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玄激動的抱拳道:“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受教了!”
這一段話雖然簡短,但絕對是天一忍者窮其一生鑽研出來的精髓所在。
話并不錯,忍者秘術并不難,隻要能夠看透其中的精華。
短時間便足以習得忍者秘術中的所有精華。
天一忍者會心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也,雖說這武學和忍術萬變不離其宗,但在我東洋這百年來的經曆中,忍術已經是褪去大部分武學的外殼,融入屬于忍者的特殊手段,希望你不要輕視,習會忍者秘術,雖不能說對你受益終身,但絕對沒有壞處。”
吳玄颔首道:“我懂!”
天一忍者的良苦用心他又怎能不清楚,即便對方身爲東洋人,卻仍是大公無私的将忍者秘術傳授于自己。
這等慷慨大度,試問世上有幾人能夠做到。
抛去天一忍者和秦老的交情,以及對方祖父乃是華夏族人不說,天一忍者的心性都是純正的。
天一忍者笑着拍拍吳玄的肩膀,說道:“兩次切磋隻是想考驗考驗你而已,千萬不要對我懷恨在心啊。”
吳玄哈哈一笑,說道:“我怎會恨您呢,言謝都來不及。”
“無需言謝,就當是你我見面的饋贈吧。”天一忍者擺擺手。
吳玄和天一忍者的切磋秦老看在眼裏,記在心底,天一忍者究竟是否真心,他都能夠看得出,足以可見曾經他沒有救錯人。
“前輩,就讓小輩請您去飲酒一叙,也算是小小的答謝吧。”吳玄恭敬的說。
天一忍者毫不吝啬的将忍者秘術傳授于自己,甚至不求任何彙回報,這讓吳玄心有過意不去,想來這一頓酒對方應該不會否決吧。
天一忍者搖頭謝絕道:“沒有什麽答謝與否,我說過這是饋贈,是你我的緣分而已。”
秦老開口道:“隻是一頓酒席而已,你若不答應,倒顯得我這徒兒很沒教養了。”
天一忍者無奈的搖搖頭:“既然秦晨都說了,我又怎能不去呢,這酒我喝。”
吳玄心頭大喜,立刻在東洋最爲豪華的酒店中訂制酒席,準備宴請天一忍者與其徒兒。
這忍者秘術和一桌酒宴比起來,孰輕孰重,吳玄分的很清楚,這也是天一忍者爲了不讓自己爲難而答應下來的。
東洋的酒店仍是包含東洋特色,有幾分華夏古時建築的特點,古樸的氣氛讓人心情舒怡安定。
“前輩,我先敬您一杯!”吳玄端起手中的清酒,仰頭灌下肚中。
這日本的酒水最爲出名的就是燒酒和清酒,此刻擺在桌上的除卻兩種,還有昂貴的紅酒,可供天一忍者挑選。
“前輩,您随意。”吳玄笑着說。
天一忍者滿意的點點頭,對吳玄的做法他無可挑剔,簡直讓人舒心極了。
他看了看桌上一瓶價值幾十萬的紅酒,連連搖頭,随即拿起不遠處的燒酒喝了起來。
“還是本土的酒水喝着習慣,爽口啊,話說回來,這燒酒最早還是從華夏引進來的呢,不過被東洋改良了些,味道也算獨特,你們也嘗嘗。”
衆人閑聊初始,氣氛愉悅而歡暢。
吳玄也嘗了口燒酒,入口一股辛辣灼燒感,僅一秒過後,便是化爲一股濃香清流灌入腹中,溫暖的感覺瞬間彌漫開來,奇妙的很。
“味道絕贊!”吳玄咂舌道,貪嘴的多喝了幾口。
這燒酒的勁頭十足,連足以稱爲酒神的吳玄一瓶下肚後,都面色紅潤起來,腦袋稍微有些發脹。
天一忍者笑着搖搖頭,爲自己斟上一小杯酒,在唇邊輕抿一口,悠悠道:“這酒和茶一般相同,需要慢慢去品,囫囵下肚,反而是失去了飲酒的樂趣。”
吳玄點點頭,天一忍者說的不差,這拼酒的話,滋味的确不好受。
“前輩說的極是,這酒需要品,不然就是去它本身的價值了。”
秦老淡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古有茶道酒道,道道有其特殊文化之處,雖差不多相同,但也有千秋之處啊。”
他爲自己甄上酒水,身旁的服務員緩緩踱步而來。
“先生,這是給您的。”
服務員從托盤上遞出一封書信,放到秦老面前。
衆人一愣,皆是好奇的望過去。
“給我的?”秦老眉頭微蹙,萬分好奇的打開了信封。
其内是一張單薄的紙張,書寫毛筆字迹,同時附着一張鮮豔的照片。
“這東洋之地,會是誰給我的?你可知是誰?”秦老問道。
服務員搖搖頭,抱歉的說:“我并未看清楚她的臉,隻知道她是女的,而且應該是風華正茂的三十歲左右。”
三十歲左右的女性,那種成熟的韻味,是其餘年歲不能夠做到的。
當然實力恐怖的慕容惜雪這等前輩除外,她們的禮儀舉止,勝過世上多數女子。
“哦?!”秦老略微驚訝一番,讓服務生退了下去。
吳玄湊過去看,照片上是爲看似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身着華麗,氣質猶存,有一股獨特的韻味,容貌不失絕美。
書信的内容是:遙念秦晨,時隔多年,吾甚是想念,惜無法出谷,聞爾來之消息,倍感喜悅,特此書信一封,望見一面,了卻多年思情。
當秦老看罷後,吳玄清楚的看見秦老手掌顫抖了幾分。
“秦老,這位是?”吳玄緩緩問道。
秦老并未開口,那雙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什麽。
天一忍者見狀,像是明白了些什麽,同弟子站起身說:“多謝款待,我等出來許久,也要回去了卻繁瑣的事物了,就此告辭吧。”
吳玄和秦老并未過多的挽留,酒宴至此也該散了,而秦老的思緒早已飄到這照片中人之上去了。