽,他不得而知。
“你知道你父親爲何被稱爲獨臂尊者?”
“被人廢掉了。”
“不,你父親是自殘。”
自殘!
秦老這句話籠罩在吳玄的腦海,不願意相信的問道:“爲……爲何我父親會這樣做。”
“爲了家族大義。吳玄你記住,你和你父親的距離還很遠很遠。”
“我知道師父,我會努力的。”
吳玄他知曉父親這些年來背負的東西絕對太多。
“是時候讓你父親放下身上的重擔,你長大了,就應該替你父親分憂。”
“師父,我可以做到的。”
吳玄一邊開車,一邊聽着秦老的教誨。
“徒兒,等這次回到華夏,在家族大比之前,是時候将一些事情告訴給你了。”
“告訴我?”
“是的,你也長大了。我會帶你重新認知華夏武道,有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鬥,而我的徒兒一定會站在世界之巅,揚我華夏的威風。”
“師父,您就放心吧任他狂風暴雨,我自巍峨無懼!我是龍門之子,一定會讓龍門再現輝煌。”
“傻小子,龍門一直都很輝煌,隻是你現在的級别,我還不能爲你動用有的資源。”
“師父,你老人家這麽牛,您以後就不要瞞我了,有錢有底蘊的話,就趕快告訴我啊!”
“等這次回到華夏,帶你見識真正的高手。之前你遇到的都是一些小兒科。”
“啊!”
吳玄愣住了。
這次交流,算是他和秦老的暢談吧。
車子大概行駛了三個多小時,兩人也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